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驹让赶车的车把式将马车和牛车停在了陈家老宅的大门口,如此动静自然引来了老宅里面的人的反应。
“少爷,是少爷回来啊!”从大门里飞快的跑出一人,陈家驹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小,也算是自己的书童小耗子!
小耗子一下子扑到陈家驹的身上,又蹦又跳的,嘴里大呼小叫道:“快来人啊,少爷回来了!”
很快,从老宅里涌出大群的人来,陈家驹一眼就认出,快步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自己的便宜老爹陈云鹤。
陈家驹眼睛一红,打心眼里涌上一阵难以描绘的舐犊之情,他一个健步走到陈云鹤跟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边磕头边哭道:“孩儿不孝,让阿爹操心了!”
陈云鹤激动的扶起陈家驹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那种父子之间的浓厚的亲情感染了在场的每个人,一旁的管家老肖笑呵呵的说道:“少爷如今平安归来,那是好事,来,有什么话进屋再说。”
陈家驹恢复了平静,搀住陈云鹤就欲往里屋走去,旋即他响起来还未付车费呢,连忙回头招呼道:“肖伯,这两车上的东西是我随身带回的,你让人小心安放,切记不能让人打开私看,你亲自清点一下,具体事宜我等会儿再同我爹爹详说。”
陈家驹对着两个车把式说道:“运费多少?等会儿找管家要,放心,一个子儿也不会少的。”
陈家驹看见有些不耐烦的陈云鹤,笑了笑,很快就来到陈云鹤身边,联袂进入老宅。
进入院落后,老远的就看见客厅前站立着焦急等待的慈母,陈家驹连忙跑了过去,上前紧紧抱住慈母,嘴里安慰个不停。
慈母自然是悲喜交加,搂着爱子是泣不成声,一旁的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小侍女在一旁是连声安慰,那种娇俏倩兮的清秀模样让心中感慨亲情慈爱的陈家驹也是心中一怔,连声赞叹,自家有女初长成啊,这冷如冰和冷如霜两姐妹已是含苞未放的时节了,真是让人惊叹不已的一对儿小美人啊!
经历这一番情绪的释放,陈家驹终于搀扶着慈母回到客厅之中,安坐在正席的太师椅上,只是慈母眷恋爱子,说什么也不让爱子离开她身边半步,陈家驹当然体会到慈母的一片关切之意,自然老老实实的当起了孝子。
陈家驹感叹,自己前世孤苦伶仃一世,这突然有了如此温馨和睦的家庭,还真是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有家真好!
陈云鹤当然更关切的是爱子如何从歹徒手中逃离,而且还不是狼狈逃窜,竟然还悠哉悠哉的赶着马车和牛车带着一大堆不知何物的东西回来,真是太奇怪了。
陈云鹤几次欲提起话头,但都被陈家驹眼光制止,他明白爱子肯定是有话要说,只是碍于慈母在场,不便于说,陈云鹤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焦急,耐心的等待。
终于,眼见慈母的表情有些怠倦,陈家驹连忙让双胞胎侍女服侍慈母休息,慈母虽然感觉还有说不完的话要给爱子听,但的确几日都没休息,是有些撑不住了,只能听从爱子吩咐休息去了。
陈云鹤待得客厅里只剩下他们父子后,轻咳一声,迫不及待地问起爱子来。
陈云鹤问道:“家驹,说说看,你是怎么逃出生天的?究竟生了何事?”
陈家驹有些语塞,怎么说呢?说自己大展神威,枪法入神,连番爆头一举将海盗头目给当场击毙?这样说,一来太吓人,别人会不信,二来,同自己以前的表现反差太大,别说外人不信,恐怕自己这个便宜老爹也不会信。
陈家驹决定还是先隐瞒一下吧,有什么情况以后再说。
陈家驹面不改色心不跳说道:“阿爹,事情是这样的,我被歹徒挟持到一个孤岛之上,一个人孤零零的被扔在一个山洞内,我想办法将绳索给解了开来,在岛上躲了起来,伺机而动。后来,好像是海盗内部生了内讧,我就乘机分化了他们,成功的将海盗头目给击毙,我就乘船回来了。”
陈云鹤眉梢连挑,半信半疑道:“就这么简单?”
陈家驹镇定道:“就这么简单,那个海盗头目还邀请了咱们古晋城内斧头帮的帮主齐瞎子,儿子之所以被绑架就和他们有关。据说就是因为海盗头目同齐瞎子过于接近,引得内部反对声很大,好像就是牵扯到分赃不均,他们才最终内讧,不仅杀了自家老大,齐瞎子也被干掉了。”
陈云鹤听的虎躯一震,两眼出渗人的精光,急切问道:“家驹,你再说一遍,谁被干掉了?”
陈家驹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听见齐瞎子死了,老爹是不会再注意那些细节了。
陈家驹佯装奇怪表情道:“齐瞎子啊,阿爹怎么了,他很重要吗?”
陈云鹤大笑起来:“好,好,老天有眼哪!家驹,这个齐瞎子就是绑架你的主谋,死的好,平时在古晋这个一亩三分地里,这个家伙依仗英国人的势力,嚣张的很,大家又都是投鼠忌器,一时间奈何不了他,现在好了,他竟然就这样死了,好啊!”
陈家驹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样子道:“那是不是说,我们陈家安全了?”
陈云鹤爱怜的看着爱子道:“应该如此吧,家驹你这次受苦了。”
陈家驹道:“没事儿,唉,对了,这次我在海盗老巢成功策反一部分人,他们最终合力将那些铁杆海盗给消灭了,事后我们将海盗头目的金库给打开了,我也得到一部分,就是我随身带回的箱子。”
陈云鹤不以为然道:“人回来就好,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不值一提。”
这时,肖管家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客厅,那种慌张劲头让陈云鹤的心又提了上来,难道又有什么事情生吗?该死的,今年也太不顺了!
肖管家看见客厅里只有陈云鹤父子,心中平静了许多,只是,他看向陈家驹的眼神有些怪异。
陈家驹自然知道肖管家是为了何事如此紧张,他轻轻的对着肖管家点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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