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可以 Chapter61 风雨来【文字版VIP】

作者 : 简绿河

Chapter61风雨来

江南四大家族依次为安、周、何、程。

安为首,周次之,但周家却暗藏杀机,一直不服安家的领导地位,几欲取而代之,成为四大家族之首,受华夏众家族企业的尊崇叩拜。

说到四大家族,则不得不提到姬姓一族。

相传夏商周三朝的建国者均是为姬姓之人,五帝之初,姬姓人不过是在暗处谋划,为以暗帝之名辅佐新皇,坐拥地下王国。

但久而久之,姬姓大族内部权利分布的矛盾日久见毫,与明皇之间的利益分割也始终不得善了,姬姓掌门人想要弑皇重登九龙至尊宝座。

姬姓掌权之后,周朝国强财盛了八百多年,但终因姬姓内部分化逐渐两极式微,东西周朝逐渐衰落,进入春秋战国七国乱哄哄。

遂被秦朝统一六国。

虽如此,但姬姓却一直如百足之虫一样,默默掌控着秦朝经济命脉,有了前周朝的明鉴,姬姓之人不再妄图坐拥江山,而是稳稳当当地掌控着国家的财力,又唯恐残暴不仁的秦始皇嬴政偶爸忌惮他们姬姓富可敌国的财力,遂将姬姓分化为安周何程四大家族,平衡国都财力。

而四大家族也在风云变化的改国换朝的青史跌宕岁月起伏中一直辉煌强盛到了今日。华夏历史不知道换了多少次皇帝,但是四大家族手中的财权却一直没有易主过,一直守着老祖宗留下来的文明以及无法估量的财产。

可见当初姬姓掌门人弃尊保财的做法,是有多么的明智。

岁月荏苒,光阴如梭。

财雄气粗且与黑帮密切关联的君氏,已然是整个中国乃至整个亚洲的最大财阀,掌握着亚洲百分之七十的采矿权和私人海域经济命脉。

放眼整个亚洲,能够和背景雄厚的君氏匹敌的,也就只有继承几千年老祖宗文明的四大家族了,毕竟,连福布斯富豪排行榜也估量不出四大家族之首的安家到底有多少家产,更何况是整个姬姓所代表的四大家族。

四大家族想要取代君氏,重掌中国首富之位。

而周家则想取代安家,成为四大家族之首。

深夜,半山腰,周宅。

书房里的长灯大亮,刺眼的光亮,一点也不像是要睡觉的光度。键盘上噼里啪啦敲得直响,电脑面前,坐着一个精神奕奕的男人。

漆黑汹涌的眸子里,不断明灭闪烁着的,是滔天的恨意。

他的身姿挺拔刚毅,黑发凌乱,如同魔魅,下颔尖锐得像是一把即将要入鞘的血刃,能够割破世上任何上好的绸缎锦罗。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股市走向窗口,突然从中弹出了一张邮件。

关凌霄一顿,鼠标一点,将邮件打开。

是一张高清高彩的相片。

那个将他逼入死境的男人正抱着一个优雅明媚的女人,在水晶吊灯之下,万道华彩之中,并肩携手,轻盈地旋转,黑衣舞裙翩跹魅惑。

相片里的男人,脸上带着温润君子的笑容。笑面男人怀中的女人一脸幸福的微笑,那微笑不断在他眼前放大,刺痛了关凌霄的眸子。

心脏一寸寸缩起,如同被什么尖锐的利器刺穿五脏六腑,抽抽拉拉的刺痛,直教人整个都不能大口呼吸,痛得手指关节攥得发白。

那女人的微笑,仿佛是这世间上最折磨他的利器。

关凌霄眼神空洞而荒凉,带着无限的悔恨,对她的悔,以及对他的恨。恨不得剥其骨削其皮,将那个男人暴晒于烈日任其腐烂溃败。

视线落到那相片中一脸明媚的女人身上。

有一瞬间的恍惚。

关凌霄的唇角苦涩地牵起一抹笑。

他记得,她也曾在他的怀中,对他笑成这副模样。好像全世界的星辉也不及她眼中的一分一毫,笑得那么骄傲而华光四射。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温室里生长完好的花朵,她纯净而自然,受万人宠爱,众星捧月,是那样美好的存在,而他却从来都没有注意到。

