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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丹养颜,味清,色黄,食之肌若脂玉——《近古记奇珍集》。
“木云子,你敢?”
“木云子,好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天空“啵”的一声响过,木云子的两道真罡刃在朱罡列眼前一寸之处被打的消散,那呆子见得救,心中一松,腿上一软,坐倒在地,大口喘息。
“两位师叔,安好。”木云子阴沉着脸看着走进殿内的二人。
“啪。”一声脆响,木云子脸上印了一个掌印。“你可知同门相残罪责几何?”玄羽老道目泛精光盯着木云子。
木云子轻抚脸颊,一脸恭敬的说道:“禀师叔,弟子本想提点师弟几句,并未做何对其伤害之举。”
玄羽老道皱皱眉,待要再言,身旁突然闪过一人,紫须风髻,玄色道袍,身后背了一柄无鞘巨剑,一步跨到木云子面前。
“莫不是我们两眼昏花,这肥小子之事你又做何解释?”
木云子刚才确实恼了朱罡列,下手之时也未多做思量,此时只有为自己辩解道:“因其诳骗弟子,便未多想,本为下意识之举,还望天羽师叔原谅。”说完双膝跪倒在地。
天羽子一拂袍袖,道:“此便是你,恃力强行的托词?门规何在?同门之情何在?若不是我等赶来及时,我那徒孙今便失了双目吧。”
木云子心中更怯,却不敢作答,只是将头磕的更响,旁边丹碧子也跟着直将头埋在他师后面,半点也不敢再做姿态。
郎飞见得此景开口道:“师父,先将我救出才好分说。”玄羽老道这才想起鬼小子还被封于罡气所成晶墙之内,于是抬手挥出一道殷红的罡气将那晶墙炼个干净。
“你这遭瘟的老贼,吃小爷一脚。”郎飞刚得自由,便要上去报仇,被老道一把带到身旁。“还未闹够?说,是因何事?”
郎飞于是将所生之事说了个详细,老道听后眉梢一挑,转头问道:“木云子,他所言你可承认?”
木云子回头狠狠瞪了身后丹碧子一眼,无奈道:“弟子承认,丹碧子行事鲁莽了。”
“哼,哼,便只是鲁莽就想揭过?你怎不辩解你之罪过?”郎飞将雪娅让到蒲团上坐定,听到木云子如此分辨,立刻转身质问。
木云子心中恨急,如今嘴上却半分也不敢多说,只是不停的道歉。“师弟见谅,为兄也是一时性子急了,这才做下此等糊涂之事。”
郎飞冷笑一声,一指朱罡列。“他之事便又该当如何辨言?若不是师父,师叔及时赶到,怕是小命也难保全。”
木云子不敢再言,只是将头低了闷不作声,郎飞见他如此馕糠,一时心中之火又起,便想再去动手,却不成想被缓过神来的朱罡列抱住,对他眨眨眼。
“飞哥儿,莫气,先看师祖如何落。”
郎飞瞅他一眼,心想这呆子怕不是心中又存了歪计,既是如此便随他挥。
玄羽老道见郎飞不在出声,转过头去对天羽子道:“师弟,我那徒儿的确未曾有事,便由你来落他们二人如何?”
天羽子思忖片刻。“如此也好,那肥小子今日遭难,我这做师祖的便与他做主一回,也莫说我等淡泊无情。”
“丹碧子,你不分缘由责难同门,此有失察之过,你可认罪?”天羽子望着丹碧子说道。
“弟子,知错,愿领师叔祖责罚。”
“又念你多年以来执掌丹门之苦劳,如此,便将宗门矿产,与后山丹院之管理让与符脉与阵脉,你可有异议?”
丹碧子将头一阵猛磕。“弟子无异,谨尊师叔祖之言,待返丹府,便与符脉,阵脉二位师弟交接。”
天羽子见丹碧子领了罪,又回头言道:“天云子,你目无尊卑,公然欺凌同辈师弟,又施重手欲伤晚辈,虽未得手,亦该当重罚,今便责你后山面壁十年,你可服气?”
