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驹心中奇怪,难道魏大柱他们把事情给透露出来了?也不敢说,人多嘴杂,还真有可能,不过也无妨,如此骇人听闻的说法,估计没几个人会相信,用步枪干掉一艘军舰?你没睡醒吧?
陈赓眼见大家都看向了自己,内心一阵激动,他神秘兮兮的说道:“据可靠消息,英国佬的军舰是被一神秘人物用步枪给打爆的……”
果然,陈赓话还未说完,众人就齐声哄堂大笑。
贺衷寒夸张的大笑道:“陈赓,这种瞎话连小孩子都骗不过的,你也好意思拿出来?”
蒋先云也是笑出来了泪花,不停的摇头。
陈赓急了,连忙解释道:“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啊,那神秘人物是用步枪瞄准英国佬军舰当时正在炮击沙基游行队伍的炮手手中的炮弹,炮弹被子弹击中爆炸从而引发的军舰连环爆炸。”
众人停止了笑声,大家仔细想想,似乎有这种可能哦!
蒋先云问道:“陈赓,消息哪里来的?准不准?”
陈赓瞥了眼一直很沉默的陈家驹,淡淡道:“还不是从宋希濂那里听来的嘛,唉,我说家驹啊,你小子怎么这么平静啊,你不是就在现场嘛,别说你不知道这么轰动的大事啊。”
贺衷寒眼睛都直了,他吃惊的看着面带微笑的陈家驹,急声道:“难道那神秘人就是你···家驹?!!!”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正在大快朵颐后知后觉的陈赓更是差点儿没把舌头给咬住了,陈家驹?神秘人?我的天,还是贺衷寒的脑子好使,我怎么没反应过来,对啊,家驹刚刚还说那天遇上了宋希濂,我的天啊!还真是!
陈家驹表情平静的看着情绪激动的众人,端起酒杯小酌后,又拿起筷子叨了几口菜,像个没事人似的,完全不理会他们。
陈赓急了,几步窜到了陈家驹跟前,一把抢下了他手中的筷子,激动的问道:“哎哟,我的小祖宗唉,急死人了,你快说啊,究竟是不是你啊?!!!”
陈家驹一脸的无奈,说道:“我在大家眼里就这么厉害,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往我头上按?”
若有所思的蒋先云盯着陈家驹一字一句道:“若是旁人,我当然是嗤之以鼻,但是你陈家驹非常人可比。如果小宋没有说谎,那综合各种情况,你陈家驹的嫌疑最大,如果有一个人被怀疑是神秘人,那也非你莫属!”
贺衷寒跳了起来,也跑到陈家驹跟前,用着肯定的口气斩钉截铁道:“不错,如果此事属实,也只有你陈家驹这个妖孽才能做到,说,究竟是不是你?”
陈家驹很是无奈,难道自己就这么没有做贼的天分?
眼前这几个家伙真不愧是黄埔三杰,仅凭三言两语的蜘丝马迹就把事情给推测个八九不离十,果然是厉害啊,真是应了那句话,盛名之下无虚士!
摇摇头,陈家驹叹息道:“你们啊,真是鬼精鬼精的,我知道你们很好奇,但我只能说,我的确出现在现场过,至于谁是神秘人,你们愿意猜是谁,那是你们的权力。反正出了这间房,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陈家驹此言一出无异于默认自己就是那个神秘人,众人大哗。
大家像看个天外来物似的盯着陈家驹看个不停,陈赓满脸呆滞的喃喃道:“我的天,真是你干的,你可把天给捅破啦!”
贺衷寒也是难以置信的说道:“太不可思议了,一枪干掉一艘千吨级的军舰,闻所未闻嘛!”
蒋先云看样子心理素质最强,他强忍内心的激动道:“好样的,家驹,你可给那些枉死的国人报了仇了,谢谢你!”
陈家驹被这种强烈的气氛所感染,略显激情道:“只要是中国人见到那种场面都不会袖手旁观的,我只是运气好,没想到会引起连环爆炸,正像巫山所言,希望那些惨死的国人能够得到安息。”
蒋先云想了想,给大家提醒道:“此事非同小可,英国人正在抓住这件事不依不饶,现在国民政府推诿给了他们自己的军舰爆炸,所以此事绝对不可再扩散!大家听见没有?!”
贺衷寒和陈赓对视了一眼,纷纷点头。
陈家驹笑道:“大家不要搞的这么紧张兮兮的嘛,大家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再说,这件事别说常人了,就你们这些军中精英都感到如此荒诞不经的,估计就算外传出去也没几个人信。”
陈家驹看着没有完全清醒的大家又补充道:“反正,还是那句话,出了这间房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你们几个也别想拿这件事来威胁老子,听清楚没有?”
看着陈家驹那得意的样子,大家又恢复了年青人的热闹劲,陈赓更是起哄道:“既然如此,那就罚酒,如此精彩的事情竟然还藏着掖着,不够意思,罚酒!”
众人跟着起哄,陈家驹眼见理亏,那也毫不客气道:“来就来,看谁今晚不喝好?”
爽快的干掉了被罚的九杯酒,陈家驹大举反击,众人情绪激昂之下,哪里含糊,包间里的气氛顿时高涨起来。
酒足饭饱,陈家驹等人来到了他住宿的套间喝茶休息一番。
众人进入东亚酒店这间最豪华的套间,都对里面的奢华赞叹不已,陈赓道:“真是开了眼了,这就是所谓的资本主义奢靡的生活了吧。”
陈家驹斜看陈赓道:“这话怎么有点酸溜溜的味道啊,你以为我的钱是天上自己掉下来的吗?”
蒋先云说道:“此话虽说不错,但不得不说你的工厂里创造出来的财富,也是榨取劳动工人的剩余价值不是?”
陈家驹一边招呼众人分坐在沙发之上,一边回答道:“我承认,按照马克思理论来分析,我的工厂的确是有来自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但是我要说,凡是要一分为二,工厂的建立和商品的销售,我作为出资人是付出了很大的精力和财力,说句不客气的话,且不说是在那穷乡僻壤的婆罗洲,就是在国内一线发达的上海广州等地,一个像样规模的企业也不是说建就能建立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