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莉库亚」是不允许活在阳光之下的,或许他们的命运就如那些只能躲在阴暗处,舌忝食自己伤口的库尔维德家族的吸血鬼一样,在这个到处都是神圣舆论的大6上,他们都是玷污神圣的存在,是应该拖到火柱之下烧成灰烬的不洁。
就算是面对一个如此烫手的山芋,那些贵族还是撕下了那张虔诚信仰的人皮,一个女性的「德莉库亚」比那该死的信仰有趣的多了。
看着门口那6续走进的贵族,爱德华不禁摇头,道:“唐吉科德,你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没想到最为烦人的博蒙德家族继承人都让你请了过来。”
弥忒斯同样也看着那个一身骑士打扮的青年走进了拍卖场,一头金色及肩的长,一双足以迷倒沃灵顿城的所有女性宝石蓝眼睛,更为重要的是他有着同爱德华一样的爵位。
有些贵族在成年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为万众敬仰的骑士,身为子爵的布鲁克斯和爱德华都享有这种特权,爱德华记得,他和这位布鲁克斯子爵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囋布拉克神庙的骑士洗礼殿上。六年前,爱德华就是在囋布拉克神庙上放弃了护殿骑士的荣誉,而布鲁克斯则顺利的成为了一名神庙的护殿骑士,据说现在还是一名白袍大主教的弟子。
布鲁克斯的出场,让拍卖场的气氛火爆了起来,唐吉科德带着他那身颤抖地肥肉,几步小跑了过去,一脸恭诚道:“尊敬地布鲁克斯骑士,欢迎您的到来。”
布鲁克斯子爵有个癖好,他不喜欢别人称呼他为子爵,他更喜欢别人称呼他为骑士。
布鲁克斯只是对唐吉科德这个土地主还以一个贵族式的微笑,科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从爱德华的身上移开,对于眼前这个看起来有点沧桑的贵族,布鲁克斯可不会忘记六年前那个站在神庙上毅然拒绝骑士荣耀的爱德华子爵。
迈着骑士那健雅的步伐,布鲁克斯高抬着头颅坐到了爱德华的身旁,目光平视着拍卖台上的七号少女,玩味道:“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一个巴别家族的落寞子爵,应该低下那颗高贵的头颅,带上小丑的面具,躲在那仅剩的宅邸里向神忏悔吗?”
爱德华仅是淡淡一笑,优雅道:“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身上那一半的尼坦血统还是这般尖酸刻薄。”
爱德华双眼直视着布鲁克斯,接着道:“怎么?被人戳到软肋,是不是很愤怒。或许,你应该扬起你的大剑对我喊出决斗的骑士语录。又或者,你该闭上你的嘴巴,为你的那一半尼坦血统虔诚忏悔。”
布鲁克斯双拳紧握,那双宝石蓝的眼睛阴沉了下来,在面对眼前这个明明就没有任何筹码的爱德华,每一次对话,布鲁克斯总会陷入深深地被动。
“总有一天,我的大剑会跨在你的脖子上。”布鲁克斯丢下了一句狠话,从身上掏出了一枚尼卡金币在手里翻转着:“一个身无分文的人,有什么资格坐在拍卖场的贵宾席上。”
站在爱德华身后的弥忒斯双眼冰冷地看着布鲁克斯,那双浅蓝色的双眼看地仿佛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一条尤利西斯的看门犬,看起来都比那混杂有尼坦血统的渣滓更像是一个贵族,只有那些从尼坦区爬出来的渣滓,才会跟疯狗一样到处咬人。”弥忒斯毫不客气的回了布鲁克斯一句,那双埋在黑色披风下的双眼充满了不屑和挑衅,任何对少爷不敬的人都是罪恶和该死的,不管他是站在圣厄斯塔山上的东教牧,还是身穿红袍坐在圣殿上的西教教皇,甚至于屹立在这个大6顶端的君主。
“你算个什么东西!”布鲁克斯猛然立起身来,回头怒视着这个全身埋在黑色披风下弱不禁风的女人,看到那双的冰冷的浅蓝色眼睛后,布鲁克斯浑身明显一颤,但身为子爵的他绝不能容忍一个低下奴仆如此尖酸刻薄的挑衅,就在右手刚想挥舞下去的那一瞬间。
一道轻飘的话语飘过了他的耳际。
“如果你不希望明天的葬礼上有你的名字,你最好还是收起那份愚蠢的举动。否则,我不介意在葬礼后,去慰问一下那年迈的西斯拿克伯爵。”
爱德华有点严肃地提醒道,这一刻,他摘下了挂在胸前的那只黑色戒指挂在了右手的食指上,戏谑地看着布鲁克斯:“我跟你不同,尤利西斯家族已经拥有了太多的荣誉,而我要做地,只是如何去挥霍而已。”
看着爱德华右手上的那只黑色戒指,布鲁克斯立马沉默了下来,对于眼前的这只黑色戒指,就算是他的父亲西斯拿克伯爵也不得不低下那高傲的头颅,因为霍本涅特大帝曾经高举过这只戒指,赐予了这只戒指帝国第九戒无尽的荣耀。
不远处,唐吉科德看着爱德华右手上的那只黑色戒指,双眼闪过一道精光,那无时无刻不挂在嘴边的微笑,在这一刻看起来更加灿烂了。
而在场的其他贵族在看到爱德华右手的黑色戒指后,都沉默了下来,对于一个贵族来说,或许可以缺少金币,但唯一能让他们奢望和兴奋地,也就是能显赫家族的荣誉。不是所有的贵族都能获得至高无上的荣誉,大多土生土长的贵族终其一生只能仰望着那些曾经闪耀在古兰大6顶端的荣耀。
第九戒,裂石花之戒。
尤利西斯家族最后的荣耀,一只满载荣耀和鲜血的戒指,一只刻上了六座城名的戒指,一只代表着曾经站立在骑士巅峰裂石花骑士团的戒指。
它的荣耀,它的神圣,盖过沃灵顿城所有贵族的锋芒,甚至达到了能与沃灵顿城真正主人,华克逊亲王共比肩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