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展府便热闹非凡,先是二夫人的房间内传来一声惊叫,丫鬟发现夫人神智有些不清醒,一直嚷嚷着“我错了,不要杀我,不要……”之类的,找大夫来看说是夫人受了些惊吓,开好了药提着箱子就要走人。
人还没迈出去,又听见大少爷的屋里也传来一声惨叫,原来是展青古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疼,丫鬟们连忙拽着还没离开的大夫又来到了大少爷的房间。
这个老大夫就是那天在李府门口认出展梵音的那个大夫,此刻,他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一手缕着跑的有些凌乱的胡子,一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给展青古把脉。
半响,他才摇头晃脑道:“公子这是宿醉再加上也受了一些惊吓导致了外邪入体……”说着又伸手在展青古的胸前摁了一下,听到对方的一身惨叫后,点点头:“公子昨晚可能做了什么事,到时身体承受了巨大的撞击,以至于肋骨有些骨裂……”又在他头顶那个硕大的大包上按了一下,无视对方再次发出的一声惨叫:“头上的包倒是没事,只是有些淤肿……”
大夫这边说得起劲,丫鬟那边也听得两眼发直,愣愣的地看着床上的展青古……
好家伙,公子昨晚这究竟是去捉妖去了还是收鬼去了,怎么弄成这样?
那边床上的展青古也是疑惑不解,自己只记得昨晚心情不好独自在房间喝酒,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怎么会伤成这样?
大夫慢条斯理的开了药方,再次提起药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便像是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提示道:“对了,公子这几天身体太虚还有外伤,不能行那太过激烈之事……”
嗯?什么意思?展青古愕然,刚想抬头询问,恰巧看见大夫正意有所指的看着他的下月复……
展青古的脸霎那间变得通红!
随即他又想到这几天外面传开了的他和孙志白之间的事,再想想大夫那诡异的眼神……
一张通红的脸又霎那间变得铁青!
……
院子这边一大早热脑非凡,那边也是忙得不停,孔昭和云枭正忙着帮梵音正把家当装进马车,梵音刚刚拿出一个包袱,便听见院子外面嘈杂的声音,不禁问道:“怎么回事?”
刚从外面回来的涵竹随口答道:“听说是夫人不知道为何受了些惊吓,变得有些神志不清……”
梵音双眉一挑,下意识了看了一眼当时和白慕朗一起在钱凤那的云枭……
云枭开始望天……
“还有,大公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说是受了些风寒,还因为撞击撞烈了肋骨,头上也肿了个大包……”
梵音眼角一跳,仍然下意识地看着云枭这个罪魁祸首……
云枭低头看地……
半响,梵音轻咳了一声率先跃上马车,“走吧!”
孔昭和云枭驾着马车就向前几天刚找好的新宅走去,涵竹则在马车内和梵音聒噪:“小姐,我昨天刚把咱们的新家打扫了一遍,还别说……”
梵音嘴角含笑,静静地听着涵竹的声音,偶尔还插几句嘴,阳光透过马车的车帘打到了梵音二人的脸上,一切都显得么美好……
这时,马车是进了一个小巷内,梵音撩开车帘,忽然喊了一声:“停车!”
车子停稳后,梵音便跳下马车,孔昭感觉有些奇怪:“小姐,您不去新宅了?”
“去!”梵音点头,“你们先去,我先去一趟城西的城隍庙!”
云枭反应过来,“你是要……”
“嗯,这么多天了,也应该有消息了!”
城西城隍庙倒是没有梵音想象的那么荒凉,虽说不上人山人海,但是却也有不少出行的百姓,梵音混在人群当中,一边欣赏着沿途的景色,一边暗暗寻找着云枭说的那个地方,忽然她身形一动,拐进了一个角落,伸手拨开了挡著墙壁的杂草,一个图案顿时映入眼帘,梵音双眼一眯,果然!
她拿出腰间的令牌,轻轻扣在那个图案上,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那面墙壁顿时出现一个不规则的坑,仿佛是墙壁年久失修自然月兑落一般,梵音眯了眯眼,轻轻从那里面拿出一个薄薄的绢布,看也没看直接揣进怀里,就这样晃晃悠悠的向自己的新家走去!
等到了新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梵音看了看那装修的焕然一新的宅子,刚想敲门进去,眼角忽然瞥见隔壁的宅子,顿时一愣!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自己头上的匾额,又退后了几步看了看大门:是自己家没错啊!
可是……梵音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隔壁那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