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可以 Chapter59 胜新欢【文字版VIP】

作者 : 简绿河

Chapter59胜新欢

顾花回不敢睁开眼睛,说不出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克雷靠近她的那种感觉,他的周围像是泥泞深陷的沼泽,太有压迫感,让她直喘不过气来。

顾花回深呼吸,想找个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喂,如果我问你关于你母亲的事情,你会不会生气?”顾花回闭着眼睛问,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你已经问了。”克雷陈述事实。

“那你到底说还是不说?”顾花回皱眉。

“做个交易吧,你扮作我母亲的样子,我就告诉你她的故事。”

克雷的声音无不蛊惑,沙哑的嗓音,故意放得很轻。

顾花回本来没有什么兴趣,只不过是随口问问,但是听到他用这样诱惑的语调说出那段邀请之后,她也忍不住心痒痒,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一段过往,这克雷还真是会吊人胃口。

“我卖艺不卖身的,要是突然要碰我怎么办?”顾花回还是留了一个心眼的,眼前这人虽然从来没有为难过她,但是毕竟是混道上的。

“放心,我曾经向我母亲发誓,绝对不会碰她。你的神韵和她那么相像,我碰你就像是在违背母亲的誓言一样,我很尊敬她。”克雷淡淡的笑。

“你完全没必要对我这么礼貌,我可是你的俘虏,你再这么对我放纵下去,我会以为我不过是被你邀请来参观古堡的客人。”顾花回僵硬道。

“很高兴你有这项认知。”克雷沙哑的声音听起来舒畅极了。

顾花回睁开眼睛,笑眯眯的。

“好,我答应你。”

她的心情突然间好了起来,看来当人质也不是想象中那么不好,至少她还可以查看他人的家族秘辛,满足她热切的求知欲。

这可比八点档电视剧有趣多了。

……

其实,抛却顾花回和克雷那种“绑匪肉票”之间的尴尬身份不说,她们如今相处的模式还是十分融洽的。

克雷让顾花回装作英国贵妇人的打扮,像是设计师在设计自己的模特一般,而且他的品味也非常好,将顾花回打扮得很漂亮。

克雷让顾花回换上了一套宝蓝色的灯笼袖曳地少妇洋装,蓝色的裙裾上面缀满了施华洛世奇粉紫钻,星星点点像极了夜空上的璀璨银河,星华婉转,蓝莹成火,随着顾花回的走动而闪烁着淡紫色的华光,光彩夺目。

“这衣服是你送给你母亲的?”

顾花回对着椭圆形的妆镜上上下下地比对着。虽然这件洋装太过华丽,在中国可能不会有人穿,只能当做化装舞会上面即兴的打扮,但是不可否认,这件衣服的设计和质地都是上等的,应该是出自名家之手。

克雷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黑幽幽的眸子似有华光流转。

“这是她生日那天我送给她的,她却没有穿。”

“你喜欢你母亲。”

顾花回这句话是陈述句,并没有任何疑问成分在里面。

“我不是喜欢我母亲,我是深爱我母亲。”克雷望着镜子里的顾花回,红唇微勾,露出一个雀跃的笑容,“我爱她,很爱恨爱。”

顾花回诧异,回过头去看他。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么直接,这种禁忌不应该是藏着掩着不让任何人发现么?你怎么会这么大方就拿出来和我分享?难道只因为我长得像她,所以你对我便没有保留?”

克雷摇摇头:“这种禁忌在我们家族并算不了什么,很多人都这样。不止我爱我的母亲,我的哥哥,我的叔叔,他们都深爱着我的母亲。”

“你们家族还真够扭曲的。”顾花回给予评价。

“好说好说。”红艳艳的薄唇微微勾起。

克雷走到梳妆台旁边,轻车熟路地拉开旁边的一个红漆抽屉,抽屉里偷放着一个四方木盒镜奁,克雷打开镜奁,从里面拿出一个蓝墨石银簪。

克雷左手捂心,微微鞠躬,黑幽幽的眸子倾泻出一丝温柔,对着镜子里顾花回轻笑:“我尊贵的小姐,我是否有这个荣幸,为你挽起长发?”

