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这明王府的丫鬟不好做呀,这明王爷的贴身奴婢就更难当。
天还没亮呢,连鸡都没打鸣,苏白风就被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给从梦里拉了出来。
然后,在一名叫红云的小丫鬟无比焦急的催促下,几乎就是披上衣服,连脸都来不及洗一把就一路狂奔向了小河对岸灯火通明的东苑。
若要问,什么事大清早的就这么急?
没有大事啦,就一屁大点的小事——给他明王爷更衣洗漱!
你说,他一个有手有脚的成年人,怎么还需要人服侍穿衣!他当他是没生活自理能力的婴幼儿还是残疾人?
穿就穿啦,但身材能不能不要这么完美啊!
颀长的身形,结实到恰到好处的肌肉,再配上那套暗紫色的蟒袍,说不出的气宇轩昂,威风凛凛。竟然看的令已和他独处了好几天的自己都怔住了。
也不知是不是昨夜喝的酒太猛,睡了一夜还没有清醒的缘故,自己居然就无比大胆而情不自禁的模了上去。
虽然是隔着几层的衣料,但那紧致的触感,仍是完好无损的传递到了灵敏的指月复。
也就那么一下,真就只是在帮他抚平衣料之际才顺手模了的那么一下下,居然就被那个歹毒男人发现了。随着他一道绝冷的狠戾眼神射来,自己就被他大掌一挥的扔出了门外。
呜呜呜,你下手怎么就这么狠呢!若不想被碰就直说嘛,恶狠狠的骂几句也就是了,犯的着动粗吗?再说了,当初在马背上自己可没少被你吃豆腐。又是搂腰又是趴的,我苏白风几时给过你脸色看了?更别提拳脚相加了。
你倒好,自己不过就那么轻轻一模,这本就弱极了的身子就被你这歹毒男人狠命的摔了。摔出了一大片的淤青不说,连血都咳了出来。
还有还有,为什么连呼吸下都会觉得胸口窒闷难受呢?难道是体内的毒素不经这么摔的给扩散出来了吗?
苏白风半靠在床头,不甚清晰的回忆着大清早就悲剧万分的遭遇。
一拳狠狠的砸向身下的床板,却痛得她呲牙咧嘴。
……为什么,为什么垫了两条褥子了敲上去还会如此的疼痛?
揉了揉发红的手,不禁再次哀叹,难道老天安排自己穿越过来就是为了让自己受苦受难吗?
“吱嘎”一声,紧闭的房门应声而开。
“王爷!”被临时奉命照顾苏白风的丫鬟红云从床边的小凳上站起,向羽凌焰躬身问安。
羽凌焰淡淡扫了一眼坐在床上故意扭头无视自己的某人。只见她紧皱着秀眉,高撅着小嘴,光滑无瑕又苍白的绝色面容上,还分明留有一道尚未干涸的泪渍。一向冷情的明王爷莫名的心软了,生出了几分的歉意。
不过,这的确不能怪他啊,谁叫她这么胆大妄为的模上自己的胸膛呢!
要知道,他羽凌焰生平最讨厌的可就是女人抱有非分之想的碰触自己,诱惑自己了。当她柔软无骨的小手才触上敏感的胸膛呢,他几乎是反射性的伸出了手,将她像拎小鸡一样的拎起,甩手就摔出了门。
若不是清醒的大脑随即想到这所有的一切并不是她心甘情愿的留下,而是被自己胁迫着接受的,早就命人毫不留情的逐出王府去了。
不过这女人也着实夸张了点吧,自己不过是就摔了她一下,即使力度失控,但因着本身功力所剩无多,也不可能将她摔的有多重啊,哭了一上午至于嘛?
还真是第一次摊上这样难伺候的丫鬟!
“她,可好一些了?”想起身后还跟着一男子,便向躬身在旁的红云淡淡问出,仿若清早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身后跟着的人自称是个解毒高手,方才自己找上门来的。不过要不是他手里牵着大白,怀里揣着神医之女紫依的推荐信,羽凌焰还真不信他有那么大的能耐会解自己身上这怪毒。
不过,可气的是这人既不看在自己是祈国明王的份上,也不看在引荐他前来的紫依面上答应解毒。而是一定要先见一见那个被自己唤作小白的女子才行。
难道他们认识?
但看他们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