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安眸光冷锐地盯着她,毫不留情的说道:“回去告诉你那学长,想从你嘴里探知什么,这很愚蠢!”
说完,杯子朝桌上一放,他起身走来。
“不是这样的……他没有跟我说什么,是我……自己随便问问……”心月眼里满是惧意。
“你这么关心他?”夜长安冷笑,“看来你们之间,关系非浅?”
心月无语了。
他冷冷的说:“原来你并不想见孩子。打着见孩子的幌子,帮你的学长探听消息?白心月,你可真有心计。”
不难看出他是生气了,心月没想惹他生气,硬着头皮,讷讷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夜长生……其实……我……只是想……”想和你说说话,聊聊天,不管聊什么话题都行。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可到最后还是鼓不起勇气。
“把孩子给我!”他突然一声厉喝,动作粗暴地抢走了孩子。
心月手臂被他大力地扭了一下,很痛,泪眼朦胧,忍着疼痛,望着他远去。
此后他再也没有来找过她。
很快又到了周末,是她见孩子的时候。
心月给他发短信,表明自己想要见孩子,如往常一样没有回信,但也没有见他再抱孩子来。心月以为他没有收到短信,于是又写好一条准备发送,却在这时,电话响起。
“等我回去。”他说完就挂了,语气十分冷淡。
心月端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儿,心里很乱,有些受不了他那冷漠的态度。可是,他不是一向都是这么冷漠的吗,况且你白心月又不喜欢他,又何必去在意他对你的态度是热情还是冰冷?
她在宿舍里看了会书,大约九点,他打了电话来,“我在校门外。”
心月激动的换了一套衣服,匆匆赶去校门外见他,朦胧的月光下,他靠着车门抽烟,一身黑衣,脚下拖着一条长长的阴影,清冷无比。
“夜……”那一刻,心月突然发觉自己紧张异常,叫不出声来。她不知道是该礼貌地叫夜先生好,还是亲切地叫长安?
他头顶烟雾缭绕,听到脚步声微微侧过头,心月站在离他一米多远,很近又很远的距离。如果她可以再勇敢些,那么这一米也许就会变成零,反之就是一千米一万米,然而心月很胆怯,每次面对着他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卑微与胆怯。
她眼光温润,低声请求:“我想见孩子。”
夜长安猛地丢下烟头,一脚踩灭,“那就跟我走!”
他也不管她,转身径直从打开的车门中闪进去,发动引擎,心月几乎是胆战心惊地感受着他开车的速度。车子在马路上驰骋,他一直都用单手握着方向盘,而另一只手则捏紧一听可乐,时不时的朝嘴里灌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