他看到的永远都只是这个女人对他的折磨,对他的无理取闹。她总是将他最为看重的尊严踩在脚底下,任人践踏。只要他和她在一起一日,就会被人在身后指指点点是顾氏的狗,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脸。

卧薪尝胆,忍辱负重。

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他那时是那样的恨。

他恨她为什么要让他在众人面前抬不起脸来,他恨她为什么总是要以爱的名义把他像是一个玩物一样监控起来,她永远如同女王一样高高在上掌控着他的喜怒哀乐,若是有一点不顺了她的意,她就会置气不理他,任那些长舌妇在他身后戳着他的脊梁骨谩骂他过河拆桥狼心狗肺白眼狼。

他如同狗一样狼狈地躺在她的脚下,敞开了他的尊严他的骄傲,卑微而乖顺地匍匐在她的脚边,在谩骂中苟延残喘下去,仰人鼻息。

仇恨在卑微的姿态中肆意蔓延。

他那时候有多么清傲,就有多么恨她。

他的确是她养的一只狗,他需要她的施舍,捧着她的恩赐去救他的母亲,最是难堪心酸,他徒有一身清贵孤傲,但是却没有那黄白之物救他的老母亲。

他曾经那么厌恶满身铜臭之人,但是却不得不与他们为伍,在虚假肮脏的商场波云诡谲明争暗斗,只为他的病重的老母亲续命。

他寒酸,他落魄,他在社会的底层拼命挣扎着存活,而她却家财万贯,肆意挥霍,不管金银贵重,甚至只为讨他欢心而包下一家旋转餐厅展示她新学的厨艺。他记得,那天是他的生日。

她娇笑着将一碟菲力牛排捧到他面前,问他好不好吃。

他记得她那时的笑,亮晶晶的,像是盛着全世界都歆羡的幸福。

“好吃吗?这是我亲手做的,我知道你喜欢吃这个,但我自己在家弄了好长的时间都弄不好,呵呵,你不要笑话我啊,这还是我让张师傅教我学了很长时间才学会的,你吃吃看好不好?”

“嗯,不错。”

他曲意奉承,薄唇紧抿,表现得不冷不热。

心中却是唾弃厌恶不已,她难道不知道她包下这家旋转餐厅的钱财已经足够为他的老母亲做一次昂贵的化疗么?

食不下胃,如同嚼蜡。

那一夜就在他的冷脸,她的落寞中打马而过。

关凌霄望着电脑屏幕上的相片,一阵阵的恍惚。

如今才想起来,那个时候他哪里是厌恶唾弃啊?!

分明是看到那娇贵的不得了的小女人白生生的小手上,大大小小被划开的伤口而扰得心烦意乱食不下胃罢了。

那粉粉女敕女敕的伤口就一直在他眼前晃悠着。

明明是一双举世无双的享福之手,怎么会为他做羹汤而糟蹋了呢?

那样娇女敕矜贵的一朵温室之花,却在他面前饱受风雨摧残,还一脸无怨无悔的天真样子,问他饭菜好不好吃,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诶。

她对他的好对他的痴,他不是看不见,只不过那时被屈辱仇恨蒙蔽了双眼,全当眼前这一切是幻觉罢了。

关凌霄如今回忆起来,只觉得和顾花回在一起的日子,永远都如同喝醉了酒一般,就算是携手走在大街上购物,他也永远都是一副晕乎乎想要就此醉过去的感觉,她柔柔女敕女敕的小手牵在他稍有薄茧的大掌中。

触感滑腻柔女敕,像是上好的丝绸一般。

他像是没有见过世面的穷苦孩子,看到富贵人家的小孩穿得花枝招展美艳秀丽心下自卑羞赧又涌起一股子恨意来。

仇富的心理让他日渐扭曲了姿态,妄想采撷这朵纯洁美好的温室之花,用肮脏罪恶的大手侵犯她圣洁的禁地,他那时想,没有爱,只是想摧毁。

他记得他大四毕业那年,她为他庆祝,两人皆是大醉。

他趁着醉意,双手滑进了她的裙摆中,都是初尝情事的少男少女,难免会有些急躁迫切,他几番进出却不得其法,**冲头之际,却见她咬破了红唇在他身下泪水涟涟,想哭却又不敢大声惊扰了他的模样。

可怜兮兮的样子,委屈得不得了。

铜墙铁壁一般的心肠,就那样在她的泪水中软成一瘫泥浆。

“哭什么?都多大了还这样哭哭啼啼的,也不怕人笑话……”

关凌霄薄唇紧抿,额上的清汗从眉际滑落下来,将她的衣服一层层穿上,又用被单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方才满意。

什么都没有发生。

怀中的小女人在他的怀中轻颤,却又不敢出声。

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发出无声的控诉。

关凌霄莫名烦躁起来。

“说,为什么哭?”

