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餐厅,食之无味,可到底还是含着泪硬逼着自己吞下那些米粒。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没有广告哦)
她捧着碗的手在发抖。
是,小美好,小美比她好……
那他为什么不去找小美?为什么这几天天天住在这里?
一想到他说的那句话,她就觉得伤心再也吃不下去,刚要放碗,夜长安却进来了,一双阴冷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为了不被强迫吃饭,于是她又硬着头皮默默的往嘴里扒饭。
“吃完饭,早点睡……我今天晚上不住这里。”冰冷的丢出话,夜长安马上转身,走到餐厅门口轻轻停留了一下,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可是心月什么都没有说。
他终于有点失望,没再回头看她,换好衣服就夹着公文包走了。
他走后,心月才舒了一口气,有他在这个屋子都充满了压抑。可是没过多久,她又觉得空虚,一个人在客厅走来走去,不停地寻找着什么,迷茫的双眼总是若有若无望向露台,总是期待着那儿突然会站个背影,可是他不在,把影子都带走了。
夜长安回去后,安美还没有睡,坐在客厅等他,无论他回来得多晚,她都会等着他,无怨无悔。并且不管他回来的多晚,都是笑容逐开:“长安,你回来了?”
“嗯……”夜长安鼻子里沉闷的应声。
她起身走来,温柔地为他月兑鞋,换鞋,解外套,松领带,上茶水,将他服伺得美美的,不出一丝差错。夜长安默默地盯着安美那张脸,她有灿烂的笑容,有温柔讨喜的性格,可是这个人,始终不是她。他想要的那一个,不在自己身边。
夜长安往楼上书房走去,睡不着,所以一个人会在书房呆很久,很久。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许什么都在想,又或者什么都没有去想,他只是不停的抽烟,他的眼前总是浮现出她在他身下痛苦尖叫的模样……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想打开电脑工作,却接到一通电话,美国来的,他沉着脸,听完对方的话,然后冷冷地问:“要多少?”
“五十万……”
他抿着薄唇,沉默片刻,一边弹着手里的烟灰,一边面无表情的说:“给我一个星期……”
挂断电话,他沉思良久,吸完手中的烟,又续上一根,面上是冷漠阴暗的表情,然后他起身朝房间走去,问里面准备入睡的人:“小美,你身分证拿给我。”
“身分证?”安美眨眨眼有些奇怪,望着他一脸阴沉,她微微有些吃惊,但很快就又展开体贴地微笑,然后拿来自己的身分证。而对于他拿自己的身分证去干什么虽有疑问,但也没过问。
夜很凉,灯光照着空旷的床。
心月睡不着,抱着膝盖,坐在床头,望着窗子外。
风从窗外吹进来掀起那片薄薄的纱帘,侵袭进温暖的房间,凉凉的。她听到手机响,是他的来电。冷冷的声音带着他特有的威严,像夜里的凉风一样,吹灌入耳:“还没睡?”
“睡了也会被你吵醒……”心月没好气的顶撞一句。
“嗯……因为特别想要吃你,所以才提前告诉你……”夜长安那阴冷的嗓音似乎还夹杂着令人心寒的冷笑,“明天晚上我还会再去……”
她心惊胆颤地挂了电话,颤抖着手狠狠摔到床尾去。一晚都睡不好觉,迷迷糊糊总感觉有人压在自己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
次日晚上他果然真的又来了,一手公文包,一手抱着一个硕大的布女圭女圭,眉毛舒展,神采飞扬的样子,唇角难得勾着一抹笑,进屋,却没看到心月,便问保姆:“白小姐呢?”
保妈想了一下说:“哦出去了……说是去买东西。”
“以后她出去,提前报备一声。”夜长安脸色蓦地一沉不悦地说,保姆诺诺的点头,他一脸冰冷地往屋里走去,不是早跟她打过招呼,为什么还要提前跑出去。这不明摆着躲着他?
他到她的房间等人。
她的房间,虽然是他事先给她布置好的,可是她住进来之后自己又增添了些许小物件,墙上有挂饰,墙边有摆饰,可还是显得很空旷。他在找地方,苦愁着怎么样才能帮那个布女圭女圭寻个好位置,既能让她醒来的第一时间看到,又看让她走进房间的第一眼看到。后来走到她的梳妆桌,右看左看,觉得那是个好地方,梳头发的时候也能看到,便捧过去稳稳的摆正布女圭女圭的笑脸,然后退了几步欣赏自己的创意,唇角微扬笑意。
一个漂亮的大女圭女圭,使这个房间多了几分孩子气,也多了几分朝气。
他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她回来。便又走出去问保姆,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保姆也说不清,因为她没带手机,问也问不到。夜长安等着心急,便有些不耐烦的背着双手在客厅里踱来踱去。
心月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还不算晚,可是在他的眼里,那个时间已经很晚很晚了。
她买了一大包的东西沉沉的拎进屋,知道他来了,也没打声招呼,甚至一个笑脸也没给他,绷着脸走到客厅,当他不存在。
夜长安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进门,换鞋,走向客厅,她表情不喜不忧,从他身边走过,一眼也没有看过来,他心里
还没有怒,因为他有足够的忍耐使自己镇静。想他夜处长最大的特点,便是即使碰到的事情已经波澜壮阔,他的表面也会做到波澜不兴。
后来心月洗过手,去吃饭,也没叫他。
夜长安还是坐着,岿然不动,保姆恭恭敬敬地去请他,他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保姆不懂两个人在闹什么,却也知心,为了让两人更和谐的相处,她和司机都悄悄地溜了出去,轧马路去了。
现在这宽宽大大的屋子就只剩下这两个人,一男一女,一个在客厅坐着,一个在餐厅坐着,灯光下两个人影,没有交集,各不相干。
一直到心月吃完饭,休息了会,他也没有出声,没有动静,只默默的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枝烟,时不时往唇边凑去,深吸一口,轻轻吐出那一缕一缕的烟雾。等到她从餐厅那儿过来,他偷偷睨了她一眼,轻轻咳了一声,心月没搭理他,只听他又咳了一声,当时她已走到房间门外,索性更不理。可是当心月推开.房门,关上门慌张着上锁的时候,才发现糟了!
