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一年之约
早上8时,我回到了仍在奔驰的马车上。
这第二个目标城市,当然是凤翔的故乡荣光城了。
战前,如嫣想去凤鸣峰上祭拜一番,那里她只去过一次,国主即位前必须去一次。
路程是沿着返千蜿河行进的,天然江河的风景,那自是不同了。处处不同,一弯一景。
海蓝星上,不同蓝『色』的不同植物,经常可见,有时候它们连成了一片,美得象是如嫣,优雅着娇媚,高贵着妖艳。
反正,我是看不够。这个老妖婆,妖老婆,我是越来越喜欢。此刻的她就在横行的背上,在我身前,在我怀里。
因为午饭都吃得挺撑,所有人都下了马车,骑着马离开了大路,沿河边慢慢遛着走,马车仍在大路上缓缓前行。
随同我们的机器人,二十二个,狂狮在前面开路,二十鬼卫在后面压阵。
河面上,几艘“腾蜿帮”的大船正顺流而下,甲板上站着不少武者,这应该是最后一批走水路去国都的爱国之士了。
五日后,武者联军组成大会将会召开。我还得送哈司烈炎回去一趟,怎么着,大宗师也应该『露』上一面,讲几句场面话才成。
我们这一队人马扎眼至极,大船上几个眼力凡的武者立即认出了没带头巾的哈司烈炎。没有大呼小叫,默默一躬,随水离去。
“老哈司,你真没礼貌,也不对人家回礼!那那,咱俩一起揍他。”戴着墨镜的铁锤开始了无事生非。墨镜让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几人的崇敬表情,那一躬,的确很感人。
哈司烈炎微笑着,疼爱口吻道:“锤娃儿,爷爷在心里回过礼了,他们知道。”
铁锤挥了挥小锤,推了推墨镜,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她若是和那那一起动手k人,老哈司就惨啦。
凤翔的武者很讲究尊严,也普遍爱国。离开国都前,我听文海山说,返千蜿上的水贼在战争期间都停了业,甚至在前来联军的人中都看到了不少知名水贼的身影。
国都之内,所有仇怨都暂时放下了,战争结束,有命回来的话,再论。
二百多年前,这片土地上的人并不是这样的。现在的难能可贵,都来自一个女人,战神凤翔。她和她的传说,还有她的风格与气节,一直活在凤翔人心里。
如此一个女人,我竟不得见!我,竟,不,得,见!我禁不住再次仰天长叹。越了解她,我觉得自己越佩服她,越喜欢她。她若活着,我必抢之。尽管,她的画像不是很漂亮。
“老公,你怎么了?”怀里的如嫣代表老婆们道出了疑问,她们都在一脸关怀地注视着我。
我的无声感叹她们居然都觉了,这让我很是感动。我顿了顿,照实道:“我喜欢上了凤凰。”
如嫣妩媚而笑,抚着我的脸柔声道:“所有人都喜欢她,也更爱她。虽然,你的喜欢不太一样。”
我嘿嘿一笑,在她耳边小声道:“那我就把对她的喜欢都转加在你身上吧。”
如嫣摇了摇头道:“你给我的已经很多了,把这些留给凤翔吧。她就是她。”
是啊,凤凰就是凤翔,就是凤翔国,就是凤翔人。我点头道:“那我就对凤翔再好点儿。”
……
当然,再优秀的民族也是有败类的,今天我就知道了一个。
傍晚,我们路过一个河边小镇时,我一时兴起,要去尝尝渔家河鲜,还是去最小的河边店吃,就吃那种朴实口味。
无须看咱们这十几个人中极品,光是五百多吓人鬼面,任是谁都知道,了不得的大人物来了。小店上下,诚惶诚恐地开始了忙活。
我们没在店内进食,屋里太憋气。店外,棉藤花缠绕的凉棚下,感觉很不错。
地球上的棉花是咋长的,咱还真不知道,哲圻的棉花都是这种藤曼植物长出来的。而且,摘了以后,不用三个月又长出新的了,和草一样。服气!