兴许是他的声音太冷,吓到娇女敕的她。

她抬起一张柔女敕白皙的小脸,眼睛红彤彤的,泪眼盈盈地望着他。

眼中带着惊惧和惶恐。

嗫喏着红唇,倒有些梨花带雨海棠映月的模样,一张一合,看得关凌霄微微有些失神,不过这失神他也没有放在心上,他和她在一起,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失神中度过的,顾花回的确是他见过长得最有味道的女人了。

她红着脸,哽咽着娇声:“好痛……凌霄……我们结婚以后再……再这样好不好……你现在弄得我真的好痛,我不要这样……”

高高在上的顾花回竟然就那样在他的面前示弱。

关凌霄的铁石心肠在她一声声娇糯糯的呼痛叫唤里,溃不成军。

自此以后,关凌霄再也没有碰过顾花回。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

有个名叫关凌霄的硬心肠男人,一旦碰上了软软糯糯的顾花回,就再也别想铁石心肠起来,他真的是受不了她的眼泪啊。

时间就那样浑浑噩噩的过。

他将自己全部的爱意全都投到他从小的青梅竹马景丹身上,逼迫自己承认那就是爱,他爱景丹,顾花回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错误。

再到后来,那个曾经在他身下软软糯糯呼痛的女人发现了他和景丹的奸情,她控诉他的无情,他当时真的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连心底呼唤的声音也一并给蒙蔽了去,残忍无情,说尽了些伤她的话。

她又再次掉泪。

发着毒誓转身离开,没有看到身后的他万分悔恨的神情。

明明是不想她掉眼泪的,却每次看到针锋相对的她硬起心肠来。

在夜深人静里,绞痛心肝五脏六腑,反反复复地彻夜难眠,顾花回,她若永远是曾经那个在他身下红煞了小脸呼痛的小女人,那该有多好。

之后的每一次相见,她都永远是一副将他拒之千里之外的冷静模样,他恼恨,却又被无他法,当初不就是他自己亲手将她推入另外一个男人早就备好了的胸膛里的么?他有什么资格悔恨?

他想要利用和景丹的婚约,逼她现身,却听到了她嫁与他人的消息,一霎那,万念俱灰,在她成婚之日,和景丹解除了婚约。

景丹被爆出艳照,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顾花回,却可耻地想要用这种蹩脚的理由私下见一见她,只是想看看她是否过得好。

她过得很幸福,但却不再爱他,他心痛如割。

紧接着,他的母亲也跟着逝去。

当年他就是为了让母亲做心脏移植手术才会和顾花回交往,而如今,他和顾花回唯一的联系也断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他心大恸,开车去她的公司楼下,让她陪他一道喝酒,实则是想要施暴强迫她。她又在他身下泪水涟涟哭得小脸通红。

他心中有一股子诡异的满足感。

真好,这么多年,他和她还是没有变。

她永远都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初尝情事在他身下哭得喘不过来气的小姑娘,干净而美好,在他身下委屈得如同一个纯净的婴孩。

最后的最后,他被君缘修抓起来,喂狼,搏斗,疗伤,如同一个丧家之犬一样,被他们扔回顾氏。

股市金融大战,他失去所有。

包括他的过去,他早已消亡的爱情。

……

“怎么样,这是我从宴会上带给你的礼物,还喜欢吧?”

周世荣不知何时站在关凌霄的身后,冲他笑得不怀好意,模着下巴,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相片,猥亵地笑着。

“你还别说,这君夫人还真是长得一副国色天香的模样,让人看着都想狠狠地压在身下肆意凌虐,也怪不得你不惜一切要从君少手中抢走,就连出卖顾氏也在所不惜,若是这等艳事放在我身上,我也会为了这娘们放弃一切,不过终究是没有你好运,据说你们以前在大学的时候还是出了名的金童玉女,怎么样?君氏少夫人的味道还鲜美吧?”

