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征另一只手从背后绕过来紧紧地环住她的腰,而且他还暧昧的低下头亲吻着她头顶上的发丝,丝丝热气吐出来,带着奉劝的语气:“白小姐,你想出去挨揍吗?”
“我不怕……”她挣扎着说,想要从他怀里逃出来,而他却更用力抱紧她,吻着她头发的嘴唇渐渐移下来,顺着她的耳廓,用唇衔住她温软的耳珠,挑豆的舌忝舐着,令人只觉又热又麻。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没有广告哦)
心月缩着肩膀,抵挡着他更进一步的侵犯,心和自己的身体一直在颤抖。闻到外边飘进熟悉的气息,鼻子一酸,夜长安,你还是忍不住了,你还是下来出手了吧。
“下来,听到没有!”眼看他抱着自己的女人越来越紧,夜长安急得在外面拼命的砸拳。
而夜长征一边亲吻她,一边悄悄升上了玻璃窗。
于是不管他砸拳的声音有多么重,多么响,心月坐在里面却一声都听不见了,因为夜长征的车子装了厚厚的防弹玻璃,隔音效果极强,无论外面有多喧嚣,里面都听不见,反之外面亦是。
当侧面的玻璃完全升上去的时候,夜长安已看不清里面的人了,而里面的人却能将外面的景物看得一清二楚。
心月心痛的看着夜长安几近杀人的面孔,每个拳头砸下来都震动着车子,他一拳接着一拳的砸,每一拳砸下来就好像砸在她的心尖上,迸裂开来,痛不可抑,他砸了多少拳,她的心就痛得有多深。
到最后他的拳头渐渐无力,血滴出来,顺着深色的玻璃窗,一条一条的滑下来,在玻璃上拉着长长血印。
他看不见里面的情景,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她即使在里面叫得有多么痛苦,遭受着多么可怕的侵犯,他却也一点忙帮不上。痛心疾首,他忽然走向自己的车,从车厢里翻出一把扳手,抄起来走向驾驶座那头,对准玻璃窗狠狠地砸下去——
只听“哗啦”一声响,一大块玻璃急剧地松动,发出吱吱的响声,闪电似的几条白色裂缝在车窗上瞬间扩大开来。
坐在里面的夜长征急忙松开抱着心月的胳膊,侧过头,微微有些愕然,他绝对没想到他会操起一把板手过来磺他的车窗。他身子尽量往车厢中部倾,以防被他的板手敲碎的玻璃碎片弹溅到脸上。
“放她下来!”他指着夜长征喊,眼里已燃烧起令人胆颤的怒火,刚毅的面孔在咬牙切齿中棱角突显得更锋利,更冷冽,“不许碰她!否则我跟你拼了!”
“拼什么?想找我拼命?那就来呀。”夜长征也是一脸的冷气森然,强势的语气,“为了一个女人和我拼命,你也值得?”
夜长安嘴唇闭紧,没再发出声音,只静静地盯视着夜长征,那种阴狠冷锐的眼光带着仇恨的光芒,是心月从未见过的,比杀手的眼睛还要让人恐惧。
换了任何一个人,怕也会胆颤了,可是他所遇的对手是夜长征,他的亲哥哥。那人也是一个狠角色,凡事只想占上风,只听夜长征挑衅地说:“今天你只要说,你喜欢这个女人,我就立马放她下车!”
心月紧张地抬头望着夜长安,说啊,说喜欢她啊,可是他没有开口,他的嘴闭得紧紧的,就仿佛封了一块胶布,仿佛打死他也不会说出喜欢她。
让他说喜欢她,就那么难么?
既然不敢开口应战,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于是夜长征咄咄逼人地说:“你既不喜欢这个女人,那就让我去喜欢她,请你不要再多管闲事!”
夜长安眼光如剑般直直盯过去,声音冷然如寒冰侵骨:“我没有多管闲事,我只是看不习惯这样的情景,我路见不平……”
在他开口时,心月还以为他想通了,可是却是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失望的摇头笑了一下,而夜长征亦在冷笑:“就没有别的原因?”
夜长安又闭上嘴,不接话了,举着扳手默默地站在那里。
夜长征冷冷的望着他手里举着的那块扳手:“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情事?可笑,我想要一个女人,还要来征求你的意见吗?这个女人,我随时都能让她乖乖听命于我。若不是你的干预,我早就已经把她给收服了。你知道她的皮肤有多么光滑吗,那模在手上光滑光滑的感觉连我的心都在跟着发颤,模着就让人感觉舒服啊,还有你知道她的嘴有多么香吗……”
“夜长征!”这些话彻底将他逼怒了,他的嘴唇哆嗦的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不过提前跟你打个招呼,我想要这个女人。我知道她现在还是你的,所以我还并没有无耻地去逾越那条道德界线,没有做让大家都觉得难堪的事。只要你把她让给我,咱们兄弟好说好商量,这件事完全可以两全其美,你去爱小美,让我来爱心月。当然,你若爱她,你现在就可以向她表白,把她领走。你若不爱她,不好意思,请你走开不要阻止别人去爱。如果你顽固不化地,又不爱她,又要选择跟我拼命,那么,对不起兄弟,我奉陪到底!”
夜长征意志坚定地说完,然后轻轻打开门迈出去,一身霸气,锐不可当地挺立在夜长安面前。
他紧紧地握着扳手,没看心月,也没看他,紧抿的唇,微微启动,只沉闷地说:“你碰了她,我会
跟你拼命。”
“跟我拼命?哈哈!”夜长征仰天一声长长的冷笑,伸出一根手指边说边往他的心窝戳去,“命?你已经欠了我一回,这回,你又拿什么来跟我拼?我死了不打紧,可是你死了……会怎么办呢?你还有很多的事没有做完,你还有很多的人需要去照料,你一倒下,那些人怎么办?”