但因为哲圻四季如春,这里的棉花只用来做被褥。农家每户栽上一凉棚就足够用了,还可以卖进城里一半。
海蓝星气候养人,只是地震、海啸、火山爆很频繁。天灾,便是这些了。唐诗说,再过三百万年,大6版块便会断开,至少分成五块。
咋扯起大6版块了?棉花,哦,河鲜味道不错!
我们在这猛吃海侃着,我看到了一个满头白的老婆婆颤巍巍地走来。
十米处,她停住了,看神情像是有事要找我们,却一直在畏惧踌躇中。
咱这个人,对人类的同情心全集中在儿童和漂亮妞儿,还有就是这样的老婆婆身上。咱妈妈的妈妈,看护着我长到上学。
我还套着战甲呢,担心自己的德行吓着老人,便给了那那一个眼『色』,让看起来最无害的她去把老人请过来。
加了一把椅子,老婆婆在紫云和那那中间坐了下来。看来,老婆婆年轻时也是『性』情刚烈的女子,无须几句抚慰就开始讲起她的事情。
她生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却只有一个孙子,今年十七岁。老太太爱极了孙子,那是必然。
三个月前,这个俊秀的小伙子被人杀害了,还是『奸』杀!没错,男人被『奸』杀了。她是这么认为的。
经过刑医验尸,也断定小伙子是被人『性』虐待而死的,月兑了阳,遍体鳞伤,致命伤是肛处被『插』进了巨物,直通喉咙处。
案犯是谁,城里的城卫百夫长立即做出了嫌疑指向,凤翔有名的女恶棍——熬屠毒。
老婆婆讲到这里,老算计和哈司烈炎一同表示,就是此女做的,没有疑问。接着,老算计详细地介绍了这位屠毒女恶棍。
此女才是真正的变态,患有严重的施虐症。她原名“敖淑”,却与淑女半点扯不上联系,凶残一词已经不足评价,因为她不是正常心理了,啥事都能整出来。
她的长相绝对不丑,但争议很大,有人说很一般,有人说很好看。所以,怀疑她十分擅长易容。
死在她胯间的少男已经无数,每个少男的死状都差不多,大剂量春『药』喂下,床法把人吸空,整只手臂『插』体毙命。女人她也杀,虐待起来,比起最变态的男人一点不差。这只是她的爱好而已,她杀人决不仅此,啥原因都有,没原因也杀,就是一个不可判断者。所以,敖淑之名,被武者改为熬屠毒。
她独来独往,作案遍及大6,被其他国家喻为‘凤翔杰出『性』女’,没人知道她的实际年龄,只能依据出名的时日推断最小也得六十岁了。
功力应该相当高,到底有多高却没人知道。只能推断是级高手以上,因为有个级高手也被她整成了少男死状。
老婆婆此时已经泪流满面,满腔愤恨却更是无奈。凶手太神秘,太厉害,她的孙子只是微不足道的其中之一。
她来找我们,只是想问问,你们这些大人物拿这样的人也没有办法吗?若是也没办法,她就只能企求上苍了。她说,她不求战神凤凰,要打仗了,凤凰,会很忙。
说起来,老婆婆的遭遇值得同情,但还不是人间最惨。毕竟她还有儿子,儿子可能还会再生孙子。
但是,我仍是火大的厉害。不是为了少男之惨,不是为了屠毒之残,这些对我来说没有任何触动。我怒,只为了老太太的眼泪。还是前面说的,她让我想起了妈妈的妈妈。
我怒,有个人却哭了。那那!她是在座人中,除老婆婆外唯一哭出来的,她一定也想起了家人,她的婆婆也在那场灭族屠杀中,走了。
人,就是如此的矛盾体。
那那杀人时不会比谁慈善,她杀‘这’家人时也杀过老人,但她对自己的家人充满着深情,也会因眼前的老人而流泪。
我不是也一样!我也杀人,我杀的人也一定是谁的儿子,或者孙子。这些,说不清的。
我将那那拢进怀里,对老婆婆道:“就求上苍,上苍会帮你的!我来,就是上苍安排的。否则,我们如何得见?!”
