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呵,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羽青滕哪年不要纳几个女人进府!
说的好听是为皇室开枝散叶,可这么多年下来,怀不怀的或怀了多少个的他羽凌焰是不清楚,但从未听到太子府有传出诞下子嗣的消息还是能确定的。
不是他这做弟弟的诅咒他,就太子府现在的乌烟瘴气啊,有再多的女人也生不下一个子嗣来。因为,恐怕还未等肚子隆起呢,就已经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胎死月复中了。
自进城后,两队人马就分道扬镳了。羽凌焰带着肚子咕咕叫的苏白风进了酒楼吃饭,而那贺璟楠则率着他的壮跟班钻入了某家花楼。
羽凌焰几不可见的笑着,轻啜了一口茶,抬头淡扫了眼面前正吃得津津有味甚至狼吞虎咽的苏白风。
呵,这吃相啊,就仿佛半月没见着肉般,唉!哪有半点女子应有的斯文样啊,还好她现在一身男装打扮,要不然真会吓坏了一帮子的人。那可就真是他羽凌焰的罪过喽!
眼看着桌上的八盘菜也被她风卷残云的扫的差不多了,便抬起他那修长好看的手来,朝着堂中奔走个不停的小二道:“来,帮我去叫辆车,要宽敞舒适的。另外,给备上一些好酒好菜。”
那伶俐的小二哥,一手接过羽凌焰递来的沉甸甸白花花的银子,顿时堆出了他职业式的笑容,一声:“好嘞!客官请稍等片刻,小的马上给您安排下去!”一甩肩头的汗巾,人就飞奔的下了楼。
不消一会,一辆算不上豪华,但也绝对招摇显眼的马车就此奔驰在了祈国大大小小的车道上。
是的,没有搞错,就是祈国境内的车道。
原本,除了水域,祈国和靳国接壤的这段便是横亘着连连山脉,要想从一国逾越到另一国,不走个三天两夜是休想安然到达。
可未曾料到,就那么经由一个不知名的悬崖瀑布上,高高的一纵而下,居然就已站在了隶属祈国的半边山脉上。
而再策马奔驰两个时辰的路,也就到了他祈国边境之城。比起他原先的预想,可是整整省了两天的劳碌奔波呢!
望着久别月余的故土,感受着扑鼻而来的乡土气息,一缕释然的笑情不自禁的爬上羽凌焰冷傲的脸庞,柔和了一片。教呆坐在他对面的苏白风看的移不开眼去。
真没有想到,原来这冷面歹毒男也有如此会心的微笑。而且,还笑的这般勾魂摄魄!
苏白风第N次的调整了下坐姿。原以为这坐马车会比骑马舒服许多,可谁知道,羽凌焰这个赶路狂竟然极少走官道,选的多是些崎岖小路。而且,马不停蹄,日夜兼程,颠的她苏白风差点就要将五脏六腑给挪了位。于是,她除了睡似乎只能睡。
终于,在某一个夕阳西下之时,当昏昏沉沉的苏白风再度迷迷糊糊的睁开惺忪睡眼时,见到了一片白装素裹的世界,疲乏的心灵顿时为之一震。
那是怎样的一片悲壮啊,触目所及,皆是铺天盖地的白,白的刺目,白的苍凉,惊心而伤情……
当马车放缓车速的徐徐驶进希周城内,只觉周围一片的肃静。
放眼望去,几乎所有的店铺都是大门紧闭,还无一不挽起了白白的素绢。
路上行色匆匆的人们,更是面色凝重,难有的交头接耳也不过于最后一声摇头哀叹结束。
而路过那些平日里歌舞升平的风月场时,也仅能听到传出的淡淡哀乐,如泣者般哭诉,忧伤而惋惜。
这阵容,就是传说中的举国哀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