“你每次为你母亲挽发的时候,也是这么有礼貌吗?”顾花回好笑。

“不。”克雷神色黯然,“她从来没有让我碰过她的头发。”

顾花回微笑:“所以你想在我身上找回这种缺欠?”

“可以吗?”

克雷的嗓音低沉沙哑,比大提琴的音调还要低上几层,黑眸紧紧盯着顾花回,手心里的银簪用力地捏着,指节微微泛白,可想而知,克雷现在有多么的紧张,但顾花回却知道,他不是在等她的回答,而是他的母亲。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唯独挽发这个要求我满足不了你。”顾花回的态度极为坚决,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克雷。

“原因。”克雷不死心地问。

“我妈妈曾经告诉我,将来为我绾青丝的那个人,一定会是我的如意郎君。而现在我已经和他成婚了,自然是不能再和其他男人挽发。”

回忆起小时候顾妈妈和她说的话,顾花回的神色变得温柔起来。

她离开家这么久,不知道妈妈有没有担心她……以妈妈的个性,估计现在应该已经急得急跳脚想要将她千刀万剐了吧。

顾花回唇角含笑,她妈妈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恶劣,不过,有爸爸在妈妈身边,妈妈应该会坚强一点的吧。

“怎么中国人都是这么注重头发的吗?”克雷皱眉,“这样一模一样的话,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也说过一次。”

顾花回诧异地望着克雷,突然想起来一件一直被她忽略的事实。

“克雷,你的妈妈叫什么名字?”

“林黛丽,怎么了?”

顾花回皱眉,她真的姓林。

她讷讷地开口:“我妈妈也姓林,克雷,说不定我们还是兄妹呢。”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我母亲是孤儿,自幼无父无母,后来她遇到去中国游玩的父亲才生下我,我从来都没有听过我母亲还有其他什么姐妹。”

“可是你怎么解释我和你母亲长得这么相像?”顾花回反驳。

“不过是相近罢了,其实仔细看看,你和我母亲长得一点都不像,她优雅而端庄,而你却总是大吼大叫,真是不明白君缘修那小子怎么会喜欢上了你,难道他有受虐的倾向?”克雷惨白的脸庞上,两道弯弯的眉毛微微舒展开来,显得五官十分标致而清晰。

“很高兴我们达到了共识,我一直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看上我。”顾花回低头,有些垂头丧气,“我猜他一定是脑袋被菊花夹坏了。”

“相信我,他很爱你。”克雷给予中肯的评价。

“我知道,但是我却不知道他深爱的原因,这一点让我很苦恼,他就那样莫名其妙来到我的生活,然后莫名其妙的和我结婚,莫名其妙的在一起,我总担心有一天这些莫名其妙会得到一个惨绝人寰的原因。”

顾花回没有想到,她会将自己一直藏在心底的刺痛说给这个绑架自己的人听,但是她真的憋了太久,不想自己一个人继续背负下去。

“我的心中住着两个我,一个坦然地接受着君缘修的爱意,一个在背地里不断地怀疑,君缘修真的爱的人是我吗?背地里的那个我,太过阴暗,她总是能够在另外一个光明的我最开心的时候打击我,让我怀疑这幸福的真实性,让我不快乐,不敢认真。”

克雷愕然:“原来你这么悲观。”

“悲观?可能吧,但是我只不过是希望自己活得明白点而已,省的到时候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你还对着人家傻傻的笑。”

顾花回极度缺乏安全感。

自从关凌霄甩了她之后,她便一直活在这种自艾自怜孤芳自赏中。

顾花回恍恍惚惚的想,好像只有每次在君缘修将她惹炸毛之后,她才能完全忘记有关凌霄这件事,她才能对着他真心的笑。

顾花回恨关凌霄,却又不想见到关凌霄。她已经完全不爱关凌霄,所有的爱在他触碰自己底线的时候,已经被他挥霍殆尽。

她在心中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深深地厌恶着关凌霄,恨不得他去死,是他把她变得这么阴暗沉沦,被负面情绪侵扰,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恨意’这种情绪并不应该出现在你的脸上。”克雷伸出食指,轻佻地勾起顾花回的小脸,“你应该活得更加快意的,你看,你拥有的东西是如此之多,容貌,家产,爱你的老公。”

