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这事还是你来跟她讲比较好……”安逸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因为,这是你们夫妻俩的事。”
收了线的夜长安,握拳放在鼻下,沉吟了片刻,最终决定去医院。
心月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前面人影一闪,她登时一怔,拿着那本出生证明的手也渐渐低垂下去,双腿不觉往墙边靠近。
“医生没跟你讲清楚吗?这是我的决定!既然是我的决定,你就别妄想再更改!”他冷冷瞥了她一眼,目光与声音都冷到了冰点:“马上带着孩子出院,再闹,我会叫人扛着你出去!”
他眼角的余光一转,似有若无的瞟向安逸,那小子咳嗽一声,眼光里带着抹笑意望向心月,被安逸扛过一次的心月,脸不由的红了。再这次耗下去,不利的只能是自己。他夜处长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够撼动的。
“来,思明,我们回家了。”将孩子从护士手中接过来,心月嘴里亲热喊着的却是另一个名字,浑不顾他夜处长是什么表情,安逸望着夜长安一脸铁青隐忍着怒意,心中不觉好笑。
那个孩子长得眉清目秀,粉嘟嘟的,可爱极了。
几个护士看了都禁不住连连惊叹:“好帅的小公子,长得跟我们少爷一模一样。”
夜长安听了微微蹙眉,他从来没有正眼去看过那个孩子。可是看着心月抱孩子坐进车,他却忍不住,驱车跟上,一路为她保驾护航。
一直护送到公寓楼下。
坐在车中,视线从一排一排整齐的冬青丛渐渐移上楼层的窗口,一个窗口接一个窗口的跳跃,最后停在她住的那一层楼,那一个窗口。
三个月。
三个月是他给她的期限,过了这三个月,她要去要留,他听之任之。
其实如果心月细心点,就会发现,三个月,是剖月复产后身体恢复的最佳时期。
他请来的管家和月嫂都是受过专业培训的,对她和宝宝的护理和照顾都很尽心。由于每日定时给孩子哺乳,她的胸渐渐涨起来,几乎是平常的三四倍,以前的内衣都无法穿戴。那天她去给自己选内衣,刚入商场就看到费千帆带着一批人风风火火地从里迈出。最近集团里流通出一批坯货,是一些装配不到位,或零件压得比较松的玩具,一个小孩在玩耍时,不小心吞入,导至窒息……
费千帆作为集团的副董事长,亲自处理此事,今天带人来卖场抽捡货物。
他走路很急,心中甚是忧虑,眼下子公司上市在即,审请材料都报上去了,希望此事不会影响上市。
“学长?”听见有熟悉的女声,费千帆往前的脚步往前顿了一下,然后缓缓看过来。
“小白?!”一见是她,他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