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红,头低了下去,其实早在接触到他强壮的体魄,视线就仓促的低垂,禁不住好奇,就又扬起眸光飞快打量他一眼,却被他直射的炬目瞪得心慌意乱,忙再度低头。
“把头抬起来!”他命令的说。
她却兀自低垂着头部,一动不动。颈部微弯的弧形流畅完美,仿佛浮于水面,顾影自怜的白天鹅。修长的脖颈,低垂的双眉,典雅的忧郁,让人一看就顿生怜爱之心。
心中蓦然一悸,他大手一挥,“哗”的一下,将衣服一甩,去他的怜爱之心!
那件衣服不偏不倚,盖在她头顶,衣角搭下来遮住眼,霎时,她眼前的世界变得一团模糊。
“把头抬起来!”他再度命令!冷厉的目光隔着衣服也能穿透她。
“我再说一遍,把头……”“抬起来”那三个字还未及时飙出,她已经慢慢的,慢慢的抓着罩在头顶上的衣角,唰的一下,扯落衣服,用力的捏在指间,她抬起头来了。
无所适从的眼光,无处安放的双手,但脊背却挺得笔直,笔直。不过片刻间,她扬起双眸,与他对视,神情笃定,无愧衾影。
那样的神态,那样的气质,使他蓦地顿住脚步,暗暗涌上心头的一阵悸动,让他呼吸渐渐急促。
她握紧他的衬衣,也冷冷的说:“你有什么要对我说吗?如果没有,早些休息。我把这件衬衣拿到洗衣房。”
疾走几步,还未迈出门口,他冷冰冰的声音从背后劈头打来:“我允许你离开了吗?”
她停住了,他光着上半身走来,一手撑在门上,果肩微斜靠近她,唇几乎贴在她耳边吐息:“你那个多年未见的老同学,前一天不是还在一起喝咖啡?今天又在一起吃饭,看来,来往很频繁?”
心月心微慌,一时回答不上来……
他暖热的呼吸冲击着她柔软的耳窝,令她浑身不自在,脸上泛红。
“脸红了?”夜长安刻意压低声音,仿佛喉音:“心虚了?如果明天还在疏菜超市等你,你还要赶去会他?”
他怎么知道,费会长在疏菜超市等她?
她脸颊发热,不安的揉了一下肚子,从他身边走开了。细碎的脚步声响在走廊,夜长安望着镜子反射出来的人影,果着上半身,这才惊觉自己,连衣服都没有穿。
次日上午,心月应婆婆要求,给她最爱的那只狗狗洗澡,梳理毛发,抹上浴液,正准备冲水。
戴着金丝边眼镜躺在花园藤椅上读报的邓娴之,突然走了进来,“啪”的一声直接将喷头打翻在地上。
手指像尖锐的箭一样戳向心月的额头,翕动着嘴,苛责地怒骂:“水这么凉,你想让我的宝贝病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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