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容易相处难2文/碧落飞虹
“拿过来!”心月转身对他命令。
夜长安怔了怔,低头看她一眼。
“手机拿过来。”她语气不善,样子微微有点凶。她是敏感得过了头,才用这副语气跟夜长安对话,这,相当于挑衅。夜长安本就心里烦,这一下更是火了。
他一下子站起身!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怒火,将手机直直丢过去,“给你!茆”
他上床去睡了。
心月打开手机一看,虽然没有发现聊天痕迹,但谁知道呢,兴许他动作快速,早在手机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将聊天工具下线了,退出网络平台了!
她将手机放好,侧头看见夜长安侧身躺在那儿,一句话不说,又觉得不忍心,难道真是自己太多心了?他生气了蚊?
可是在电脑的聊天工具上,杜雨洁那几句话,像刀子似的时不时的在眼前晃动一下,闪着森冷的白光,仿佛随时都能飞过来,扎伤她。
“长安。”她还是决定讲和,温顺地上了床,抱着自己的丈夫,低柔地安慰道,“那个,你不要生气了,我只是……”
“睡吧。”他无力地打断了她的话,眼皮沉沉的阖下去,声音疲倦极了。
心月的心揪着,其实他不高兴,她心里更难过。
“长安。”她摇了摇他胳膊,把自己沾在他身上,羞答答的说:“长安,我要……”
他没有动静。
她再摇了摇他,红着脸,更是羞涩无比:“长安,我要……”
他依然没有动静。
“长安……”她很努力地摇着他胳膊,整个人像一张锅贴紧紧附在他身后,一只腿还挑豆性的搭了过去,在他身体上来回摩挲,足尖移向他的。
“你干什么?”夜长安低怒的吼出声,“你不睡觉,你想干什么?”他一个用力,就甩开缠着他胳膊直摇晃的手,继而重新侧身背对她而躺。
“我……”心月很委屈的深吸一口气,身体自觉地从他身上缩回来,离他远一点,然后再翻个身,她羞恼地不知怎么办。
以前他总是要不够似的,一晚上都在要她,对她索求无度,不把她折磨得哭爹叫娘,他就不放过她,今晚他却……都怪杜雨洁!害得今晚夫妻俩分别前的一夜也不欢而散。
她一边埋怨着,一边躺着生闷气,在夜深人静时不知不觉的还是有了困意,她已经快要睡着了,背后的人却突然翻了个身,一只大手伸过来搭在她腰肢上,轻轻一揉,暗示着什么。她此刻眼皮沉重,困得睁也睁不开眼,嘴里咕嘟着,“嗯,不要……”
夜长安又摇了摇她,并且用嘴伏在她耳边,火热地亲吻着:“宝贝,我忍不住了,来,我们来……”
“嗯,不要……不要……”她实在太困,只想睡,以为他只是摇一摇,没有反应就会自动放弃了。谁知道,夜长安强硬地压上来,骑在她身上,伸手捏她的胸。他的动作很粗暴,捏得她很痛,他的吻很狂热,很霸道,他用嘴咬噬着她的下巴、脖颈、胸前的细女敕的皮肤,粗重的喘气:“心月,我忍不住了,我实在忍不住了,给我……”
“不要……”她对那事根本没有一点心思,现在只想睡觉,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下躲开去,可被他庞大身躯压着根本无力反抗,她一时气了,坚决抵抗着,并大叫:“不要!”
拼命地挣扎间她扭动身体,整个人从枕头上滑落下去,头部辗转着想要躲避着他疯狂的激吻,他却越来越兴奋,两只手分开她的双手,按在她脑侧,这时候,突然感觉到体内一痛!他的东西已经捅入——
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大大的弓了起来。
片刻间房间里传一阵撕心裂肺地尖叫声,哭求声:“不要——啊,不要——”
她没想到婚后被他强了!
求婚的时候,信誓旦旦保证不让她受任何委屈的,现在又是怎样?出尔反尔!
她刚才想要的时候,他不要,现在她不想要了,他却又来强!