“大人,您肯帮我?您能帮我?”老婆婆的身躯和声音都在剧烈颤抖着,她如此颤抖着站了起来。
“一年后的今天,女屠毒若是活着,我将她生擒到这里;若是死了,我将她的尸体带到这里。”我口气坚定地说完,走过去扶住她继续道:“我一定会做到的,你不必信我,你信上苍吧!你也不必跪我,明年此日,你的仇报了,跪天便可。”从老婆婆的姿势,我已经知道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老婆婆泪如雨下,却笑了,她握着我的手道:“大人,我听你的,不跪了,可我信你!”
我重重点头,叫来了君狂,对老人道:“这个大个子长得像狮子,但是心眼特实诚,我让他把你背回家,你不要怕,好吗?你好好养着身体,明年的今日,我再来看你。”
可能咱的精神影响力太大,老婆婆连客气话都不会说了,只是点头答应着被君狂背走了。
在狂背上,她,一直回头望着我。
那眼神太熟悉了,我不敢看,因为我的眼在热,我怕我会当众流泪。
地球上作小人物时,我很少很少会哭,现在牛b啦,却动不动就眼『尿』。唉,痛过,才懂了痛有多痛。
将对过去的感怀甩头晃给了过去,回座,我食欲大增,酒『性』大起。因为,我很高兴,为了能帮到这个老婆婆,我感到了高兴。
小小屠毒女,绰绰一年期。我做不到,谁能做到?
无声地喝酒吃食儿,我心里开始了认真地合计。我静,无人语。他们和她们,都不想打扰我。
屠毒三个月前在此杀人,以现在的交通,她应该还在凤翔,除非她有目的『性』的出国。
找个战斗机器人携带国探腰牌,乘飞艇各个城市转,哪里是最近期的案地就去那里,从死尸上提取屠毒的体『液』,交给唐诗,化验计算出她的生命磁场,让卫星根据生命磁场,给我找!
生命磁场,也叫生命波动,每人都有,个个不同很好区别。易容?易腚也没用!
说不定,无须多久就能擒着这个母货。抓到了,好好养着,认真折磨,一年后再送来。
说一年,就一年。老婆婆为了我的话,一定会把自己养得很好,这对她也不错。
合计完毕,把一切想法传送给了大老婆唐诗,她马上安排机器人开始了行动。国探腰牌?不就块铁嘛!照着我手里的砸个一模一样的不就得了!
二十分钟搞定,剩下的,就是等了。那母货经常杀人,随着案件就能找到她的大体位置。当然,依靠这里的龟爬式通讯度,是做不这点的。
“哎呀,这河蟹咋这么面熟呢?计远该博同志,你看看,你们有关系吗?有的话,我就不吃了。”我的一句贫嘴损语,代表了本人的思考完毕。
老算计很平静地接过河蟹,仔细地相起面来,片晌,他面『露』惊『色』,颤声道:“哈司小兄弟,你无恙否?”都熟透了,还无恙呢!
哈司烈炎微微一笑,不接茬,不点他。不是他今天风格高,气度广,是因为无须他反驳,自会有人『毛』起。
谁?当然是咱的铁锤小猛女啦!她也姓哈司,老算计终于疏忽大意啦!
铁锤姑娘推推墨镜,站起,开始挽袖子了。她边挽边阴森森地道:“放下它吧,它很有恙。你的恙,也即将不小。”
老算计处变不惊,懊悔地拍拍额头道:“老了,老了,这等失误,不可原谅,如此有毒之物竟然被我吞下了肚!哎呀,肚子真疼,我要去方便,失陪。”一个带椅大旋转,屎遁了。动作之,快若啥?月兑兔?哪有这么快的兔子!除非是兔中横行。
其实,我和哈司烈炎都明白,老算计不对我进行回击,偏偏把矛头转向老哈司,就是早料到小哈司会这样。他精于算计,岂会如此失误。他只是用自己的出洋相,化解刚才老婆婆带来的感伤。
这不,女孩子们都百花开了放。连泪迹未干的那那,红唇也是拉成了弯弓,当然,弓弦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