“我知道,你是在怕‘恨意’这种阴暗的表情,会毁了和你母亲这么相似的脸。”顾花回现在的心情十分不好,所以说出来的话也十分冲。

“不,我是因为你。”

克雷惨白的容颜上,带着深深的自嘲:“我母亲恨我,非常恨我,恨我囚禁她,恨我玷污她,所以她才决心要杀了我。恨意早就让我的母亲坠入了地狱,所以我不想这种情绪会继续毁了你。”

顾花回愣了半晌,才问:“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克雷惨笑,黑暗泥泞的眸子是化不开的绝望和忧伤。回忆起往昔,一身凄凉,像是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自杀。”红唇轻轻吐出这两个字,克雷的脸上煞白,“她想要和我同归于尽,那天晚上,她第一次对我笑成那样,她娇媚地哄我喝红酒,我优雅端庄的母亲竟然会露出那么妖娆的表情。我知道酒里有毒,管家早就告诉我了,我不喝,她就吻我,我醉了,喝掉从她红唇里滴露出来的红酒,喝得烂醉,我想,就这样也不错。可是我却没有死成。”

……

克雷带着满身的悲凉离开,留下顾花回一个人,在古堡里拼凑这克雷和他母亲在这里留下的回忆。

突然就有些懂了克雷的痴狂。

在他心中一直端庄圣洁犹如天使的母亲,竟然像恶魔一样亲手扼杀自己的孩子,她诱惑着他堕入地狱,而她却被她自己的偏执害死了。

克雷爱他的母亲,同时也深深痛恨着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将他心中所有的圣洁向往全都抹杀,抛弃他一个人留在黑暗之中。

她为什么就是不能坦然接受克雷的爱呢?而非要用这么极端的方法去毁灭这段禁忌,毁灭她们两个人?

“爱由心生,恨由爱长。”

顾花回重重地向后倒去,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将脑袋死死地埋在厚重的绒被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脸地愤恨。

“君缘修你再不来,我就恨死你了。”

“原来夫人这么爱为夫啊?要不然怎么会爱由心生,恨由爱长呢?”

一声轻笑,从顾花回身后传来,带着他万年不变的温润嗓音,绵延着像是能够掐出水来的缱绻柔情。

顾花回虎躯一震,连忙从大床上挺尸起来。

愣愣地望着声音的发源处。

房间的尽头,红漆大门半开着,一身风骚的君缘修倚门而立,含笑着看着顾花回,眉眼如画,笑意盈盈。

他的身影永远都是这么惹眼,浑身像是拢在一团莹白的月华之下,俊美无俦,丰神俊朗,即使是在灯光昏暗的古堡里,也依旧皎皎如月。

君缘修含笑着向顾花回伸开怀抱。

“花回,会扑倒夫君的夫人,才是好夫人。”

“你还有脸说!魂淡怎么找了这么久才找到我啊?!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受了很多苦?!夜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房间里一直都是阴森森的没有点人气!那些仆人还一个个都不会说话!这里就像鬼宅一样!饭菜也不好吃!竟然连地道的中餐都不会做!做得不伦不类的!难吃死了!”

顾花回满脸怨气,气势冲冲地向君缘修走过去,一脚踢在君缘修的大腿上,凶巴巴的瞪他:“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再不来,我都快以为你已经忘了我这个糟糠之妻,和曲不弦那小子逍遥法外去了!”

君缘修不吭声,含笑而立,黑漆漆的眸子里似有光华流转。

他的唇角浮着一抹万年不变的柔笑,宠溺地看着一脸悲愤的顾花回。

兴许是顾花回的眼睛瞪的时间有些长了,竟然会感觉有些酸,顾花回想要拿手去擦眼里湿润的液体,但是却又觉得这个动作不硬气。

她现在可是发着飙呢……

怎么能这么英雄气短呢?