他涨红着脸,侵入她体内,猛烈地反复冲击,完全不顾她的感受。
一场暴风雨过后,她头埋入枕头里呜呜地哭起来。
大汗淋漓的夜长安喘息着,平躺在床上,满足而疲惫。
被她哭得心里发慌,自责又内疚,但也没有劝她。
不可否认,刚才的感觉很爽!即使是强了她!即使是自己做错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反抗,他就特别兴奋……
他伸手去抱埋头大哭的她,被她一把推开,不让他碰,“滚!”
“心月,长安的心肝宝贝……”他终于发现大事不妙,急忙哄她,“别哭了,我错了。”
她仍然哭得厉害,躲着他的手,“不要碰我……”
溜下了床,衣衫不整,跑出了房。
她一个坐在明澈的石像下面,捧着脸伤心大哭。
夜长安没有及时出去劝,他坐起身,在房间里抽烟。烟雾弥漫室内,他的眼神显得迷离不清。坚毅的俊脸阴冷得可怕。
她的哭声,让他脑袋一阵阵狂热,躁闷。
她哭得久了,渐渐,变得默默流泪。
夜长安终于下了床,趿着拖鞋,出来看见她坐在石像面前,趴着,像是睡着了。
“心月……”他心疼的呼唤着,撩起她的长发,想将她抱回床上,可她被惊醒后,抵死反抗。一阵拳打脚踢,将他的胸口打得嘭嘭响,又在他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还撕扯了几把他的头发,连他的耳朵也受到了伤害,被她抓伤了,鲜血淋漓。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她尖叫着像被厉鬼掐了似的,神经质的不像话。
婆婆听见楼上争执,忙披衣下床,上楼看清况。
听得出来两个打闹到了起居室,可是门关着,她不便推门而入,只在外面关心的问:“是怎么了?都半夜了呀,心月,长安欺负你了?”
一屋子的佣人都被惊醒了。
聚集在起居室门外,听着里面的揪打声,哭泣声,周妈焦急地说:“老夫人,这可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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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一阵子情况,邓娴之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可她隐隐像是猜到了什么,心月过门这样久都不见有害喜的迹象,她肯定是着急了。邓娴之于是对着门里面喊:“心月,不要着急,慢慢来,你们会有的,不要着急啊……”即使没有孩子,她也不会怪罪心月。
她知道,在长安被“双规”期间,她被打得重伤……事后,安逸大夫也跟她说过,心月很难再有身孕。她现在对心月充满了深切自责、内疚,只想偿还。可是,他们夜家欠了她太多,怕是这一辈子都补偿不了。
“长安!妈不许你欺负心月!”听着里面心月的叫声越来越大,邓娴之急得拍门,只差没有破门而入。
佣人们都在外面干着急。
最后,终于没有听到发出任何声音了,邓娴之才松了一口气,下去睡了。
那房间里,凌乱一片。枕头啊被子啊统统被丢下来。
心月披头散发,跟个疯子似的坐在地上,夜长安坐在床头,低头失神的凝视着她。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还是夜长安决定打破沉默:“起来,不许坐地上胡闹……”
心月仍旧坐着不准备起来,她心里难受,一是他和杜雨洁之间,二是她无法生孩子,二是他今晚强尖了她。她想不通,越想越难受。
夜长安看了一下时间,快二点了。他明日还要启程,但她不睡,他也就舍命陪君子,陪着她干坐了一夜。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两个人都没精打采。
很意外的是,夜长征回来了。
他看着两人昨晚像是争吵过,心月脸庞浮肿,眼睛红肿,一脸憔悴。夜长安稍为比她好一点,但脸上的倦容清晰可见,耳朵上还有抓痕。
“妈咪?”白白好奇地看着两人脸色,又担心地问:“妈咪是不是昨晚爹爹又在帮你捉跳蚤?”
