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驹的如此杀伐果断让众人看的是一阵神迷,这个家伙年纪不大,为何却让自己在他面前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这简直太离谱了,不过话说回来了,这等场面此人能够如此果断的承担重责,还真绝非一般人能够做到出来。
陈家驹让众人先将收缴的枪支进行分配,从现在开始要进行的是防御式战斗,黄埔学生们将宋如意等人的手枪依依不舍的还了回去,纷纷拿起了长枪同样兴奋的检查着翻看着。
陈家驹看着已经有些破损的掩体,赞赏道:“魏班长很有经验哪,如此防御手段还真让这些乱军很是头痛。”
魏大柱模了模满头的乱,呵呵笑道:“这都没法子给逼出来的,总不能就这样当敌人的活靶子啊!”
陈家驹蒋先云大笑起来,蒋先云道:“魏班长如此乐观心怀,又智勇双全,将来必成我革命军一名骁勇善战的战将!”
魏大柱被蒋先云夸赞的有些手足失措,讷讷道:“哪里有这么夸张,我就是一个大头兵,当兵时间长了,这经验就自然而然的多起来了。”
陈家驹道:“魏班长就不要谦虚了,你可知道你面前这人是谁?他可是连黄埔军校校长都赞叹不已的青年俊才,他说你行,你就一定能行!”
蒋先云被魏大柱那惊喜交加的眼光给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却好奇,自己只是和这陈家驹一面之缘,怎么他却好像对自己很了解似的。陈家驹刚刚对魏大柱说完就心中后悔,自己真是多嘴,这下好了,让人起疑心了不是。好在蒋先云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了如何布防去了,陈家驹这才放下心怀。
陈家驹命人将大楼外的沙袋给紧急搬运进来,用来加强和稳固掩体,一番动作下来之后,他才满意的点头道:“好,大家赶紧休息一下,估计外面的敌人差不多缓过气来,待会儿一定还会有场恶战。”
蒋先云等人眼见陈家驹的安排井井有条,不由叹服,甚至个别人心中的一些小心思也跑到九霄云外去了,看着大厅里错落有致的布局,他们心想,如此布局倘若自己再坚守不住,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蒋先云禁不住的点头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君山,此人仅仅从外表看来,只怕我们都会被他这青涩的脸庞给欺骗过去,谁能想象到他竟然心有沟壑到如此地步,咱们虽然都是黄埔的中坚,但说实话,这等临危不惧胸有成竹的表现,你我怕是万万不行的。”
叫君山的那人也是感慨道:“谁说不是,我甚至感觉咱们这堂堂军校学员在这么一个家伙跟前简直就一无是处,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这也太厉害了!”
陈赓在一旁撇撇嘴道:“没听人家说了嘛,他们经常遇到海盗,这实战多了,自然就经验丰富了。”
蒋先云同意,颌道:“言之有理,咱们现在最缺乏的就是实战啊!”
陈家驹看着蒋先云众人一眼道:“待会儿,敌人进攻起来可能会更加的凶猛,大家一定要沉着冷静,相信你们的长官马上会对咱们这里进行增援的。”
大楼外这时传来了阵阵喧哗,陈家驹小心来到隐蔽处观察,果然商团队伍经历了刚刚的一番冲击之后,已经回过神来,只看他们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可以想到,他们的新长官给了他们多么大的甜头或是压力,看他们那架势大有不把电讯大楼给拿下就誓不罢休。
大楼外面的动静明显已经影响到了里面的众人,尤其是黄埔学员中的大部分刚刚依仗一口气的猛冲猛打之后取得胜利之后,亢奋之下很是冲动,但是经过一阵宣泄之后,现在的精气神已经明显泄气了不少。黄埔学员们听着外面的如此大的动静,个个都是面面相觑,开始后怕起来,听这动静外面的敌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难道我们真的捅了马蜂窝了?
蒋先云注意到了同学们的表情变化,大声喝道:“同学们,知道我们现在坚守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吗?外面的乱军为什么要拼死也要拿下这里吗?很简单,这里是我们省城的电讯大楼,是我们革命政府的咽喉之所在!这里不容有失!同学们,敌人现在是秋后的蚂蚱长不了了,他们现在越疯狂,就越说明我们的职责是多么的重要!同学们,有没有信心完成保卫电讯大楼的任务?”
陈家驹暗叹,这蒋先云不愧是搞工运出声的一代人杰,如此寥寥几句话语就把刚刚还有些士气低落的黄埔学员们给煽动起来了,端是厉害!
宋如意等人也是被黄埔学员们前后如此反差的状态给惊的是目瞪口呆,在他们看来,学生就是学生,没有在战场上磨练的学生娃始终还是个娃。谁曾想被这个身材消瘦的这个学生领袖这么一鼓动,这些学生娃们的士气顿时高涨,前后判若两人,那股子气势还真有点儿味道嘛!
陈家驹看向蒋先云一眼没有说话,蒋先云却分明看出他眼中的赞赏,蒋先云也是不语,只是微笑着点头回应,一切尽在不言中。
外面的敌人经过了一番整顿后,终于又对电讯大楼起了进攻,或许是换了一个指挥官的缘故,他们的进攻方式明显进行了改变,不像以前那样的一窝哄的往前冲了,而是采取步步为营,利用火力的掩护,一点儿一点儿的往大楼前靠近。
陈家驹很是沉着,没有被外面的动静所干扰,他小声命令道:“大家都注意喽,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开枪,更不允许擅自出击!咱们就这样一点儿一点儿的拖住他们,耗住他们!”
此时,商团士兵们已经在大楼外二十米处附近站稳了脚跟,他们迅的建立起了沙包掩体,两挺冒着蓝幽幽反光的重机枪给架设在了那里。
有了这两个家伙的存在,商团士兵的士气明显高涨,只见他们在长官的训导下,个个都是紧蹲在地上,那架势分明是一待命令下达就会一涌而上,一鼓作气的拿下眼前这个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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