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而熟悉的声音,让她内心激动,双腿情不自禁的发抖。
天!一年多没见了!
天知道她有多么想他,这会见了他多么紧张,多么激动,多么兴奋,又多么惊慌,多么恐惧!
她心跳得飞快,一度窒息。
手按住胸口,努力克制着自己慌乱的情绪,深呼吸—茆—
她一度想掉头逃离,可足下软得无力,整个人也好似一块绵。
“过来。”他又叫她,声带还是那么柔和,却充满了一丝威严之气。
发软过后,她又觉得全身紧绷绷的,脚步僵硬,沉重吃力的移去,在沙发边侧立定蚊。
唇瓣抿了抿,不敢开口,因为不知道叫他什么好。
她已找不到最适合他的称呼了。
听说他现在是部长级的大人物,那她总不能直接称呼他夜部长?叫首长?他还没那么老!因为首长在她看来,通常是上了一定岁数的,可他还很年轻。
心月纠结了,踌躇不前。
他轻轻转过头,漆黑锐利的眸子带着温柔与关心望向她,不大的声音却带着命令的语气:“坐!”
她身子一阵轻微的发抖,缓缓挪向对面,老实巴交地坐下,跟个犯人似的,沉沉的低着头。
垂下的视线里,将面前的茶几看得很清晰,连红木的脉络都数得清,在她来之前,早已上了一杯茶,盛在一只景泰蓝的杯子里,热气腾腾,那是上好的毛尖。
他轻抿了一口名贵的毛尖,语气和缓的说:“怎么不说话?”
要怎么说?说什么好?
心月面对他,就又慌又乱,哪里还能想到什么话要说。
她强制镇静,飞快地打量了他一眼,又飞快的垂下眸。她真觉得自己很可笑,怎么可以怕一个人怕成那样。那一晚,错把长征当作他,她却是那么高兴,那么欢喜。
怎么突然有一天,与他见了面,却怕成这样?
锐利的眼睛望着她,他声音却显得低柔:“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长安。”
她抿着唇,没吭声。双手交握放在膝上,紧张得出了一层汗,手心湿滑。
“说话,心月。”他好耐心的哄她开口。
她依然没吭声。
面对她的沉默,他也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沉默坐着,在那样安静的空间,她不由地又偷偷瞟了他一眼,脸庞轮廓分明,坐姿非常端正,气质比先前更沉稳些。
“心月,你还好吗?”他终于憋出一句。
她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白白,他还好吗?”他又问。
对面,照例是以点头的形式回答他。
他不再问,只看着她。
两个人坐着,静默不语。
夜长安低头,看了一下手表,“我今天下来巡察工作,中午一起吃个饭。”
“我不去!”终于等到她开口,却是这一句。
面对她的拒绝,他没有生气,反而浅勾唇角,似笑非笑:“怕跟我在一起?”
她不置可否。
他将茶杯子放下,向她这边走来,挤入沙发,心月慌得跳起来,他扯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按下去。
她逃不了,忧怨地瞪了他一眼,赶紧往旁挪了挪,他坐下后,伸手环住了她的腰。将脸伏在她的肩上,贪婪的深嗅着她的味道,他迷醉的喃喃自语道:“你一定要等我……”
心月挣扎地抬起头,近在咫尺,入眸的是他的俊脸,以及能吸入灵魂的漆黑眼睛。
他正很专注、很专注地,深深凝视她,似在研究存在于她脸上的每个毛孔,每个血管,每个细胞。而她的身体,她的灵魂,正随着他的灼热眸光渐渐凝固。
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一句。
入眸幻灭,刹那永恒!
一种痛楚哽住喉,扼住了她的呼吸,眼底有氲氤的水雾,雾气迷蒙渐渐蔓散,她忍不住,轻启红唇帮助顺气。
为什么?离得这么近,却感觉人在天涯。
“你……”她想说什么,心脏却蓦地一缩,他的手轻轻移向她的胸,扣住那饱.满的一只乳,而头正在下俯、再下俯,她已清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颈,炽热使皮肤发紧,全身控制不住的抖动。
他的嘴唇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望着他深情的眼眸,她只觉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开始变轻,像是随时会要浮起一般——
他要干什么?他要干什么?
心底深处突然有个薄弱的声音在恐惧尖叫,却怎么也刺穿不了已被他身体带来的热温蛊惑的心膜。
突然,当当当几声响,一个挂在墙壁上的大钟到点报时连敲几下,仿佛警钟,她一惊,心底的薄弱借助了某种力量,在夜长安的唇就快要贴上她唇的刹那,心月迅速地伸出手指,紧捏住他的鼻尖。
一瞬间,夜长安的表情丕变。之后,带了笑声。
而她闭了眼,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他鼻子被她捏住,说话声显得很趣味:“你想干吗?”
“那你想干吗?”心月睁眼,狠狠瞪着他。好险!差点被他轻薄了去!
“吻你!”他很郑重的说,带温柔的笑容。仿佛吻她,是很天经地义的事,是他和她亲密的一种延续。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身份?他已经结了婚!还坐在那么高的职位上,衣冠楚楚,骨子里竟然这么色!
“你色鬼!”
“只要你喜欢就好。”夜长安微眯了眼,很有心情,与她挑情,“我色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我不喜欢。”
“嘴硬!”他故意敛色,“表里不一。其实你心里是很喜欢的。心月,这么久没见了,你该扑进我怀抱,大声欢叫,长安长安你回来了!我好高兴啊。”
她差点没晕倒,更加怒目瞪着他。
不知羞耻的男人!