“闭嘴,我不想听到任何辱骂顾花回的言语,所以请你注意你的用词,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还是君氏的少夫人。”

关凌霄皱眉,若不是要仰仗这人的财力和身后代表的四大家族对付君缘修,以他关凌霄的清贵孤傲又怎么肯屈身在这种人的身后。

周世荣不以为意,哈哈大笑:“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过是想要这女人嘛,……事成之后,君氏的财力你我三七分账,美人归你,这样成了吧?”

“你知道就好。”关凌霄转念一想,拧紧了眉头,“君缘修那边还是在暗中派人找我吗?你有没有帮我放出烟幕弹?”

“这个是自然,你现在可是我的大财主,有你在,我还怕斗不过君缘修?不过话又说出来,你真的有顾氏勾结政府军要的证据?我当初可是为了这个才答应帮助你给你一个栖身之所的,可别到时候过河拆桥,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周世荣放狠话之后,又采取怀柔政策,“你也知道,现在除了我,估计也没有人敢冒着和君氏作对的下场收留你了。”

“这个是自然。”关凌霄暗中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勾着唇沉声道:“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明白的,自然是不能让你失望。”

“那这顾氏……”周世荣故意将语调拖得极长。

“自然是给你,我什么都不要,只是想要让顾花回重新回到我的身边罢了。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从前执迷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求而不得的过分执着而已,如今我早已看开,所要的,不过是顾花回一人而已。”

关凌霄本就赤条条来,自然是赤条条去。

他已经享受过富商名流的生活,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失了母亲,抛了真爱,如果让他重新再选一次,当年一定不会像这样错下去。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周世荣喜笑颜开,浑浊的眼眸里闪过贪婪的神色,足以让他堕入阿鼻地狱,在世间轮回中蹉跎忏悔,贪念过甚。

他不仅要成为四大家族之首,更是想要成为亚洲经济的巨头,取代君氏,掌控整个中国的经济命脉,受万人敬仰。

……

君氏接手政府西塘的开发案工程,给君氏跌宕的股市行情带来了一丝福音,股民纷纷将躁动的心情稳定下来,不再打量抛售君氏股票。

君氏的股价成稳步上升局势。

但与此同时,顾氏却在不停遭受不明企业家恶意的操控,打压顾氏股价,市场一片混乱,与顾氏合作过的一些中小型股份公司纷纷撤资,不再和顾氏合作下去,顾森忙得焦头烂额,万万没有想到,他接手顾氏的第一场战役就打得这般惨烈,让他措手不及。

对方极为熟悉顾氏的内部操控,所以瓦解顾氏高层的应对措施来变得游刃有余,甚至都可以在顾氏采取行动之前,早已率先把握先机,掌控全局。

顾氏节节败退,最后不得不求救于君氏,君氏注资顾氏,将岌岌可危的顾氏纳入君氏雄厚的财力之下,纵然如此,顾氏的损失依旧惨重。

对此,顾森很失落,总觉得是自己领导错误才导致顾氏在这一场战役里损失如此惨重。顾森失落起来,顾花回的心情自然是高兴不起来。

心情燥郁程度堪比大姨妈不规律一个月三次造访的浴血奋战。

几次拒绝了君缘修的求欢。

君缘修也燥郁了起来。

于是,接下来发生了一件让这夫妻二人更加燥郁不已的事情来。

克雷视讯联通了君缘修,当时,顾花回正躺在沙发上,第35次拒绝君缘修的求欢,见视听室里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如蒙大赦从君缘修的身下窜了出去,按下遥控,还以为是君缘修的父亲造访,连忙摆出一副羞答答中国传统小媳妇的乖巧模样,小鸟依人一样半靠在君缘修上下起伏的胸膛里。

巨大的视频墙从房间里缓缓降下来。

上面印着一张苍白得没有血色的容颜,黑发黑眸,红唇鲜艳欲滴,似乎是要从那诡异的古堡背景中月兑颖而来。

妈妈咪呀……

顾花回又被克雷这副堪比3D版贞子的白面红唇效果图吓了一跳。

小脸煞白煞白的,比那克雷唇无血色的脸还要白上几分。

君缘修心疼不已,连忙将顾花回抱紧怀里软声软气地哄弄着,顺带大手不安分地在顾花回娇小的身子上揩油,弥补这几天的欲求不满。

君缘修轻薄的唇角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意,掩也掩不住。

他的小狮子果然是吓坏了,在他怀中抖动得像是一只被拔了牙的小猫,呜咪呜咪不停地缩瑟着,温顺得不得了。

君缘修心中软成了一滩春水。

只想好好扑倒她,让她在他胯下再好好呜咪呜咪娇吟一番。

“君缘修,好久不见。”