木云子心中松了一口气,慌忙叩头。“弟子服气,谢师叔。”
“既是如此,你二人自去执法院领罪去吧。”天羽子挥挥手示意二人离开。
木云子站起身来,躬身向玄羽老道和天羽老道一礼,正待拉起丹碧子离去,此时却听“哎呦”一声。
循声观,就见朱罡列捂着大头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还不是念叨:“疼煞朱爷,疼煞朱爷。那该瘟的老道,你给朱爷下了甚么咒,如此难当。”
木云子一愣,不知所措。郎飞此时心领神会,上前一把抓住他前襟。“木云子,你刚才可是使了何等阴招?如此卑鄙下作。”
“哪有,哪有。”木云子慌忙解释。“那为何他如此痛苦?你需将他医好,否则,断不与你干休。”郎飞一把将木云子拉到朱罡列面前。
木云子只得去查验,观面,号脉,等等一番尽皆找不到病源,却见朱罡列还是如此痛嚎,无奈之下只有转头去看玄羽二人。
郎飞将之一把晃正。“去看别人做甚?如此情形摆于你之面前,但去解决便好,休要左顾右盼。”
木云子轻叹一口气。“师弟,为兄我查不出病源,如何医治?倘或药不对症岂不是错上加错。”
“那需不是我担心范围,你且医来,死了你偿命,不死就与我将他治好,休要如此多言。”郎飞撇撇嘴不去理他。
身后两个老家伙嘴角泛笑,看着二人在此做戏却不说话,丹碧子左右看出点门道,三两步跑到木云子身旁,附耳道:“师父,怕不是那二人想要一些方便?”
木云子一瞪眼。“那是何物?但直说来,若再如此定将你重责一番。”丹碧子一慌,急道:“师父,你怎如此糊涂,他们乃是想索要好处。”
木云子表情一窒,恨得牙根直痒,将丹碧子一掌推出好远,在那须弥带中掏了半天模出一瓶丹药。“师弟,这长青丹,可是当初我师所留,如此便做师侄压惊之物。”
郎飞一把抢过。“如此甚好,甚好,便是压惊的物事都有了,就只差这医病的手段了。”
木云子直若抓狂,怎想到这小鬼如此无赖,狠狠心自包里又掏出一瓶。“这养心丹乃是平复心魔的无上妙药,如此便该当可医了吧。”
郎飞点点头,又是一把抢过,将朱罡列拍得啪啪作响。“兄弟啊,你看这药都齐备了,便先忍了几分痛苦可好?”
那呆子听后又呼喝几声,果真咧着嘴坐起身来,那表情,天知道是在乐还是吃痛。“飞哥儿,为你这句话,便是天大的痛楚,俺也忍了。”
木云子将牙咬的作响,嘴里嘣出一句:“徒儿,如今事了,走吧,走吧,全怪你我。”
“哎,慢,慢,木云子师兄,我那徒儿腿上之伤如何是好?”木云子回头看向雪娅,一巴掌拍在丹碧子头顶。“我让你多事。”
又自须弥带中掏出一瓶养颜丹丢过,将手负在身后捏的作响。“如此,师弟可满意否?”
郎飞点点头。“师兄真是豪爽之人,请行,请行,若是治不得,再去讨来便是。”
木云子真怕一时禁不住出手毙了这小子,拎起丹碧子一脸铁青的步出殿去。郎飞见他走后一把拽起朱罡列,道:“莫再装了,人已走远。”
朱罡列这才嘿嘿一笑,抖抖身上的土站起来,将郎飞肩膀拍的作响:“飞哥儿,你真上道,此番好大的收获。”
郎飞手里摆弄这三瓶丹药,不以为意的道:“便是天皇老子来了,也要留下几分见面钱与我,何况是他,若不敲诈一二,岂不落了小爷威风。”
“你们这两个小鬼,本事未曾学得多少,一肚子坏水倒是满满。”天羽子望着二人着实无奈。
朱罡列两步近前晃晃肥肚。“师祖,幸亏您老人家来的及时,若不然你乖孙的小命尚不知保不保得住呢。”
天羽子一巴掌扇在他那肥脑上。“你个作践货,那郎飞,木云子断不敢拿他怎样,你却偏要如此多事,坐等我与你师祖伯来便可,却非要凑什么热闹。”
朱罡列模模头,憨笑道:“俺那也是担心飞哥儿,便只遣了云寒兄弟去言与师伯祖,自己跟师父相告一声就来了,哪曾想如此之多,好在虽受了惊,但也赚足了好处。”
天羽子看着他那憨样,摇摇头。“你这小子,便会摆出如此模样,却不是唬人的勾当?”那呆子哈哈一笑,道:“师祖,莫要如此知俺心思,羞煞人也。”
这小子摆出欲拒三分羞的模样又惹得天羽子一阵笑骂。郎飞趁此机会将雪娅一把抱起,道:“师父,此事已了便回转吧?”
那老道一脸古怪的看着郎飞,只得点点头,朱罡列在一旁直嘟囔:“好处便都给你占尽,救美的是俺,偏生享美的是你,怎生与你快活,当真交友不慎,不当人子。”
郎飞似曾耳闻,回过头来道:“莫不是之前你在言语?”那呆子忙将头摇个厉害。雪娅耳聪,只是羞红脸将头埋在郎飞胸间,也不敢看众人,由着他抱出门来。
出来后汇了门外被阻的云寒一行四人回转玄羽峰。老道目送他们步入传送阵这才遂天羽子之邀一并去了天御峰。
(今日有事,提早只此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