手将他的鼻子捏得更紧,不让他呼呼。
夜长安痛得立刻皱起了眉宇,“这么用力,会断气的!”
“你嘴还在说话,哪那么快就断了气?”心月又狠狠地“照顾”了一下他鼻子。
“鼻子会断掉的。”他显得很委屈。还没有哪个女人敢捏他鼻子!
“做个手术,再接起来就是了。”她捏着不放,“反正,你长得讨人厌!破一个相,给你美观一下。”
“我以为,我很帅了。”他轻叫着抗议,那只手悄悄扣住她的乳,突然狠狠一揉,她禁不住“啊”一声叫。那人薄唇轻扬,很邪恶——
一张完美的脸庞骤然在她瞳仁放大,黑影飞快地罩了下来,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猛地压上来,堵住她的嘴唇!
她惊得睁大双眸,尖叫声被他吞入肺腑里,接下来是一阵翻天覆地的热吻,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双手疯狂地拉扯着她的衣服,仿佛饥饿的狼,急得几乎想要马上把她吞到肚子……他将胸衣推上去,吮住她**的那一瞬间,一股久违的热流刹那流入心田,侵入四肢百骸,她身体绷紧的同时,也渴望的,难耐的低呼一声。得到她热烈的回应,他更兴奋了。
“不!不可以!”她用力挣扎还是推开了他,双手撑在他胸前,使他的身体与她隔开一点距离。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喘息着,痛苦的纠眉,手掌依然捉住她的乳,却停止了再往下的动作。
“我们不可以!”柔美脸庞泛起一片潮红,她正色道,“下来,不要压着我!”
“不!”他好久没近了,好难受,声音暗哑似在乞求,“心月,你要救我,我快要沸腾了!”
他唇色血红,***烧红了他的双眸,可她依然坚持原则不许他碰。
“心月……”他痛苦万分,“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心月管他想不想她,硬下心来一推,推开他后,坐起来快速整理了一下。她的衣服已经被他解开了,幸好她穿的是牛仔裤,没那么容易被月兑下来,否则,以他的速度,早已……想到这里又是一阵脸红。
他的头发微微凌乱,脸膛发红,外套月兑了,衬衣扣子也弄开了,她不经意瞄了一眼,顺着他的手指向下看去!突然看到他并拢的双腿间,小月复底下那高高耸立的一根柱子将裤子顶得很突出……轰!顿时脑袋冲血,整张脸涨得通红!
他毫不避讳,很色地抓起她的一只手,往那里一放,心月身子一颤差点尖叫出声,耳根红透了,仿佛泼了红墨似的,蔓延到了脖子下,肚脐下。
他声音低哑性感:“来,你模模,想死你了!”
大手拿着她的小手,紧紧按在那儿,抽也抽不回来,难为情死了!
她闭紧眼睛,心里跳得怦怦怦的响。她听见拉链拉开的细微声音,手指突然触到他那儿的活物,她心一悸,两耳轰鸣一般嗡嗡响。
他激情洋溢,下月复的灼热,此刻已经有些肿胀发疼,拿起她的手上下***着,难受地喘息着:“帮帮我,宝贝……”
她咬牙,狠下心抽出手,刚离开裤铛,就听见他轻叹了一声,很负气的说:“我晚上去召.妓!”
“不关我的事!”心月绝情的告诉他,“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夜长安,反正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正在拉裤链,这一听,气得抓住她的手想捏碎,但良好的自控力使他忍住怒火,压抑的声音显得很低柔:“谁说没有关系?我说了,五年后我一定……”
不等他说完,心月立马打断:“我不要五年,我不要未来,我就要现在!”
他一怔,她趁机猛然一下甩开他的手:“你能给我吗?夜长安,我就要现在,你能给吗?”
“别逼我心月。”他扳住她的一只肩,低头凝着她眼睛,因了心中的希望,深邃的眼瞳微亮的光泽闪烁着,“我已经在加快节奏,你相信我!”
“加快什么节奏?”对他高深莫测的眼神,她着实看不懂。
“首长——”突然外面有人敲门!
“进来。”夜长安怔了下,片刻回应,声音充满了威严之气!
校长探头,才刚挪进一步就又立即将腿一缩,她一惊,这才猛地发现此刻的他仍紧抱住她,整个身体几乎与他粘合,像胶纸一样。
这种姿势论谁看了都会浮想联翩……
她“嗖”的一下,跳下沙发,离他一米远,背对他嗫嗫嚅嚅:“你,要注意一下影响。以后最好不要公然到学校来找我,不然……”被人看见,总是不好的。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夜长安起身,慢慢地又重新整齐了一遍,“放心,你们这所学校的校长是我高中老师,他当年特疼我……”
难怪他这么大胆,竟然在校长办公室就胡来!
心月背对着他愤愤然!校长不是看你爹的份上,他疼你才怪!
“生气了?”走近她,望着她一头柔顺的长发,夜长安又忍不住想轻抚她的发,手已伸出去,却在离她一寸之隔时,顿在半空,硬生生地停住了,握成拳头。
“跟我一起吃个饭。”他低声命令。
心月婉拒:“长征约了我。
她说长征的时候,夜长安不悦的盯了她一眼,马上拨电话说,“我帮你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