“行了,想我了就直说,做什么这样委屈的样子……”

一声轻叹,君缘修伸出双手,不容拒绝地将顾花回紧紧拥入怀中,死死地抱着。他脸上的笑意比刚才更深,手指却在微微发颤。

他的小狮子,好像还是活蹦乱跳的,这样可真好。

“谁委屈啦?我是在生气懂吗?!是生气!”顾花回在君缘修怀中不安分地嚷嚷着,趁机将鼻涕眼泪尽数擦到君缘修的肩膀上。

“对对对,是为夫错了,夫人这是在生为夫的气。”

君缘修软声哄着。

轻笑着将顾花回的小脸扳正,柔软的指月复,小心翼翼地抹干顾花回脸颊上的泪水,温热的温度一寸寸传到顾花回的脸上,顾花回也不好意思哭了,每次都是她无理取闹,都是他率先退让的。

“现在夫人气消了了吗?”君缘修柔声问。

“还没呢,等你回去给我跪搓板。”顾花回硬声道。

“好好好,为夫回家就去跪。”

“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啊?!”顾花回十分不满。

“为夫有骨气能讨到你做老婆么?”君缘修坏笑。

“你是在说我脾气不好?!”顾花回大怒。

“夫人这是性情中人,天真率然,真真是太合为夫之意,若是能够在闺房里天真率然一些,那就再好不过了。”

“给我说人话!”

“老婆,我想上你。”

“……回家再说。”

顾花回的小脸大红,没想到君缘修这人满脑子都想着那羞人的事情,但是看他一副凄苦烦闷的憔悴模样,一时也狠不下心来骂他,只好软软地答应了先,回去再好好的收拾他。

“我们怎么出去?这里到处都是克雷的人,如果被他发现那就不好了,而且他刚刚离开,可能随时都会再回来的。”

“我怎么进来的,我们就怎么出去。”君缘修一笑,胸有成竹。

“你的意思是……”顾花回看了一眼君缘修身上穿的仆人装,有些明了,随即皱眉,“可是古堡里的仆人不能随意出去,以免走漏风声。”

君缘修点了点顾花回的小鼻子,似乎是在笑话顾花回的瞻前顾后:“花回你放心,我会将你完好如初地送出去,你只要学会努力相信我就成了。”

君缘修将一套女仆装给顾花回让她换上,顾花回抱着衣服往浴室里走,君缘修在后面轻笑:“都是老夫老妻了,夫人还害羞啊……”

“你给我滚!”顾花回在浴室里嘶声咆哮。

不过时,当君缘修看到顾花回穿着一身黑白分明的女仆装,从浴室里羞答答地走出来时,还是结结实实地惊艳了一把。

明媚姣好的容颜,清清瘦瘦的骨子架,衬着一身朴实诱惑的女仆装,更加显得娇小玲珑,惹人疼爱,一个人竟然可以小巧柔弱成那样。

让人可不得掌在手心中狠狠地疼爱一回。

君缘修只觉心眼一烫,似有热流滚过。

“花回,回去你也穿给我看好不好?”君缘修抱着顾花回纤细的腰肢,蹭了蹭,用发烫的位置杵着顾花回的大腿,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顾花回的颈窝处,他湿润地含住了顾花回的娇女敕的耳垂,“我很喜欢你打扮成这样。”

……这个禽兽……

咬牙切齿,顾花回一巴掌呼了过去,现在可是她逃亡的关键时刻!这只不分轻重发情的魂淡,到底还把不把的安危放在心上啊?

“快给我滚!老娘要回家!”

顾花回着实是不想在和此人在这种事情上费神,推开君缘修的怀抱之后就大步冲冲地往门外走,手上突然一紧,是君缘修从她身后牵住了她的小手,顾花回一笑,气也消了大半。

“往这边,这边有人工池塘。”君缘修冷静地说着,嗓音波澜不兴,好像刚才发情的某只不过是顾花回的幻想。

顾花回在暗地里冷笑,这只禽兽还真是能装的。

两人一路穿花拂柳,过廊走巷,途中遇到好几个卫兵装扮巡逻的人,君缘修拉住顾花回在一旁低头站好,让人完全查不到异象。

顾花回十分紧张,生怕自己会在这种时候出什么岔子,连累了君缘修,君缘修的温热的大掌一直紧紧地牵着顾花回,源源不断的热度从两人交握的手心中传到顾花回的心中,突然间就有了坚强的勇气。

“慢着,你们两个给我停下。”一个穿着绿衣军装的警卫兵站到顾花回的前面,沉声道,“抬起头来,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们?”