“夜长征!”凛然一声,夜长安怒容满面,盛气中微白的嘴唇有些抽搐,“我说过,你碰了她,我会跟你拼命!”
夜长征锐利地虎视着他,眼底也迸发出怒气,大半夜的,僵持这么久,他还是顽固不化,浪费表情。他的耐性都被对方消磨已尽,心里一把火气燃上来驱使他戳着对方心口的手指有力的蜷握,用力抓起他胸前的衣服,杀气腾腾的问:“别浪费时间,你说,你喜欢这个女人,我就立马让她下车!”
“长安……”坐在车里的心月侧着头,眼睛一片柔情,充满期待地望着他,而夜长征又逼紧一步:“你爱不爱她?”
“我……”薄唇轻微的抖着,他从外面望进车中,与心月相对,眼神明明变得柔和,深情,心痛,却倏地将视线一收,脸色陡地下沉,“连喜欢都谈不上,我还爱她?做梦!”
冰冷无情地丢出这句话,也不管心月有多么失望,夜长安屏住气息,猛地一个用力,将夜长征抓着自己衣服的手臂大力推开,收起那扳手,往自己的车子走去,并寒气森然的甩出句:“我和她不是同类人,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去!”
他和她不是同类人?呵呵,多么伟大的理由,多么自私的认定。
心月强撑起所有的精神,对他绽开一个笑容,恭送他弃她而去。
用力地摔上门,夜长安颓败地仰靠在座椅背上,无力地闭上眼睛,心痛的凶猛,凌乱抽搐。
不爱,不爱,他就不爱!
他就不爱那个女人,他凭什么要去爱她?她有什么?没身份没地位没背景,一个从小在贫民区捡垃圾长大的小丫头,他会去爱她?笑话!
他品味会这么差,他眼光在到退吗?
他甩了一下头,甩去那混乱的思绪,挂挡,绝尘而去——
心月一阵心痛,一阵失望,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这样?他就那样走了,把她丢在这儿不管不顾了吗?他就那样放心?他就那样舍得丢下她?
“看见了吧?”夜长征指着那远去的车影,有点幸灾乐祸的说,“怎么样?你也应该死心了吧?”
苍白的嘴唇泛起一丝凄凉的笑,心月攥紧拳头,痛苦地咬了一下唇,好吧,他不要她,她也不会跪着去求他要她的。他有他的自尊,她也有她的骄傲。
她坐好来,给自己绑紧安全带,手背往冰凉的脸上一抹,快速的说:“开车吧。”
夜长征抚模了一下她的头发,她没有动弹,也就没有制止,他轻轻帮她整理衣服,望着她衣角下那条裂缝,他有些自责地说:“不好意思,有时候,一旦热情,失去控制,我这个人方式比较粗鲁。”
心月没有答话,心里很乱。
夜长征又说:“心月,你还是跟了我吧,从明天起,你跟了我好不好?”
他有些谦恭,又有些低声下气,有些话以前从来没有说过,但是在她面前说了。他以前以为喜欢呀和爱呀,这些字眼念起来都是令人肉麻的,他从来没对女人说过。
可是当他在她面前说起那些字,却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竟然还会那样顺口,几乎是一口气顺着思维说出。
是否一旦碰到了命定的那个人,投入了自己深切的感情,整个脑海都会飘荡着喜欢呀和爱呀,不管多么肉麻,都觉得是浪漫。
夜长征不懂,爱情真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没有爱过的,不懂,可是爱过的,也不一定懂。
车子向着下行线开走,而与之相反,另一个方向,夜长安的车子正朝着上行线开去。
到了家,他近乎瘫软地靠紧座椅,睁着乏力的眼睛,迷茫地望着前方。
在这个称之为家的地方,他最后还是下了车,走入客厅。
“长安……”安美看到夜长安一脸沉默地进门,以为他把心月送回去了,便关心地问:“她还好吧?”
他闷声不吭,径直往楼上走去,垂着头。
“长安。”安美急忙地跟上来,他转过身,默默地看着她良久,漠漠的说:“对不起……请不要再跟着我。”
“好,我现在不跟着你……”柔柔的声音从安美嘴中吐出,她一向是这么善解人意,退了退,却又说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我今天一直想告诉你……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现在你能停下来,和我一起分享这个让人快乐的好消息吗?”
夜长安无意识地看过来,安美羞涩的低下头,甜甜地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我还没有作好一切的准备,我……我……我……我那个了……”
她的样子让人可疑,又让人觉得莫明其妙,夜长安不禁有些疑惑地又问道:“你那个什么了?”
安美羞怯的笑了一下,抿着唇,跑到他身边来,小手抱着他结实的胳膊,甜甜蜜蜜地说
:“我很开心,我很快乐,我很激动,我很兴奋……长安,长安,我怀了你的孩子……”
夜长安听了心一愣,又惊又慌,他霍地抓紧她手腕,一把捏紧,屏着气息紧张的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长安,你也很高兴对不?我和你一样高兴。”安美看见他紧张的神情,以为是高兴得过了头,抿着唇嫣然一笑,喜不自禁地说:“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你快要做爸爸了,我快要做妈咪了,好神奇是不是?”
“小美你?!……”夜长安如雷轰顶,他慌得不知怎么办才好,他一下子丢开安美的手,仓惶地往前,一边走一边喃喃的在心里说,“心月,怎么办,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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