锁已经被他撬掉了!
这时,夜长安坐客厅里那儿,又咳了一下。这回,咳得很重,咳嗽声里似乎杂带着几分得意。
心月很怒,这人怎么干上了这种事,她想到浴室,又是一惊,急忙跑到那儿一看不好,连浴室门的锁也坏掉了。被人撬开,门上还有鲜明的痕迹,证明刚才作案工具很利,而锁的内部构造似乎难不倒他,对于深谙此道的作案人来说,撬锁仿佛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夜长安又重重咳嗽了一声,才终于开口道:“白心月……”
心月不理他,正在房间找什么东西可以抵住门后的,东找西找,也没有找到可以受力的大物件,正着急,夜长安一丢烟头,已到大步迈进来了,她一阵惊慌,随手抄起摆放在梳妆桌上的一只布女圭女圭,狠狠掷过去,并指着他叫道:“不要过来!”
她差点砸到他,还有她脸上那不可侵犯的态势,让夜长安立在门口停了一会儿,他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那只掉在地上的女圭女圭一眼,眼睛里那一抹微光在渐渐冷暗下去,语气寒冷的问:“我是空气?”
心月惊慌过后,心里升起一股茫然地恐惧。她不敢望他,更不敢让他靠近,她怕他。
“你不想看到我?”夜长安迈进一步冷气凛然的问,他眼里冷光骤然凝聚,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使空气也感染了一股冰冷。
他在等待她回话的瞬间,弯下腰,用手捡起那只被摔的布女圭女圭,给她买来,还没有抱一抱,就被扔了,他心里微痛。
难道她就没有发现,这只布女圭女圭是新的?是这个房间里从来没有的?难道她就不知道,这是他特意下了班,亲自赶去商场给她买的?他好像还从来没有亲手送过她礼物,第一次送,就被她糟蹋成这样?
夜长安将布女圭女圭抱在怀里温暖了下,然后也狠狠地往旁边一丢,一个箭步逼近,他扯起她胸前的衣服,一个用力拉到自己跟前,语气森然的问:“你不要太过份!”
心月思绪乱糟糟,心里正在气头上,因为他撬了她的锁,实在想不到像夜长安那样的男人会干出这种勾当,她怒目瞪着她,昂着下巴说:“你比我更过份!”
“我哪里过份了?”他还没把怒意表现出来,隐忍着,甚至有些轻声的问。虽然这样抓着她胸前的衣服,有点过份,但他就想抓着,否则她会逃掉。
“你自己看!”心月恼火地叫道,伸手指着那门,“撬得真利索!我门惹你了?”
“你门没惹我,你没惹我?”他隐忍着的怒意已经慢慢顺着喉咙飘出,五指将她胸前的衣服拽得很紧,离她更近,这样的对话方式他自己看着都有点剑拔弩张,可是她却也不感到害怕还在挑衅着他。那就别怪他随时咆哮。
“我哪里又惹你了?”心月颤着嗓音问,不是没有看到他眼底积聚的怒火,不是没有感到他体内隐藏的风暴,可是她对他的这种行为感到很不可原谅。这样撬掉锁,日后他出入她的房间岂不是更方便?
夜长安将手上力度加重,攥着她衣服的褶皱多了些,他阴森森的眼光,刚毅的面孔所渗透出来的寒气一点一点不断的膨胀。
心月已经被吓他眼底的怒意吓得发抖,他这样攥着她的衣服,仿佛攥住了她的心口,令人呼吸困难,她感到一阵窒息,瘦弱的两只小腿因为被他强势的攥力而微微掂了起来,恐惧在她内心越积越多。
“你进门为什么不看我?”他忍住咆哮,略过她眼里的那一抹恐慌,暗暗又平复了一下怒火,继续问,“我是空气,还是透明人?不然,你为什么不看我?”
“是你先撬的门?”心月特想和他讲道理,颤着声音提醒,“我承认,我回来没看到你是我的错!可是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先撬的门,是你错在先。”
“你没看到我?”夜长安咬牙再一次强制压下怒火,冷冷的说,“是你真的没看到?还是假装没看到?门是死东西,被撬了,我可以给你装一个全新的,而我一个大活人坐在那里,你为什么会看不到?”
“是,我是真的没看到!因为你坐在那里不动,你先看到我进门,
却没叫我,所以我看不到你很正常。”心月颤抖地说完。
她好像也没说错,真不愧是做过老师的,嘴巴会说。
夜长安忽而轻笑起来,那敢情是他错了,以后看到她进门,他要先打招呼。他会跟她说,白心月你好,你知道我在等你回来吗?
见他表情缓和些了,心月以为他的火气已经过了,心里一阵侥幸的轻松,又对他撬门的做法感到不可理喻,没好气的指责道:“撬掉门,你还有理?”
夜长安不动声色的敛住笑意。
咦啊……现在是两人磨合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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