顾花回心中“咯噔”一跳,暗叫不好。

却见君缘修不慌不忙地抬起头来,对着那名警卫兵笑了笑,正要开口解释,古堡后山上突然发出振聋发聩的一声爆炸,红光染红了半边天,轰得这个地面都摇摇晃晃的让人站不稳。

“报告队长,有敌人从后山地雷区闯入,速求支援。”却听得那名警卫兵的黑色对讲器里传来警报。那名警卫兵二话不说就向后山奔去。

顾花回长呼了一口气。

蹭了蹭君缘修的肩膀:“那爆炸也是你干的?”

“救夫人于难,自然要准备周全一些才好。”君缘修抿唇一笑。

君缘修带着顾花回来到古堡的角落,这边四处都是电网,根本就无法触碰,而人工池塘里也都是埋好的地雷,防止有人偷渡。

君缘修躲避古堡上方控制台的监控器,站在一方角落里。

“喂,你们可以开始轰炸了,到指定的位置来接应我。”这里没有电信讯号,所以君缘修拿了对讲机做准备,操控全局。

一瞬间,从古堡周围的森林里,整整齐齐飞出了二十几架战斗机,从上空抛下满天的炸弹手雷,落到后山的地雷区,引发了埋藏在那片土地里的地雷轰炸,连锁反应,一片片惊起。

火光四起,爆炸声不绝于耳。

整片大地被轰炸得像是要裂开一样,发出惊天的怒吼。

古堡里的警笛大声的响起,刺得顾花回耳膜发疼,大批的警卫兵从四面八方赶来,朝后山空中射击着,枪声破空而出。

想要击落盘旋不动的战斗机,这绝非是易事,古堡控制台的警卫队几乎倾巢而出,而驻守控制台的警卫少之又少,声东击西,这样的局势,十分方便顾花回他们从人工池塘处逃跑。

二十几架不停轰炸的战斗机的战斗力十分强盛,其中几架战斗机不再投放炸弹,而是从半空中抛下烟幕弹,迷惑敌人的视线。

控制台一片胡乱,根本看不清监控器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处都是炸弹爆炸的残骸,到处都是泥土翻飞的碎屑。

白茫茫的烟雾中,陆地上的警卫兵们不停地胡乱射击着,趁着战乱,一架战斗机从半空中自旋而下,冲到顾花回和君缘修面前。

巨大的盘旋桨在顾花回耳畔呼啦呼啦作响,掀起一阵飓风,直刮得人根本就站不住脚来,顾花回赶紧眯起了眼睛,免得灰尘蒙住了眼。

君缘修拥着顾花回爬上了战斗机,将机舱的大门关好,外界的风声枪声终于被隔绝在了机舱外,什么也听不到了。

“好了,花回,你可以睁眼,我们安全了。”

君缘修温柔的声音在顾花回耳畔轻轻响起,顾花回眯了眯眸子,确定周围的确是安全的之后,才听话地睁了眼。

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满含笑意地望着她。

“怎么?还在害怕?”

“我从来都没有看过真正的枪战。”顾花回讷讷道。

“我知道,你表现得很好。”君缘修毫不吝啬地夸奖着顾花回。

“……我好像根本就没有表现地机会吧。”

“一般女生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都是会害怕尖叫,甚至是会吓得失禁的,你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这样已经算是表现得很好了。”

曲不弦对他说,顾花回需要这种心理暗示,来增加她的自信心。

所以君缘修循循善诱着,一步步在顾花回渺小飘摇的小房子里建立一个基业宏伟的城堡,让她知道她的与众不同,她的无可取代。

“我那是忙着害怕,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尖叫。”顾花回转过头,看着飞机窗外渐渐远离的古堡,和漫天护航的战斗机。

那一片硝烟终于离她远去。

那些黑暗中埋藏发芽的故事,也终于渐渐远离她。从今以后,她的心中便只有一个,一个坦然接受君缘修爱意的顾花回。

那个在阴暗中不断怀疑,不断猜测的顾花回,就让她和这片焦土一样,永远埋在这片混乱的火光中,和林黛丽的灵魂,一起永远消失不见。

……

顾花回终于回到了中国,深深呼吸着祖国的空气,深深赞叹,果然水是家乡美,花是家乡红,就连空气都是祖国的比较新鲜。

君缘修在军工厂停下战斗机,和顾花回改搭计程车。

这种重型战斗机是无法在市内降落的。

回到家之后,顾花回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浴室洗了一个热水澡,身上都是在古堡那场火光冲天的战役里染上的烟火的味道,浑身脏兮兮的,还亏得君缘修方才在飞机上爱不释手的抱了那么长时间。

君缘修这人难道就不知道爱干净么?

