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养蛊,不知明王爷听闻过没有?”
陌郎君淡淡的眼直直凝视着羽凌焰有些愕然的琥珀色眸子,见他暗了有亮,亮了又暗,半晌之后两片凉薄的唇才以不可思议的语气轻问出声,又似自言自语。
“蛊?”
那细如粉末,迎面扑向自己,透过衣料直扑上皮肤迅速渗透肌理的东西不是毒粉,是蛊虫?
不可置信的琢磨着,不过很快就恍然大悟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也只有蛊,才更容易解释为何自己的功力一旦用了就会难受不堪,而后一次次的如被吞噬了般的虚弱。
呵,原来内力并不是凭空的消逝,而是被那些可恶的恶心至极的小东西给吸食殆尽了。
“这蛊,如果陌某推算的没错,也就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吧?想必明王爷总还记得是从何受蛊或为何受蛊的吧?”
陌郎君眼内划过一丝了然,以毫无恶意的眼神笑看着羽凌焰。但他并没有直接的说出来。
见他如剑的眉微微的拧起,复又解惑般的言道:“没错!最简单的解蛊方法便是以养蛊人的血液作为药引。而现在陌某无从获得那个至关重要的药引,也就不能彻底的将蛊去除。以我之能,怕是那每年的中毒之日就会成蛊毒复发之时,届时万虫噬心,苦不堪言。”
话,说的淡雅柔和,仿若不过是件稀松平常的小事。而一字不漏的飘进羽凌焰的耳中,却是为之一震。
难道这个蛊就这么难解吗?
自己拿回的梨花印不就是个赝品吗,怎么会出现这种奇奇怪怪的蛊来!
难不成他还得跑回靳国,看着她贝如意的脸色,低声下气的问她蛊从何来,由何人所养吗?
看着明王爷羽凌焰本白皙的脸一黑再黑,陌郎君温和的声音随之而出。
“这不过是陌某的一家之言。想祈国幅员辽阔,地大物博,更是人才济济。或许王爷稍加留意,就能找到远胜在下的却毒圣手也不无可能。”
呵,羽凌焰心中暗笑。你这是推托还是讽刺我祈国?
这毒是毒,蛊是蛊。祈国从来就不是个会用蛊的国家,又何谈去寻找能擅解蛊毒之人。
何况,这世间最擅长用毒的,也就是他陌郎君了。若他都回拒了,还有谁有这本事?
算了算了,即使蛊毒复发又如何,一年一天,总比天天这么半死人的好吧。
何况,没有的功力,不能上阵杀敌不说,还凭什么去操控那枚能爆发神秘力量的梨花印!
“陌公子之能我祈国小民望成莫及!方才本王有所失态,还望陌公子不要见怪!”说着就作了一揖。
难得啊,难得这祈国明王爷还会向人行此大礼!
“好说好说!明王爷真是多虑了。”陌郎君轻轻一笑的带过,“陌某不过是为着王爷着想,本着如实告知的原则事先说明而已。并不是推辞之意。”
“那好!那本王就静候陌公子的佳音了。还请陌公子大胆用药!别说一年复发一次,即使一月复发一次我也是愿意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