视讯墙那边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堪比幽怨的男鬼。

君缘修这才从**熏心的美色中回过神来。

抚额……对哦,方才好像是有人发视讯过来的,他怎么就给忘了呢。

果然是美色误人事。

君缘修嗔怪地望了一眼怀中不断瑟缩的小女人,无奈的轻笑。

等会儿再收拾你。

不动声色地护住怀中的顾花回,将她严严实实抱在怀中,抬起一张眉若远山修颜如洗的容颜来,直勾勾地望着视频墙上的男人。

“真的是很久不见了,克雷。”君缘修抿唇一笑,“你这次来,该不会就是想要和我叙叙旧这么简单吧?”

“当然不是,这么久不见,你还是像从前那样喜欢说笑。”

“呵呵呵……”君缘修又是一阵轻笑,笑声妖艳之极,竟然还听出一股子媚人的意味来,笑声一止,他突然就冷下脸来,“我是认真的,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劳烦你快些说,天干气躁的,我怕我家小狮子会等不了。”

谁等不了了?

……那谁谁谁,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哇……

这人,变脸还真是变得快……

顾花回在君缘修怀中一抖,想要抬起脸来看看君缘修面上的表情,却发现自己的脑袋被君缘修的大掌硬生生地压在他的胸膛上,任她怎么咬牙挣扎,也不见得君缘修的掌在她后脑勺上的大掌有半点松动。

顾花回不停地在君缘修的怀中扭动着,呜咪呜咪叫个不停,实际上不过是想让他放开她,让她好好踹口气罢了,她真的要被憋坏了。

谁知君缘修这只飞禽走兽不但不放了顾花回喘口大气,反而将她抱着越来越紧,顾花回在他充满男子气息的胸膛里压抑得无法呼吸,最终气竭,只能软软地吊在他的脖子上,避免一时不察从他身上滑落下来。

“这才乖嘛……我等会儿就结束了,不要这么心急,我知道你也迫不及待着,但人家千里迢迢打来的电话,怎么能弃之不理呢?乖哦……”

君缘修哄猫儿一样的语气,软软地哄弄着怀中软泥一样的女人。

见她不再龇牙咧嘴地反抗,他这才满意地松开手,只是虚扶着顾花回的后脑勺,不让克雷看到他家小狮子的模样罢了。

就是不让你看,怎么着?

咬我呀?

你来呀……

哼……德行……

冷眼嗖嗖地飞了过去,唇角还是那万年不变如沐春风的惬意笑容。

“克雷,你也看到了,我家小狮子离不开我,你有什么话也就直说吧,说完我好办事,你也知道,女人嘛,都是这个样子。”

顾花回在君缘修的怀中泪流满面。

诽谤啊法官大人……这时红果果的诽谤啊……

克雷一双黑暗泥泞令人深陷的眸子,自从在画面上看到某软软绵绵的物体之后,就再也没有挪过眼珠子过。

心中热切而渴望,想要再见见在梦中不断出现的容颜,哪怕只是那人的替身他也甘之如饴,那温暖的气息,他怕是尝过一次就再也忘却不了了。

自欺欺人?

那又怎么样?

至少他还能感受得到她的呼吸,感受得到她的香味,感受得到她真实跳动的心脏,她的温度,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非是梦魇。

总比彻夜醒来,发现自己不过是黄粱一梦终有虚假来得好。

那种醒过来的痛彻心扉,就连呼吸都是冷的。

如此绝望,如此荒凉,人生又有什么好期待的?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欺骗,骗过了自己,自然是好,如果骗不下去,那也要假装自己已在骗局之中,这样才不会痛,不会梦。

克雷望着君缘修怀中的某生物,红得滴血的唇角扬起一个虚弱的笑容,带着鬼魅的势在必得的笑容,简直病态到了极点。

“君缘修,有一个故人想要见见你,顺道告诉你一些你所不知道的旧事,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兴趣见见他?”

