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冀州城已经完全戒严,不但门口有着六个金丹期的修士在守门,而且所有人只能进不能出。任何想要离开冀州城的修士都被强横的阻拦,敢于反抗的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已经幻化容貌的周丹书脚下毫不停留的走进了冀州城,守门的修士只是稍微打量了一下他,便任他进城。
城内,无数修士御剑飞行在半空中,仿若表演一般,来回穿梭。而街道上也有一双双贼精贼精的眼睛四下探索着,原本杜家和周家的宅院和产业基本上有数十个修士来回巡逻。任何试图靠近的人都会被他们怒睁的双眼给吓退,没有人愿意去自讨没趣。
整个冀州城仿佛是一桶打开的火药一般,任何一个火星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祸事。刚刚进入冀州城的周丹书双手青筋暴起,脚步停顿片刻后走向了一个没有生意的酒楼。半柱香后,周丹书风风火火的走了出来,面对眼前的岔路,半点考虑也没有,直接朝左边的岔路急追而去。
在这条岔路的尽头,墨将望着眼前封锁的北门,顿时有点头大。只进不出,这些人坏自己大事了。
当墨将头大如斗寻思着如何离开冀州城的时候,在远处,周丹书步履夸张,几乎每一步都跨过三丈,缩地成寸在他身上是如此的寻常。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不出盏茶时间,二人必定面对面的短兵相接。
在北门不远处的一个废弃的马厩处,墨将眉头紧蹙,一股始终摆月兑不了的阴晦缠绕在心头。不能侥幸,否则就会变得金九一样,悔不当初。当下眼中冷意一展,不灭瞬间低鸣一声出现在了手中。脚步顿时加快朝着北门走去,此时并不是不能飞行,而是如果一升空,不但引来了冀州城的修士,而且那个追杀自己的高手必定也能发现,那时候更难逃。
尸气在丹田奔腾,咆哮,不灭逐渐亮起。人影带起风尘,那一抹惨亮始终无法隐藏。在离城门口还有百丈距离时,墨将速度陡然提升数倍,倒持着不灭,怒气酝酿。
城门口的修士很快就发现了意图闯关的墨将,一道符光亮起后,三个守门的修士不约而同的招出了飞剑,意图拦下冲关的墨将。可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他们,悲剧的没有发现墨将的修为,还有那阴森的气息,注定了他们等不到庆功那一刻。
“破军式!”
这一招,目的不是杀敌,而是强行冲开城门的守卫,虽然只有六个金丹期的修士,但是时间往往是最耽误不得的,有时间杀这六人还不如早点逃离冀州城。神来之笔在空气中重重画过,戟影崩开这三个金丹期的修士,在剩下的那三个金丹期修士中间狠狠的挑斩而起。
如此强横的攻击,六人根本无法抵抗,身体陷入僵直之时,墨将已经连人带戟冲出了北门,而那六人还在僵直中动弹不得。在他们刚刚恢复知觉的时候,刚想暗叹一声,好幸之时。一道黄色的光芒再度冲出了北门,而这六人此次就没有了刚刚那么好的运气了,六人睁大着双眼,惊恐的望着自己一分为二的身体,脑中还在疑惑的自问,我这是惹到谁了?
巡逻在半空的修士,恰如神兵天降一般,一个元婴期的‘高手’刚刚御剑降下北门,顿时被这六人喷洒的鲜血污了一身。瞬间干掉六个金丹期修士,这个元婴期高手还来不及发怒,脑子就清醒过来了。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必定是杜家和周家修士,而且这人能瞬间毙掉六个金丹期的修士,想必不是无名之辈,自己追上去结局很明朗,要么吃灰,要么去死。
这个不知是穆家还是李家的高手顿时明智的发出了一个信号,而自己并没有追出北门。这也让他随后躲过了一劫,不得不说他很幸运。
此刻,墨将刚好抵达城北外三十里,正要钻入不远处的树林时,一声爆喝仿若在耳边响起,灰色的人影已经闪现在了自己面前十丈。定睛一看,嚯,果然是那个人,虽然幻形了,但是可挡不住自己的心眼神通,真不知这王八蛋是怎么追上自己的。这都换了好几个方向了,还能追上,真是佩服他狗一样的鼻子啊,当下很是郁闷的停下了脚步,埋汰道:“你像只狗一样追着本王做什么?”
周丹书冷哼一声,身形一晃,恢复本貌。满面那青色的短胡渣,看起来很是彪悍。不过他那充血的双目中确是蚀骨的杀意,墨将提起了万分警惕。周丹书握着黄光弥漫的铜镜咬牙道:“应天宗的王八犊子,把血玉交出来。”
墨将轻咦,掏出戒指中那块血红的玉佩好奇道:“它叫血玉?”当自己还在思忖这玉佩名字如何怪异之时,眼神一亮的周丹书已经怒喝中欺身而进。
“拿命来!”