顾花回的澡洗到一半,君缘修就赤身**地走进了浴室。

“你个魂淡!谁让你进来的!没看到我还没有洗完么!还不快给我出去!听到了没魂淡!”顾花回连忙用浴巾遮住身体的重要部位。

“别遮了,遮了就跟没遮一样,我蒙住眼睛都能准确无误地在脑袋里完完整整画一遍。”君缘修从背后环住顾花回滑腻纤细的腰肢,温热的气息,夹杂着纯阳性的男人味道,轻飘飘地荡漾在顾花回的鼻息间。

顾花回听出点门道来:“好哇,你竟然敢在梦里幻想我!君缘修,你怎么能这么可怕!我平时穿上衣服你也是在想象我被扒光了的样子吗?!”

“夫人说得极是,所以我看这衣服也没有遮的必要了,还是月兑下来吧,反正等会儿还是要撕烂的。”君缘修一脸坏笑。

手上的动作丝毫不退让,一下子就将顾花回剥鸡蛋一样剥得干干净净,不着寸缕,曼妙的身材,就这样端端地在君缘修的面前。

黑漆漆的眸子里闪动着忽明忽暗的火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君缘修搂住顾花回软香的腰肢,大手不断地在娇躯游弋,引得顾花回连连轻颤,身子一寸寸发红,在君缘修精壮的身下,酸软成一滩烂泥。

“缘修,不可以~”

细碎的嘤咛,从顾花回的红唇中断断续续地逸出。

像是被强行撕裂的锦帛,发出破碎而凄婉的轻吟,秋风轻送,浓情蜜意,那断断续续的嘤咛,像是能从中掐出水来。

君缘修一时情动,不可自以地吻住顾花回微喘的红唇,将她所有甜蜜的嘤咛尽数含进他的唇角,融进他的身体里。

他爱极了小狮子每每在床榻间缠绵时道的那一声声“不可以”。

那种欲迎还拒的娇嗔,湿润绵密的语调,被她的红唇含在舌根上吞吐,如舌上莲花,百转千回才娇娇软软地吐露出来。

她的娇吟,她的娇女敕和示弱,总是像是催动他心中猛兽的星火,让它控制不住得月兑笼而出,一遍遍无情而残忍地践踏着她的娇女敕。

他吻遍她的浑身上下,就连最私密的水润处也一寸不漏过。他喜欢看着骄傲的她在他身下丧失理智,一次次癫狂放纵地尖叫。

心中会突然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看,在他胯下婉转承欢的女人,她曾经是那样的骄傲矜持,而他却将她的矜持一点点踩碎,看着她为他一点点放下心房,沉浸在他布下的狂潮中。

激情方歇,君缘修抱着汗湿的顾花回,躺在床上温存。

他咬着顾花回通红的耳垂,轻笑着。

“回儿,下次我们试试女仆装好不好?”

顾花回脸颊发烫:“才不要……你休想再碰我!”

君缘修不依不饶:“那我们试试方才我说的那个姿势。”

“君缘修,你到底有完没完啊?!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你休想再拐骗我!我不会次次都上当的!你以为我那么笨啊!”

顾花回小脸大红。眼眶红彤彤的,泪水涟涟还未来得及擦干,像是受尽欺负的小媳妇般可怜兮兮,让人想要压在身下一遍遍疼爱。

“好好好,我再也不骗你了……回儿最乖……”君缘修软声哄着,灼热的大手一遍遍为顾花回揉捏着酸痛的腰肢。

顾花回不齿:“每次你叫我回儿的时候,都是要让我做那种事。君缘修,你给我少来,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每次你连名带姓叫我君缘修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又是你傲娇恼羞成怒了,怎么样,我说得对不对?”君缘修坏笑。

君缘修凑近顾花回,咬着她的耳朵小声道:“你别否认,方才你明明自己也有爽到,在我怀里小死好几回了。现在又想要和我撇干净,回儿,我真是没有见过比你还无情的人,我又不是筷子,你用过就扔啊?”

