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俊眼睁睁望着那个野女人从他的视线中一点点消失,虽然临出门时,她张牙舞爪地对着他做了一番怪异表情,但他却不明白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心想,无非是使什么手段,又来戏弄、侮辱他罢了。
待那女人消失在夜色中时,他猛然想起了那柄宝刀,竟然也被她霸占了去!想一步冲过去,将它抢回,却无奈只能在地上拼死的挣扎;想大喊大叫,嘴巴却还被那臭三八用袜子给闭封了。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只能干睁着一双大眼,愤怒羞愧地望着她洋洋洒洒地离开。
死女人!你等着,总有一天,本王要将你再次抓了回来,碎尸万段才解恨!
折腾了一宿,慕容俊早已是浑身冷汗,神困眼倦,再也提不起一丝的力量耗到天明,软软地靠在角落里的墙壁上,一瞌上眼,就呼呼进入了梦乡。
睡得正是酣甜,忽听“吱呀!”一声,门板被人推开。慕容俊皱起眉头,慷懒地睁开眼眸,一片耀眼的光芒伴随着开门声投射了进来。逆光中,一个黑影快速走了进来。
慕容俊知道来者何人,正想闭上眼再睡个回笼睡。忽听耳畔传来一声尖叫,“主子!你怎么成了这……”
李玉愕然失色,一语未毕,忙抓起手中的长剑,将缚在慕容俊身上的绳索一一割断。其实昨晚,他已听到了自己主子与一个女人在房间里嬉笑调逗,颠鸾倒凤。他素来知道主子的秉性,在与别的女子亲热时,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去打扰了他的好事。因此,才没敢进去。没想到,一夜之间,自己那英俊神武的主子,就成了这副赤身露体的狼狈模样。
李玉一时怔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慕容俊极为的尴尬,羞恼地暴吼,“发什么呆!还不赶快将你的衣服扔给我一件!”
李玉一听,才恍然醒悟,忙将自己身上的一件外袍月兑了下来,包裹在他身上。又将瘫软无力的慕容俊扶到了床*上。
经过询问,才知,自己主子是被昨日的那个小妖女给下了毒。
李玉气得鼓腮瞪眼,恨不得替主子去报这羞侮之仇。
原本过来是要通知他上道的,但这会见他满身的疲惫,满脸的痛苦之色。想必是那毒素还没有被完全清除的原因。
赶路之事只好作罢,安顿他休息之后,忙出去,从这范阳城中找来了一位医术高明的老大夫,前来就诊。
那老者把了把慕容俊的脉搏,忽然皱起了眉头,满脸的不解之色。
李玉急问:“我家主人,到底是中了什么毒?是否有解这种毒的药物?”
那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笑道:“这种毒无药可解!不过,痛过了之后,自然也就无妨了!”
慕容俊也是听得云里雾里,忙向老人作揖求教,“大师,这到底是什么毒?”
老者笑问:“公子昨晚可是去了那烟花柳巷?”
“不……不……没有!不过,在下确实是与一位女子在一起。”
老者呵呵笑道:“公子并非中了什么剧毒,而是误食了妇人所用的落胎药!”
“什么!落胎药?”慕容俊一听,腾地从床上坐起,扶着床板就恶心得干呕了起来。
一只手狠狠地拍向床边的案桌,只听得,“呯哩哐铛!”一阵乱响,案桌上的茶碗,酒杯全被震得东倒西歪,乱飞乱滚。显然已是气极!……
且说慕容俊一路风尘仆仆地回到自己的府邸。
刚换上的衣衫,连水都未能喝上一口,便看见老仆刘福慌慌张张地走来,回道:“王爷,外面有人稍来了一句话,说‘老地方见’。老仆不敢大意,就赶紧过来了!”刘福知道主子劳累,回完了话,就主动退了出去。
慕容俊神色甚是凝重,看了身边的李玉一眼,皱皱眉道:“随我去一趟‘春花楼’!”
而李玉则是微微一笑,道:“几个月不见,还真是想他了!这小子,动作倒是够快,不会又有什么大事了吧?”
两人对望了一眼,便匆匆忙忙朝‘春花楼’的方向赶去。
其实慕容俊心中也在思付,这个韩涛约他出来想见,绝不单单是久别重逢这样简单,想必是有什么内情要向他禀报?”
两人边想边来到‘春花楼’的门前。
慕容俊立马改变了他冷然凝重的神色,一副公子**的浪*荡模样,迈着八字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李玉在门口顿了一下,朝四周望了望,没发现有可疑的人跟踪,这才缓缓走了进去。
其实,这‘春花楼’里,便是他们经常在一起密谋的地点。所谈的内容,无非就是些如和篡权夺位,加固自己势力的机密要事。再加上当今皇上,最恨的便是皇子们勾结朝臣,以权谋私的举动。被人举报了,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两人一进去,一群搽脂抹粉,花红柳绿的姑娘们,便扭搭着蛇腰围了过来。
慕容俊对这些粗枝俗粉连眼皮都不屑抬一下,便傲慢无礼地朝二层的包间里走去。
好在后面还有个断后的。
以防节外生枝,李玉忙从袖拢中掏出一把碎银,分给了那一群个个妖媚如狐狸精的女人们。
待干完了这些善后事宜,这才如从虎口里逃生一般,赶紧快步追了上去。
两人进包间时,韩涛早已坐在一张八仙桌前,等着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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