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沫吃力的扶着段皇邑,站在公路边仔细交待:“你先回家休息一天,明天再来上学吧,我会帮你请假,至于今天的事,等你伤好了再说。”
“哦,对了,医生开的药这一瓶是外用的,这一包是吃的,早晚一粒,记住,不要忘了!”说完,把药塞进他衣袋里。
段皇邑本来已经想好不再去东方高校,但现在情况又不同了,因为小猫儿在这里,看来,他得想个办法了。
白雨沫帮他拦了一辆记程车,扶进车里坐好,拿出一百块正准备递给给司机,细细的手腕被人握住了。
段皇邑抽出一百块的红色票子,扬了扬,“我还没有穷到需要女人帮忙付钱的地步。”把钱放回她手心。
不管是男人还是男孩都是死要面子。
白雨沫了然的收好钱,嘱咐道:“司机大哥,麻烦你把他送回家。”
“放心吧小姑娘,就我这技术,保证你的男朋友安全到达,一根头发都不会少。”
白雨沫摇摆着手,“不是的,司机大哥你误会了。”
段皇邑靠在副驾上,看她脸红得快炸开了一样,尴尬又不好意思转移视线,直想把她搂进怀里,朝那小脸蛋狠狠的咬上几口。
只是,现在还不能吓坏她,今天就先放她一马,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车子开走了,很可惜,白雨沫看漏了他如狼似虎的饥渴眼神。她用手拍了拍脸颊,吸了几口气,然后才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段皇邑坐在车里,跟司机说明要去的地方,他的保时捷还停在学校地下停车库,当然不可能坐计程车回去。
他坐在跑车内,模出白雨沫买的药,忍不住扬起唇角,傻傻的盯着一袋药看了半天,才分开一会儿,竟然就觉得有些想念,这种体验对他皇少来说,还是头一遭。
他有点后悔刚才没有继续装病,让她送自己回家,可这样一来,恐怕她就会知道自己是那天晚上几乎把她全身吻遍、模遍,然后又把脏兮兮的她一个人留在房间的人。按小猫的性格,要是知道自己被学生占了便宜,肯定会躲得远远的。
看来,那房子不能住了。不过,首要的一件事,就是把方敏芝那女人弄走,他不想再看到她。
子爵鬼点子最多,看他有什么办法。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子爵低哑的声音传来:“皇、皇少,你什么时候打电话不好,偏偏在我正‘忙’的时候,是不是想兄弟不举,啊……噢……再下面点……”爽翻了。
电话里SE情的声音和重重的吐纳不停响起,段皇邑额上顿生几条黑线,非常非常冷静的说道:“安子爵,如果你不想一辈子不举,我劝你马上停下来听我把话说完!”
“别、别这样嘛,兄弟正在兴头上,好,我先停下……噢……妈的,你这女人太骚了!看我怎么教训你!”说完把电话扔到一旁,管不了段皇邑的威胁,直接把女人就地正法!
段皇邑紧攥着手机,离开耳朵断了通讯,危险的眯着眼,很好,敢无视他,对着电话跟女人‘搞’起来,竟然这么喜欢‘乱搞’,那他就洗干净等着,明天就五花大绑送到GAY吧去,让他男人女人都爽个够!
电话响了,是安子爵急冲冲的来电。
惨了,他刚刚被这女人勾引得什么都顾不上,皇少打电话找他肯定有事,这下肯定生气了,说不准怎么整自己。
“嘿嘿,皇少,刚才我是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小的竭尽所能,万死不辞。”
“少贫嘴!”段皇邑冷笑:“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嘲笑之意明显,男人最怕的就是不持久,更何况游戏花丛的安子爵!
但他哪敢不满,只顺着皇少说道:“嘿嘿,这不皇少找我有事嘛,不完也得完!”
段皇邑冷哼,看着手里的药,道:“我暂时不会离开东方高校,帮我想个办法把方敏芝弄走。”
安子爵道:“那还不简单,这事就交给兄弟我来办,你就安安心心上学,等我的好消息。”语气一转,讨好的道:“那这事我帮你办成了,你可别再为今天的事生气了啊!”皇少生气六亲不认,他可不想尝这苦头。
“那就要看你表现了!”说完,挂了电话,让安子爵自个儿闹心去!
……
夜晚的风带着沁人的凉意,白雨沫穿着一套蓝色的棉质睡衣坐在桌前,认真准备明天的课,一阵秋风吹来,她感到微微冷意,站起来想拉好窗帘,仰头,一轮银月悬挂在夜空,点点繁星,闪闪烁烁。
白雨沫眺望着遥不可及的月亮,她和卫离……也是这般遥远的距离吗?不知道他在美国过得好不好,学业紧不紧张?
手机坏了,她也没去补办电话卡,因为现在没有闲钱重新买手机,她还欠卫二哥八千块呢!
至于卫离,他的电话早就烙在了心坎,没给他打电话是因为想惩罚惩罚他,谁教他瞒着自己出国的事!等存钱买了手机,晚些时候在联系他吧。
说起来,今天真是忙乱的一天。
把段皇邑劝回家,赶回学校时,她被叫到校长办公室,校长正在移植一株非常眼熟的紫罗蓝,桌上还放着一些花盆的碎片。
天……这好象是被她摔坏的那盆,校长知道是她干的了?
所以说,人不能做坏事,象白雨沫这么老实的人更是不能,人家还没说找她来有什么事,自己倒先承认了错误。
哪知校长是告诉她,方老师请休一个月,要她代理班主任一职。
方老师什么也没说就请假了,为什么?
白雨沫只觉得肩上的担子特别重,方老师教学能力这么强,她真的能代理班主任,能教好学生吗?
所以,她熬更守夜的蹲在房里,不眠不休的备课,一遍又一遍的试讲,直到天蒙蒙亮了,鸟儿有树梢啼鸣,才发现自己熬了个通宵。
唰的拉开窗帘,看着东方的霞光,伸了伸懒腰,做了几下扩胸运动,无意中看到楼下停着一辆银灰色的高级跑车,奇怪的看了几眼,跑车外面有一层晶莹的雨露,看起来停了一整夜了,昨天怎么有没发现?
不出7层高的旧楼房来来往往的邻居彼此都非常熟悉,小区里都是一些工薪族的平常老百姓,这还是头一次有这么高级拉风的跑车停在小区呢。
咚咚咚!白母敲门,“小雨,起来了没有?有人找你。”
“妈,这么早,谁找我啊?”
“是一个很帅的小伙子,你下去看看就知道罗!”白母笑得神秘。
到底是谁啊?白雨沫换了衣服,走到客厅,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男孩,跟白父侃侃而谈,上至天文地理,下至国内外经济政治。
看着他的后背,白雨沫愣没认出是谁。直到那人缓缓转过头来,咧开帅气迷人的笑容,道:“小老师,早上好。”
白雨沫瞠目结舌,段皇邑!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