“见或不见,你不都准备好了么?竟然别无选择,那我还是见见罢了,只希望你不要耽误我太长的时间,你知道,我很忙的。”

虽然顾花回被君缘修压在他的胸膛上,看不到君缘修此刻的表情。

但是她却深刻地知道,君缘修在说“我很忙的”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睛,一定是含情脉脉深情款款朝向她所在的方向。

那声音绵密水润得……啧啧,都要从里头滴出蜜水来……

顾花回一阵痛心疾首,当初她怎么就瞎了狗眼看上了这么个衣冠禽兽来,难道当初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矜持高贵的君子被狼给啃了么?

吞拆入月复,只剩下这一身残渣**熏心的骨子架。

顾花回默默哀悼着自己逝去的贵公子。

“小少爷,我总算是见到你了。”

视讯墙那边出现了一个精瘦如鼠的中年男人,和顾森差不多年纪,都是君缘修这一辈的长者,见他称呼自己十分熟稔,似乎是认识自己,但是君缘修却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更别说是熟稔了。

以君缘修这种软磨硬泡的性子,自然是不会那么冲动地出口询问的,所以便静静地等待着那人自己主动揭发谜底。

“呵呵,真是一别经年,一晃眼小少爷你都这么大了,还记得你刚出生那会儿,我和顾森都还抱过你呢,也对,瞧我这记性,小少爷你怕是已经不记得我了吧,我是海云,海叔,小少爷还有印象么?”

顾花回在君缘修的怀中,虎躯一震,听得木木登登的。

顾顾顾森?

这人认识她老爸?还抱过君缘修,等等,他还说她爸爸也抱过君缘修,这是什么混乱的关系……唔……脑袋好疼……

“海叔?”

君缘修将这个名字反复在舌尖上吞吐着,脑袋中突然精光一闪,想起来母亲元衣在一次和他的对话中提到过这个名字,那语气充满了恨意。

“我记起来了,海叔,你是当日出卖元氏的那个叛徒,若不是你,元氏也不会被逼迫着让政府收了过去,你竟然还有脸来见我?”君缘修望着屏幕上的中年人冷笑,“真是想不到,这么些年不见你在道上混,原来是躲到国外去了,我就说怎么就是找不到你的尸首给那么多的弟兄殉葬呢。”

海叔脸上一变,转而微笑:“你恐吓不到我的,君缘修,你和你父亲比起来毕竟还是女敕了点,我连他都不怕,更何况是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不用这么快忙着反击,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是在欲盖弥彰。怕与不怕,要试了才知道。”君缘修冷笑着反驳,浑身带着煞气。

极为挑衅的语气,海叔却是不怒反笑。

“实话告诉你吧,君缘修,当初我将元氏走私军火洗黑钱的证据交给国际刑警的时候,还留了一份心眼,将备份资料储存在芯片中,包括顾森和元氏的关系,以及君氏手下好几家空壳公司的身家背景都在这个芯片里,若是让别人知道,如今的君氏其实就是元氏的传承,顾森曾经是毒枭元戎的手下,你说到时候国际刑警会不会又是一场浩劫倾灭君氏呢?”

“怎么做你到底得到了什么?据我所知,你当时在元氏混得也不错,竟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出卖元戎投靠刑警,难道你忘记了当初的那些陪你浴血奋战彻夜不眠的生死兄弟吗?”

君缘修始终不懂,每次他母亲在提起当初的那一场浩劫之时,总是面带忧色悔过之意,但却对他只字不提,海叔这个名字还是有一次他母亲在无意之间透露出来的,却也没有深究。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万物毁灭只在人的一念之间。我如果说当初我已经后悔了,你会相信么?”海叔自顾自摇着头,苦笑,“没有人会相信的,一步错,步步皆错,满盘皆输,所以我只能这样一步步错下去。”

“你现在想怎么样?威胁我么?你想要什么?但你要知道,你迟早要死,不是死在我的手中就是死在克雷的手中,作为内鬼,你已经知道得太多了。”君缘修的声音无不惋惜,“你又何必要和克雷合作呢,如果在我这里,我至少还会给你留一个全尸,在他那里,我怕是有人会让你死无全尸的。”

克雷笑了笑:“君缘修,没用的,你现在来策反已经太晚了。”

君缘修脸色微变,正要捂住顾花回的耳朵,想要让她避免听到这种嗜血的声音留下阴影,却看到克雷的手下用的是消音枪,片刻的宁静,海叔的太阳穴上留下一个窟窿,躺在地上,汩汩地不停冒着鲜血,令人作呕。

克雷高深莫测的笑,用唇语,悄无声息地说着。

——我如你一般爱护着她。

君缘修心中反胃,只觉得克雷这人已经变态到了极点。如果不想顾花回听到留下阴影,又何必在他面前杀了海叔呢?

