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堡的大厅内,气氛有些诡异。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保持着沉默,只有莫扎特的笑声持续回荡在空旷的室内,沙发上的凯奇兄妹则是以奇怪的眼神看着季慕白,时不时有一道打量的目光扫过旁边的曹筱凡。
海瑟琳虽然没有盯着她看,但是敏感的她,还是感到莫名的不舒服。所以曹筱凡连晚饭也没吃,就先行回到了楼上。
气氛像一根紧绷的弦。
裘德洛率先打破了这片沉默,他压着嗓子,迫不及待的开口道:“chris,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我妹妹的感受?”
虽然大少一直没有表态,但海瑟琳已经是季家默认的儿媳妇,以前他没有关心过海瑟琳也就罢了,但是眼下他带了个陌生的女人回克利菲尔堡,置凯奇家族的脸面于何地?!
“裘德洛!”海瑟琳出声阻止,她挺了挺笔直的脊梁,纵然她对季慕白的爱超过任何人,但是谁也不可以把这个当成她的弱点,谁也不行,包括季慕白。
因为她有她的尊严。她一直在等,在等他名正言顺的点头,答应她成为他妻子的那一天。
季慕白看了脸色苍白的海瑟琳一眼,没有说话。如果没有遇到筱凡,也许他会答应爷爷让这个女人成为他的妻子。
但是现在情况已经不同了,尽管这样他也丝毫没有对她感到抱歉,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爱过她,也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
“chris,如果季爷爷知道你带了个人类到城堡来,后果会不堪设想。”海瑟琳调整一下情绪,冷冷的说道。
“爷爷为什么会知道?”季慕白反问,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城堡里难免人多口杂。”海瑟琳心虚的移开视线,季爷爷的确和她走的很近,是她在季家最有力的靠山。
“谁能那么厉害,能把话传到圣地亚哥。那么厉害,不用屈才待在克利菲尔。”季慕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双绿色的瞳眸如冬季的湖面。
海瑟琳咬了咬下唇,“后天……”
季慕白面色一紧,“她会很安全。”
很安全?海瑟琳轻哼了一声,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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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尾随着曹筱凡上了二楼,在她回房间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曹筱凡佯装不解的看着他,“莫爷爷,你有什么事吗?”
莫扎特笑得脖子泛红,压根没力气说话。
“莫爷爷,你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曹筱凡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她,大眼睛里冒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解……解药……哈哈哈啊哈……”
“解药?什么解药?”曹筱凡一脸无辜状。
“哈哈哈哈哈……”莫扎特气的直咬牙,可是悲催的是,他已经笑得合不拢嘴,想咬牙也咬不到。
“爷爷,是不是不想笑呀?”她仿佛终于茅塞顿开。
莫扎特忙不迭的点着头。
“可是舅舅常说,亏本的买卖不能做耶……”她为难的掰着手指,委屈的样子让人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可恶了。
“哈哈……你想要什么……”
等的就是这句话,曹筱凡眼睛一亮,“我要去那个房间!”
莫扎特一听,默默的移开视线,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
曹筱凡看着他,哀怨的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不想让爷爷为难……你等等我。”说完曹筱凡转身又把自己的小皮箱拎了出来。
莫扎特几乎要感动的痛哭流涕了,一想自己等会就可以不用这样大笑,刹那间觉得曹筱凡的背后仿佛长了一对白色的翅膀。完全忘记是谁害他变成这样。
曹筱凡低头在他手臂上一阵忙活,片刻钟后,她高兴的拍了拍手,“好了,爷爷!”说着对他甜甜的一笑。
莫扎特情不自禁的道谢:“哈哈哈哈哈……谢……”
莫扎特的目光再看到手臂上的蝴蝶结时,来不及吐出的谢字戛然而止。这个蝴蝶结怎么那么眼熟?
“哈哈哈……这、这是……哈哈……什么?”莫扎特抖着声音说道。
“这个应该不会让爷爷再笑了吧?”曹筱凡食指放在唇上,不确定的说。
什么叫“吧”?莫扎特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下,这才明白这个东方女孩的背后的确是长了双翅膀,不过却是黑色的。
莫扎特默默的在心里流泪。
“谁那么想参观我的房间?如果是美女,我可是随时欢迎。”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从身后的长廊传来。
曹筱凡循声回头,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靠着墙壁,一头凌乱的黑发随意的扎在脖颈后面,好看的脸上噙着一抹痞痞的笑容。
身为男人,他身材未免也太单薄了点。曹筱凡在心里暗想。
“季慕司。”男人笑着开口,逆着的光打在他脸上更添妖媚。
“曹筱凡。”她学着他自我介绍道。
“你给他下的什么药?”季慕司朝一旁哭丧着脸却还在大笑的莫扎特努了努嘴。
曹筱凡耸了耸肩,“我也忘了,不过应该能让他停止大笑。”
忘了?真有趣,季慕司玩味的盯着她看,绿眸里闪过一丝笑意。他刚才“看到”了十分钟后莫扎特的惨样,如果让他选择,他相信莫扎特更愿意大笑。
“你也太狠了吧?”
“我只是教会他,世界上没有会做亏本买卖的商人。我怎么知道爷爷一把年纪,还那么天真。”她可爱的对他眨了眨眼睛。
“呵呵。”他低笑出声,看来大少带回了个好玩的人物嘛。
“你和大叔什么关系?”曹筱凡好奇的问。
大叔?是在叫大少吗?他挑了挑眉。什么关系?太复杂了,他懒得解释,话说站着半天都有点累了。
“喂,你不是要参观我的房间吗?要不要一起睡?”
曹筱凡嫌弃的摇了摇头。
他看了下表,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好困,再不睡就只剩下19个小时可以睡觉了,你不去,我自己睡。”说着摆了摆手,好像一副马上就要睡着的样子。
曹筱凡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房间里总有打鼾的声音,原来住了一头猪。
“哈哈……四少……”莫扎特乞求的开口,想得到点提示。
“我只看到,拆下蝴蝶结你就没再笑了。”季慕司慵懒的声音越来越远。
这样应该不算骗人,他挠了挠头,其实有表情的莫扎特有意思多了。
闻言,莫扎特迫不及待的解下了蝴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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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有人啊······吱个声啊······
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啊············
小梗蹲墙角画圈圈去~(>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