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商式含糊地呢喃,把她搂得更紧。
“我不走,一直陪着你!”夏若初柔声说道。半梦半醒之间,商式捧着她的脸,探索着她的嘴唇,而她主动送上了嘴唇,轻轻吻着他。
……
商式很久都没有做梦了,但今夜他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见妈妈牵着他的手,走出了房间,走出了那扇铁门,门外那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在等着,冲他们微笑,然后他跑到她面前,牵着她的手,在阳光下奔跑,跑到青草地上,仰躺着,让阳光洒在身上,让清风拂过脸颊,看白云在蓝天上变换成各种形状。然后,她枕着他的胳膊,酣然入睡,嘴角洋溢着淡淡的微笑。他闻着她发丝间淡淡的茶花香,似陶醉,又清醒。多么熟悉的味道,多么美妙的梦。他缓缓睁开眼睛,真的看到甜甜熟睡的她,依偎在他怀里,头发散在他胳膊上,嘴角上淡淡的微笑。
“不要醒,再多睡一会儿吧!”有个声音在回响,于是他赶紧闭上眼睛,继续做梦。他梦见她侧过身来,手放在他胸膛上,兰气轻呵,嘴唇正好碰着他的下巴。他低下头,吻了吻她,就不能自持,又吻了上了。
嘴唇的柔软使**持续扩张,他并不能满足于此,他搂着她的腰,轻轻侧身,就把她压在身下了。她颈部的肌肤细腻光滑,吻着很舒服,抚模着凹凸有致的身体,更让人愉悦。
梦境也能这么真实,真是太神奇了,他忍不住感叹。
当他睁开眼睛,仍能看到她,愣了一下,眨眨眼,还是能看到。“还在做梦?”他模模额头,暗忖:“发烧了?怎么会?好真实啊!”看着近在咫尺的嘴唇,他微微颔首,又吻了一下。“真的好真实!”他又暗自感叹。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果是梦,就满足了思而不可得的遗憾,如果是真是的,那就是梦想成真。
“等等,不是做梦?”商式有些眩晕,分不清是梦着还是醒着。
夏若初还在甜甜地睡着,嘴角还带着浅浅的微笑。“她怎么会在这里?她跟我睡了一夜?我……我们睡了一夜?”商式看看自己,赤身**,又想:“会不会已经发生了什么?”他赶紧轻轻躺倒旁边,俏俏地伸手模模下、体,好像是有些异样。
他一颗心怦怦直跳,全身温度急速上升,侧脸看看她,穿着睡衣,双、峰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雪白的胳膊上有一点红色,锁骨附近也有一朵红色。“吻痕?我们真的发生关系了吗?我怎么不记得?天啊,我竟然不明不白地要了她?”他有点儿蒙了。
夏若初睡得很香,就像一只贪睡的小猫,睡相可爱极了,恬静又温顺,甜美又可人,有点儿小慵懒。
“真的发生关系了?我和她?真的?”商式一边自问,一边谨慎地打量着她,持续纠结,努力回想昨夜的事情,记得搂着她,吻了,然后就不记得了。
夏若初的睫毛动了一下,眼睑也动了动,睁开眼睛,盯着他,脸蛋瞬间泛红。她尴尬的是,身边躺着的帅哥赤、果着上身,更要命的是身材还那样健美。她瞬间觉得,自己也是花痴一枚,担心着会不会流鼻血。“不要啊,那样太没面子了”她在心中呐喊,同时假装很轻松地笑了笑,旁若无人地伸了伸懒腰,锤锤后颈,扭扭脖子,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累死我了!”
“累死了?是因为那个了吗?因为那个了,所以腰酸背痛?”商式又在心里盘算。
“学长,你好了吗?”夏若初伸手模模他的额头,感觉动作有些僵硬,赶紧收回来模模自己的额头,强作镇定地说:“已经退烧了!呵呵!”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再留在他身边,不仅要流鼻血,而且随时会有气血攻心的可能。夏若初干笑两声,一溜烟地爬下床,收拾了药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什么情况?商式愣在床、上,感到眩晕,心想一定还在做梦,要不就是真的发烧四十九度。Pxxf。
餐桌上摆放着何以姿订购的爱心早餐,夏若初化尴尬为食欲,一个劲儿地埋头苦吃。回过头来想想,昨天一夜与他同、床共枕,真是有些疯狂。如果当时不那么激动,能够克制一下,现在就不会这样难为情了。要不激动吗?怎么可能?等待了十年耶!终于有结果了,她现在都还在激动。
商式慢悠悠地嚼着面包,目光总是不经意地落在她锁骨上那朵红色上,想要瞧清楚到底是不是吻痕。他觉得很有必要确认一下,作为男人,理应主动承担责任。他喝了一口牛女乃,用餐巾擦了擦嘴,打了月复稿,刚想开口,可话还没出口,夏若初就已经抢先说了。
“学长,我想好了!”她说。商式把话卡在了喉咙里,听她如何说。她的手紧握着汤匙,显然有些紧张,脸上洋溢着羞涩又幸福的喜悦,深吸一口气,一句一顿地道:“我——喜——欢——你!”