顾花回咬牙切齿:“我也没有见过比你还无耻的人。”

“那正好,无情女配无耻男,这样不就很般配吗?”君缘修笑眯眯地望着胸膛上汗湿全身的小女人,好像她永远都逃不出他的手心般似的。

这种掌控全局的表情虽然很令顾花回讨厌,但是不可否认,这让她十分具有安全感,不管她做错什么事,不管她去到有多远。

她最后的归宿,一定是眼前这男人的怀里。

光是这样想想,顾花回便会觉得浑身上下都松了一口气,好像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会来干扰他们的生活一般。

这种被人宠在掌心中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

……

克雷发现顾花回被人救走城堡被轰炸之后,大怒,连忙召集人马,想要再次秘密从君缘修的手中抢走顾花回。

竟然诡计已经被君缘修识穿,那克雷也就破罐子破摔,完全不在意和君缘修撕破脸面,只要能够抢回顾花回,也不怕君缘修不和他合作。

谁知克雷兴兵正要向君缘修伸出魔爪之时,断鹰恐怖组织突然出了篓子,原来是他们和墨西哥的军火商进行军火交易的时候,竟然让国际刑警当场抓获,虽然军火已经启动爆破系统销毁了大半,但还是损失过重,让人在大海中捞到了残骸,经送鉴证科鉴证,已经确定是重型军火。

克雷月复背受敌,无瑕顾及君缘修,只能自己焦头烂额地忙活着断鹰组织的事情,顾花回这件事便耽搁了下来。

“白飒,你加大克雷那边的力度,摧毁断鹰恐怖组织手下所有的军火行动,他们已经有了反心,留不得了。我会让君言在政府军上协助你的,你放心去做,假意和他们假意军火,然后通知国际刑警,就算是歃血盟的人马到时候被克雷发现,君言也能够通过政府军放过我们歃血盟。”

君缘修坐在书房里,正交代着白飒有关对抗断鹰恐怖组织的事情,却突然被君言的电话打断,进行三人通话。

“君言,有什么事情?”

“哥,最近你小心一点,我今天已经接到通知,中央已经顺着上次那场在古堡上空的突袭查到你了,有人在雷达上捕捉到了你。”

君缘修沉默,过了半晌,才应声道:“我知道,你小心点,这么频繁地给我报道情报,小心被人秘密监听。君言,我们三兄弟,现在就只有你没有暴露在阳光下了,万万不可轻敌。”

“知道了哥,我是谁啊,还有人能机灵比得上我吗?”君言又开始在电话那边调节气氛,他最受不了大哥认真起来的样子。

一直以欺负他为乐的大哥,却突然对他温柔起来,还真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看来自己还是比较适合被大哥虐,这样才比较放心。

……

有些消息不胫而走。

君少和恐怖组织有染,君氏集团已经多番让警察秘密调查。这则新闻说大不大,说笑也不小,但已经足够引起君氏股票的大幅度下跌了。

股民纷纷担心君氏格局,毕竟君氏的股份价额一直都是比较大,承担的风险自然而然就比别的集团股份多得多,一不小心看走了眼,那随时可能是倾家荡产的风险,很多股民纷纷表示赌不起这么大份额的,抛售手中的君氏股份,改投风险较低但十分稳当的四大家族股份。

政府招标的那一份西塘工程企划案,通过君言的私下帮助,已经顺利让君氏中标,君缘修趁机造势,举办工程合作宴会,广邀众社会名流,商场精英参加。一时间声名鹊起,世无其二。

君缘修举办宴会的愿意有二。

一是表明政府和君氏愿意合作的态度,让盲目的股民有个具体的风向,不会再随意草木皆兵胡乱抛售手中的君氏股份。

其二则是为了顾花回。

她从来没有以君氏少夫人的身份参加这类宴会,每次君缘修都是被她以各种不入流的借口搪塞了过去,但是这次,君缘修以君氏局势不稳,必须要出世镇压为名,将顾花回堵得哑口无言。

顾花回见反抗无果,只好悻悻地应了君缘修的请求。

可是她是真的怕啊……

要是在宴会上给君缘修丢人了的话怎么办?

------题外话------

手指好酸好酸好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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