夜长安瞪了儿子一眼,白白缩头吃饭,不再问了。
心月有气无力的说:“白白,吃完饭让司机送你上学,妈咪今早不送你了。”
“哦,知道啦。”白白点点头。一边喝粥,一边偷偷瞄着夜长安。
婆婆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们两人。
夜长安没有一点胃口,勉强喝了半杯牛女乃,塞了点面包,便跟着来催他启程的秘书走了,院里,保卫工作早就安排好了,几个警卫各就各位,在首长上车后紧随其后。
心月目送着他离开,心里一片凄然。
两地分居,这是他们夫妻俩的现状。
一个成功的男人哪能两头兼顾?
他抓牢了事业,他就没有足够的时间再去抓家庭。
“不要看了,人早走了!”夜长征的声音将心月思绪从远方拉回。
她淡淡的一笑,“我知道,我只是在想心事。”
“想什么心事,想么那么入神?他才刚走……”夜长征想让她高兴点,便转移开这个话题,“何乐乐今晚约我吃饭,你给我拿个主意,我该不该去?”
“去呀,怎么不去?”果然,心月心情轻松起来,“怎么不是你请他吃饭?男生应该主动一点。”
夜长征说:“现在男女平等。谁规定第一次约会,一定要男生请?”
心月笑了笑,“思想前卫。”
从那天开始,他和何乐乐正式约会。
她刚开始很热心的去关注,渐渐的,听到他们来往频繁后,仿佛放下来了一段心事似的,不再特意去向夜长征打听他们交往的进程了。
她盼望着周末,盼着夜长安回来。但那个周末,他没有回来,接着,第二个周末也没回来。她知道他忙,周末不回家是常事,但是一个月都不回家,那就是不太正常了。因为每个月他都有几天公干时间经过本城,难道他会学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
他现在忙到这种地步了么?
一个人望着天空失笑,从那晚过后,他电话都懒得打。每次打给他,他都说忙,然后就挂掉,晚上也不给她回个电话,哪怕信息一条。
杜雨洁在那座城里,她不得不堤防着。于是,当又一个周末来临时,她耐不住了,急急奔向首都。
她想要给他惊喜,可是一进入那个别墅,就听门口的驻地警卫,以及屋中的管家说:“首长不在。”
“他去哪了?”心月心中隐隐生出一种不祥之感。
警卫说:“首长去香港了……”
“他去香港干什么?”心月没等听到警卫后一句话,便一扭头出了门,那个时候正是上午,既然他不在,那她直接搭飞机返程便是了。
可是刚到机场,他的专机就到了。
一时间,机场内部戒严起来。
一大批的官兵警车开道,好几辆车直接从停机坪开出来,她认得他坐的那辆车子,于是他前脚驶出机场,她便又立即杀了回去。
赶到家门口,秘书见到她,有些惊喜,尊敬地说:“夫人,你回来了。”
“嗯,你们老板呢?”心月清楚,首长级人物,其实在秘书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只要不是太正式的场合,他们私底下更愿意叫老板。
秘书说:“老板他刚回来。”
他在前带路,心月却一下子越过他,脚步快速,进了屋。
夜长安正在月兑衣服,解开最后一粒扣子,将外套交给旁边的警卫,并沉声吩咐道:“小张,给我沏两杯茶。要淡茶。”
警卫去忙。
他一转头,看见心月像鬼魂似的突然跳了出来,吃惊了一下。然后他的目光,朝客厅沙发看去。
一门心思仆在他身上的心月根本没有注意到屋中另类情形,只笑眯眯的望着他,“长安,我来了。”
夜长安低咳了一声:“不知夫人驾到,有失远迎,见谅。请夫人上座——”
心月转头一瞬间,突然呆住了。
杜雨洁坐在沙发上。
难道……她刚才是坐他的车子回来的?难道,他们一起去香港了?
他们去香港去干什么?孤男寡女,***!
心月眼里怒火如炽,看看一脸镇静的夜长安,又看看一脸笑意的杜雨洁。
她本来准备甩手走人,转而一想,这样太便宜了他们,克制着怒火,一脸笑容走上去:“杜小姐,久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