——谢谢。

君缘修沉默,该有的礼貌他还是得有。

人家毕竟是在保护他的女人不受伤害,他也不能这么没有风度不是。

“克雷,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让我回去帮你打击维瑞斯公爵么?”不等克雷回答,君缘修立马首肯道:“好,我答应你,但劳烦你将芯片交给我,不要再来打扰我和妻子的生活,她很讨厌你。”

“谁说我想要你帮我对付维瑞斯?”克雷笑得阴测测的,衬得面无血色的容颜更加死气沉沉起来,“之前我是这样想过,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发现了一个比报仇还要有快感的事情。”

克雷笑得太过诡异。

这让君缘修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要你的怀中的女人,我要她,顾花回。你放心,我不会碰她,碰她是对我母亲的侮辱,我只是想让她陪着我,让我感受到她罢了……”

“你休想!”

君缘修当机立断关掉了视讯墙,不想听克雷再继续说下去,平息了很长时间的呼吸,这才发现顾花回在他怀中一直都没有出声过。

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种状况太奇怪了。

“花回?你怎么了?”

君缘修小心翼翼地将顾花回的小脸抬了起来,却发现那双明媚动人的双眸,此刻是出了奇的发亮,水汪汪的,让人直直挪不开眼睛。

她睁大黑白分明的眸子。

坚定地对他说:“君缘修,我要去。”

“你休想!”君缘修脸色倏地一变,连忙打断顾花回,“顾花回,我说过,我不会再将你放到那种孤立无援的境地里,芯片的事情都包在我身上,你只需要紧紧靠着我,站在我看的见的位置就好。”

“缘修,我不想再成为你的附属。”

顾花回落寞地垂下小脑袋,深情颇为受伤。

如同一只被同伴遗弃了的小兽,彷徨而无措,却又迫切地想要归队。

“我明明已经足够成熟,可是你和爸爸妈妈总是不信任我,不让我试着飞翔,你们不试怎么知道我不行?说到底,你们在心底还是看不起我对不对?吃定我离开你们就会在世上存活不下去……”

顾花回抬起一张梨花带雨海棠映月的小脸来。

45度仰望明媚忧伤的君缘修,企图用她眼中浩荡的深情感化他。

死命地挤了两滴猫儿眼泪来。

但君缘修完全油盐不进,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

“顾花回,你的演技真的很烂。”君缘修面无表情,“苦肉计什么不着边际的东西你还是省省吧,说不定美人计还来得好使一些。”

“是不是我使了美人计你就让我去试试?”

顾花回睁大黑白分明的眼睛。

“说不定我一个**熏心就答应了。”君缘修在顾花回耳边凉凉地说着,与其说是邀请,更不如说是诱惑。

“好,我答应你。”

顾花回咬牙。

一副割肉赔款丧权辱国的样子,忍痛含泪看着君缘修。

“我要你穿上次那套女仆装。”君缘修软着声音讨价还价。

“……好。”顾花回忍。

“我在网上订购了一套特种兵的,你也穿给我看。”君缘修声音暗哑。

“……好。”顾花回强忍。

“那……可不可以……帮我……咬……”君缘修的声音沙哑得不行。

顾花回忍无可忍,直接扑倒君缘修。

张口就是狠狠咬了下去。

大半夜的,君家公寓里荡气回肠地某人惊痛的嘶吼声。

自此以后,君缘修得到了一个血泪染成的教训。

驯服狮子的时候,千万不能得寸进尺,不然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如他一般,明明只是想看看小狮子不胜娇羞的小脸的,却酿成了此般大祸。

夫纲不正,夫纲不正啊……

这怕是这几个月都无法正起来茑……掩面……

------题外话------

大河热泪盈眶。

上个星期逃课写文,结果被成本会计老师点了两次名。

逃课三次点名不到者,平时成绩做零分处理。

也即使说,大河如果再逃一次的话,期末考一定会挂科的呀……

挂科好丢人。

……大河决定从良,不再逃课茑。

所以进度会慢一些,但一定会在6月之前结文。

因为6月就开始进入复习月茑,各种大考小考证件考。

PS:小盆友千万不要学大河逃课哇,这是错误滴…&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
老公,不可以最新章节 | 老公,不可以全文阅读 | 老公,不可以全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