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樱平复好心情后走出浴室,发现卧室里已没了司徒冽的身影,她出卧室的门,被一位佣人告知,司徒冽吩咐,不准她出主宅。
想那那着。一整天,她窝在司徒冽三楼的书房里,说是书房,倒不如说它是个小型藏书室。天文地理,四书五经,古今中外的名著,应有尽有。
芸樱挑了本诗经,窝在沙发里,静静地翻阅。以她现在的语文水平,看懂里面的诗句,并不困难。一整天,心里随着文里的文字起伏着,尤其是在读到关于描写爱情的诗句时。
与古人相比,她觉得在爱情面前,她就是个胆小鬼。
她这个胆小鬼,有她的无奈,有她的痛苦。Pxxf。
晚饭时,管家叫她下楼吃饭,她本是推辞的,但佣人说,这是司徒冽的吩咐。芸樱没有再拒绝,坐在偌大的餐桌上,她一个人吃得味同嚼蜡,胆颤心惊,生怕穆心慈回来撞见,给她难堪。
“啪——”就在她即将吃好要起身离开时,忽而来的一双手将她面前的碗碟扫落,一只碗砸在她的脸上,又坠落而下。
碗碟坠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飞溅的汤汁脏污了她的衣裙,头发。芸樱抬首,瞪视着穆心慈那张恶毒的脸,鼻梁处传来火辣辣的痛楚,她站起身,瞪视着穆心慈。
“贱人!也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竟然坐到主桌上来了!”,穆心慈扬手就要甩芸樱一巴掌,手臂却被芸樱用力挥开,身体连连向后退去,直直撞上了身后的落地灯。
“哗啦——”优雅的水晶落地灯被撞倒,发出剧烈的声响,幸好有管家及时扶住她,不然穆心慈已经倒在了那一地的碎片上了。
“哎呀!反了你了!不要脸的小贱人!青嫂,给我掌嘴!”,穆心慈哪里肯忍受这口气,尤其是在想到上次在菜园里,被她浇了粪水的侮辱,此刻,心里更气,更恨!那次仇,她还没报呢!
“穆心慈!你以为我稀罕坐你家的餐桌吧,是你儿子叫的!”,是他在报复吗?明明知道穆心慈对她的恨意,却还叫她上主桌吃饭!借他妈的手,来惩罚她吧?!
司徒冽,你够狠!在心里,芸樱心酸地想到。
然,对穆心慈那语气却极为坚决。
“不要脸的东西!还想拿里冽儿做挡箭盘!莫芸樱!别以为冽儿真的喜欢你,他不过玩玩你罢了!蹬鼻子上脸了还!青嫂,给我动手!”,穆心慈不顾贵妇形象地指着芸樱,厉声喝道,出口的话,难听又极具嘲讽。
芸樱因着穆心慈那句,他只是玩玩你,而失神。
“啪——”,失神间,下巴已经被青嫂抬起,随即,火辣辣的灼痛落下!
“滚开!”,芸樱哪受得了这样的气,如今的她不是当年那个任他们欺负的小女孩了,至少在力气上,她有反抗的能力,双臂用力一推,将青嫂给推了开。
“穆心慈!我不稀罕司徒冽这个挡箭盘,现在是你儿子在缠着我!是你们不肯放了我!”,半边脸颊红肿着,鼻梁上被划了一道血痕,芸樱瞪视着穆心慈,厉声吼道。
说话间,她也在存心刺激穆心慈,兴许,她会偷偷放了自己。
“你——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穆心慈被芸樱的话气得不知怎么还口,因为她知道,司徒冽对她早就动情了!
“穆心慈,你不是说我是狐狸精吗?你知道的,司徒冽他喜欢我,只要我稍微使使狐狸精手段,他就会对我死心塌地,说不定还会和叶子璇解除婚约呢!”,继续存心刺激着穆心慈,芸樱嘴角扬着得意着笑容,说道。
她的话,让穆心慈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气得差点顺不过气来。
“你——莫芸樱!你太自以为是了!我家冽儿怎么会喜欢你这个小杂种!让他娶你?简直是做梦!”,穆心慈气愤地吼完,狠狠地跺了跺脚,大步地离开。
一片狼藉的餐厅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所有的防备松懈,芸樱直接全身无力,身心俱疲。瞧瞧,他们之间,穆心慈就是一个极大的阻碍……
捂着红肿的脸颊,迈开脚步,离开餐厅,芸樱上了楼,回到他的卧室,去浴室用冷毛巾敷着灼痛的脸颊,又处理了鼻梁上的伤口,用创口贴贴上,不知会不会留下疤痕。
窝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穆心慈的话,又担心今天顶撞了她,她会不会拿妈妈出气,想到妈妈,她的心里更苦。
该怎么救她出去?究竟该怎么办?!
她认识的人,出了花逸尘,就只有叶子璇了。她曾想过请叶子璇帮忙,又怕连累了她。
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救走妈妈,然后,她也逃出去,母女俩找一个谁都不认识他们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过活。
司徒冽深夜十一点半才回到家,早上被芸樱那一伤后,心里实在难堪,他怕再动手打她,索性逃去了公司,处理这些天堆积下来的公事。
“呜呜呜……冽儿,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妈今天被那个小贱人都快气死了,她竟然敢动手推我!”一直坐在客厅沙发等着司徒冽回来的穆心慈,在见司徒冽进门后,立即起身,奔到他的面前,一脸委屈地哭诉道。、
司徒冽皱眉,直觉穆心慈又对芸樱找茬了。
“妈,你答应过我,不会再找她茬了的!”,司徒冽黑沉着脸看着一脸委屈与泪水的母亲,气愤地低声道。
“冽儿!你太没良心了!就是因为我让着她,那小贱人才会得寸进尺,主动欺负我!”,穆心慈气愤又委屈地吼道。
“妈!我不相信她会主动欺负人,我累了,上楼休息了!”,司徒冽烦躁地推开穆心慈,说吧,带着一身的疲惫上楼。
“你不信可以去调监控啊!听听那个小贱人是怎么利用你的!”,募得想起芸樱说过的话,穆心慈的心豁然一亮,冲着司徒冽上楼的背影,大声吼道。
司徒冽的身形顿了顿,没有说什么,也没停下,直接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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