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冽是理解芸樱的心境的,她不爱自己,还憎恶着,当然不会喜欢那孩子,何况,她才只有十六岁。面对她的控诉,他无言以对。
芸樱在医院观察了两天,胎儿稳定了,和司徒冽回到了海边别墅。这两天,她一直闷闷不乐着,常常一个人在黯然着,发呆。
这样的她,让司徒冽心伤,却也无奈,忍着不对她发火,也忍着心痛。
司徒冽成了芸樱的二十四小时保姆,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如此,让芸樱更觉压迫,闷堵。是因为孩子吧,他才如此殷勤。
没想到,他竟是想要这个孩子的。但,她自己呢,面对这个被强暴而怀上的孩子,她是不堪的,有时甚至想,不小心掉了才好!
这样的想法,让她觉得自己很恶毒。或许她是恶毒的,自私的吧,只是让她喜欢这个孩子,真的做不到。
看着窗外的大海,就这么任由思绪乱飞。司徒冽手里端着一碗香浓的老鸡汤,看着又在发呆的她,心,又疼了下。一张俊脸上,写满了痛苦。
“把汤喝了!”,霸道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方响起,芸樱的身体本能地颤抖了下,香浓的鸡汤味窜进鼻息,但,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我不想喝。”,淡淡地说了句,她起身,想要离开。和他在一起,让她别扭,让她觉得压迫。她冷淡的反应,让司徒冽有些恼火,端着汤,僵硬着站在一旁,在她经过他的身边时,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喝了!”,依旧是霸道的命令,已经将汤碗递到了她的面前,芸樱仰头,瞪视了他一眼,看着他黑沉的脸。
“啪——”
“我说过我不想喝!”,挥手,一把将那碗鸡汤打落在地,飞溅的汤汁泼洒在司徒冽的手背上,溅湿了他的白色衬衫。
白瓷碗应声而碎。
“混账!”,司徒冽再无法忍受的,扬手,就要朝她打去。
打吧!最好把那孩子也打掉了!芸樱毫无畏惧地瞪视着她,第一次竟期待他动手打自己,事实上,刚刚也是她故意要激怒他的!
最终,扬在半空中的手无力地垂下,手背上,火辣辣地灼痛着。
“莫芸樱,不要不识好歹!”,双拳垂在身侧,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看着他的手垂下,芸樱心里一股失落,不知是因为他没打,还是因为他只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没动手,若是平时,她恐怕已经被他折磨地半死不活了。
嘴角扯起一抹讥笑,芸樱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推开他,离开了客厅,上了二楼。苦涩在他的胸腔作怪,折磨着他的心脏。
从未觉得如此挫败过,他觉得,莫芸樱就是他的克星,他的软肋。
他亲手带大的小东西,竟会如此折磨他!
“呕——”晚饭时,芸樱吐了,伏在洗水池里,大吐特吐。
司徒冽揪心地站在她的身侧,一只手不停地轻拍着她的后背,他知道,她是在孕吐!
芸樱感觉胆都被吐破了,接过司徒冽递来的漱口水,她不停地漱口,才将那股苦涩洗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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