穆心慈转首,看到的正是一脸黑沉的司徒冽,而他那双幽深的黑眸,视线并未看向自己,而是紧盯着躺在床上的莫芸樱!
这样的认知,让穆心慈心里不是滋味,对芸樱的憎恨也就越深了!狐狸精!她和她妈一样,都是狐狸精!穆心慈在心里愤恨地咒骂!
“冽儿!不要拦着我,今天我非打死她不可!”,手臂被司徒冽松开,穆心慈扬手,又要打去!司徒冽回神,别开原本紧盯着她红肿脸颊的视线,伸臂,挡在了穆心慈的身前。
“妈!您先回家!”,他看着母亲,语气严肃而又坚决地道,那张脸颊上,浮着穆心慈难以反驳的坚决!司徒冽变了,这是穆心慈这两天的认知!
现在的他,目中哪还有她和花世诚,而且听说,他有自己的上市公司,短短四年的时间,他在没缺席一节课的情况下,竟背着他们运转了一间公司,而且成功上市了!
更让她心惊的是,他差点就让花世诚身败名裂!而且,他似乎一直知道,她和花世诚的关系!
许是心虚,扬起的手,竟也缓缓落下,“冽儿!记住,我是你的妈妈,你是我疼爱的儿子!”,这句话,发自肺腑,也算是对司徒冽的感化,隐隐觉得,司徒冽对莫芸樱有着异样的情愫,这是她所恐慌的。
看着司徒冽的眸光里,夹着一丝母爱的慈祥,这两道光芒,让司徒冽心口微暖。她一向对自己要求很严格,对自己,也很少表现出母爱的温暖,但,她的话,还是让他动容,她的袒护,还是让他的心,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他,是个极度缺乏温暖的人。
芸樱看着这对母子,心里的愤怒并未消退,只是看着一唱一和的他们,在心里鄙夷着,却也没说话。
“妈,我送您。”,语气放缓,司徒冽第一次主动扶着母亲的肩,将她往门外送去。穆心慈也没再反抗,只是转首,恶毒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芸樱。
送走母亲,司徒冽走在病床上,头有些晕沉,脚步虚浮,可能是劳累过度的缘故。
回到病房,他站在病床边,边睥睨着躺在病床上一脸红肿的她,边动手解着西服外套的纽扣,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
他的举动在芸樱看来,是要再侵犯她,前晚的恐怖记忆侵袭,腿间的灼痛更痛,她惊惧着,往床里缩,“你滚!”,看着他已经褪下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那右臂上,还沁出鲜红的血渍,芸樱冷吼道。
她的畏惧,她的厌恶,他不是不懂。但身体还是上前,翻身,倒在了病床上!
病床沉了沉,他的身体近在咫尺,芸樱刚要开口咒骂,身体已经落入了他的怀里,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熟悉的温度,将她包裹住。
她的身体在他的怀里,僵硬……
“不许动!睡觉!”,微闭着双眼,苍白的薄唇吐出两道命令,长臂霸道地圈着她的身体,随即,轻浅均匀的呼吸声已经在病房内弥散开。
芸樱僵硬在他的怀里,想要挣扎,却已听到了他的呼吸声,抬眼,是他那张俊逸成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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