商式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个声音在耳边回响:“她答应了,只隔了一夜她就答应了!是因为昨夜的事情?难道我们真的发生关系?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她就妥协?”
夏若初希望他说话,或者可以表现得高兴些,毕竟人家答应了他的表白嘛,可他就是没反应。她恼了,斩钉截铁地道:“我已经决定了,我就是喜欢你!以后不许忽视我!”在记忆里,她最伤心的就是他不理会她,现在她决不允许他那样了。她气鼓鼓地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双手抱着他的头,强吻了他。
此女非一般强悍,非一般激动,非一般不讲理。她强吻人家之后,就抄起书包,逃也似的奔出门去了。
商式伸出舌头,舌忝了舌忝嘴唇,感慨道:“好甜哦!”他满心欢喜,飘飘然,马上追了出去,并在一楼的楼梯口追到了。他抓住她胳膊,气息还未理顺就迫不及待地问:“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夏若初利索地回答。
可个个式。“昨天你不是说要想想吗?”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商式看着她锁骨上的红印,真的越看越像吻痕,便问:“昨天夜里,我跟你是不是那个了?”
“那个?”夏若初一时反应不过了,“哪个?”她眨眨眼,脑筋转了转,终于有所领悟,目光闪烁了一下,回答道:“是啊!总之,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会对你负责的,还有不许不理我!”她故意挺着胸膛,显得很有气概。
商式汗颜,什么叫做“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会对你负责”?这话应该是他说的好不好,竟然抢他台词!
夏若初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强大,碰上这样的事情,难免难为情,但她竟然大言不惭,就更心虚,又担心露出破绽。她挣月兑他的手,说了句“我要迟到了,拜拜!”就一溜烟地跑了。
她跑得比小鹿还快,商式也不去追,只哑言失笑,有说不出的高兴。好好回想昨夜的事情,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听到她那样说,就更是真的了。有凭有据,她也承认了,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当他沉浸在男、欢女、爱的甜美回忆之中时,耳边传来了阴恻恻的声音:“式儿,恭喜了!终于抱得美人归!果然是爸爸的好儿子!”
商式立即警惕,冷冷地打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商烈推着轮椅出现了。他一直都在,听到了一切。
“**,一点就着!别紧绷着脸,上次爸爸只是想帮帮你,才会给你下药。看来,我是多虑了,我儿子这么能干,根本不用我瞎操心啊!”商烈笑得很诡秘,“昨夜过得很**吧!真羡慕啊,爸爸我很久都没体会过那种乐趣了!”他拍了拍大、腿,但毫无知觉,只好叹了叹气,应是为失去的性、能力而感慨,接着说:“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
他还知道世界上有惩罚这回事?要是知道,为何还要做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商式直接鄙视他,根本不相信这假惺惺的言辞。不过,他比较满意的是,好在这个男人失去了性、能力,否则不知道要伤害多少女子。
“要笑话就尽管笑话好了!反正从前和秋儿销、魂的时光已经足够我回味一辈子了!”商烈干笑两声,说道:“可以享受时就好好享受吧!爸爸等着抱孙子!还有,对人家温柔点儿,女人是用来疼的!”
商式看到他就恶心,听到这些话就更恶心,对他的惩罚就是直接忽视,一声不吭地离开。
“雷雨真的来了,没事不要外出!”商烈看着天,又说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把他当作透明人是最明智最省心的选择。商式头也不回,上楼了。
乌云压城城欲摧。天边响起了一声闷雷,轰隆隆由远及近,预示着将会有大雨来临。商式大好的心情就随着那个男人的出现蒙上了一成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