不知是何宝物的铜镜,挟带着强横的真元,已经朝着墨将的胸口攻来。早已打起十万分精神的墨将冷喝一声:“夺歩!”
另一个墨将瞬间出现在了周丹书的背后,惨白的不灭,带着沉重的毁灭气息,狠狠的朝周丹书脑后砸去。这一击要是被打实了,铁打的脑袋都得破的稀巴烂。
作为传承数百年的家主,周丹书可不是那些刚出道的修士,眼前的身影刚刚陷入呆滞,他的身影就已经一闪消失不见。而墨将身形陡然极度扭曲,一股无法抵挡的强横力道击在了腰间。咔咔的骨骼错位声,在这寂静的野外很是响亮。
被击飞的身影,在空中强行扭转身形,无视已经极度扭曲的腰身,怒气瞬间爆发。血红的怒气爆彷如神来之笔一般,刚好撞上了那灰色紧随而来的身影。被地煞怒气冲天而起的周丹书面色一惊,该死,居然是僵直。只来得及启动护身法宝,就被一股更加强悍的力道轰上了半空。
收回那狰狞的左手,不灭如旋风般围绕自己兜转,蹲身瞬间爆发,惨白的银龙咆哮冲天。在不远处一行数人望着那冲天而起的银龙,目瞪口呆。当看到银龙头顶不远处那个仿佛被冲击而起的身影时,顿时咋舌不已,好倒霉的家伙啊。
银龙巨口微张,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冲天而起,周丹书怒睁双目大喝一声,强行崩开了僵直,还没有恢复利落的他只来得及一个翻身,一道银亮的光芒擦着他的头皮射入虚空。躲过了这道阴毒的攻击却躲不过那羞辱的擦伤。
此时周丹书仿佛剃了一个凹形发型一般,中间那一堆头发连带着发箍被毒龙刺的带走了。
暗叫可惜后,墨将掉头就跑,妈的还不跑等死吗?
呀呀呀!!!周丹书暴怒的气息狂飙,长发倒立而起,双眼仿若铜铃。手中的铜镜往空中一抛,一道火柱从镜面激射而出,转瞬间追上了逃遁的墨将。
感受着背后那炙热的温度,墨将不得不停形,不灭一转,化作风车一般挡住了那暴躁的火柱攻击,虽然面前挡住火柱,可身形却被推出了数十丈,膨胀的双臂几欲爆裂。
驱使着铜镜的周丹书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了原地,而一股骇然惊魂的杀气已经贴近了墨将的颈脖。根本来不及反应,一把二指宽的利剑透过颈脖露出半尺剑身,墨将不知道僵尸砍掉头会不会死,但是自己可不是做这个实验的对象,瞬步瞬间而出,在十丈外,一个一模一样的墨将捂着咽喉,双目猩红的冷冽无比。
周丹书冷哼一声,利剑斜指地面,刚刚那利器入肉感他清楚的很,虽然对方凭借着那貌似瞬移的诡异身法逃出了截首,但是咽喉重创,他还能活多久?
可是下一幕让周丹书目瞪口呆,随即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墨将放下捂住喉咙的手掌,露出那丝毫无伤的咽喉,眼神很是讥讽的盯着周丹书。哥是不死之身,王八蛋傻眼了吧!
在墨将即将施展血魔遁逃之时,周丹书陡然抬起了头,眼角露出一个必杀的阴影,这世上拥有这种不死之身的人太多了,妖也是鬼也是连魔也是,道门有一两个也不足为其。到现在他还没有察觉到墨将的气息有点怪异,一心把墨将划拉在了应天宗。
周丹书右手一伸,铜镜自动飞至墨将头顶,铺天盖地的火焰倾洒而出。
墨将眼皮一跳,陡然想起了白狼镇内小天罡那混蛋,居然敢用火烧我,你完蛋了。周丹书不用火的话,墨将还没有想起自己还有杀手锏。
墨将的尸火还没有祭出,一个金色的珠子就飞至了墨将的头顶,霎那间一个光幕从珠子内飞出,瞬间笼罩墨将全身。那铺天盖地的火焰隔着光幕倾落在大地上,点燃了那全是棘突的地面,那些石头和泥沙眨眼间就化作了一团岩浆。
原本被这颗陡然飞来的珠子吓了一跳,墨将正要不顾一切施展血遁之时,才发现这颗珠子居然是保护自己的,顿时茫然,居然有人救自己?墨将做梦都没有梦到过这种好事。
周丹书怒喝一声,面朝墨将左手边的远处怒骂道:“阁下为何助纣为虐?”陡然出现的金色珠子,让周丹书怒火冲天,那难掩的恨意,几欲成柱冲天而起
分一下今天不割
PS:谁知道来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