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代夫一切都那么美好,似乎在这个蓝天白云的珍宝小岛上,连现实都无需思考,直到秦影拿着避孕药盒一脸阴郁的看着她。
林琅忘了激情过后有些东西需要打扫,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总之现在他手里的那个小盒子就分外刺眼。该怎么解释她服药的缘由呢,一切都是心理作祟,追根溯源是之前某些记忆让她仍然心有余悸。
可是这样的解释他一定不愿意接受,不然他怎么会眼神冰冷得像是在看陌生人。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要怎么说她其实还在顾虑,现在她只觉得太阳穴嗡嗡作响。
“你只是不愿意和我生孩子对吗?”他冷冷的反问,语调听似平淡无奇,她知道那只是怒气压抑的前兆。
她急忙摆手否定:“我真的没有这样想过,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过一段自由的二人世界难道你不开心吗?”
“林琅,你不适合说谎。我以为自己现在已经很努力会让你忘掉过去,可是你居然还在怀疑我,在你心里也许从未设想过我们还有未来吧!”他的声音听起来苦涩又沙哑,没有了之前的从容淡定。
她词穷无以反驳,在心底她确实无法把过去都抹杀,但她真的很期待他们的将来会圆满幸福,只是现在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别人不会了解回忆对她有多大的杀伤力,她是一个谨小慎微的女人,有些覆辙真的没有必要再重蹈。
她的默不作声被他当做默认,扔下药盒子他摔门出去,林琅想要追出去,脚步却好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他很生气,可是她不知道怎样扑灭他的怒火,难道马上为他生出一个孩子吗?这显然不可行。只能祈祷他冷静下来之后会消消气,她找机会再慢慢沟通。也许她太在意自己的感觉,却忽视对他造成的伤害,一个男人期待你为他生孩子,证明这个男人是真的很爱你,你又怎么可以忍心伤他的自尊呢?
捂着悔恨的脸她蹲在地板上不知所措,若是他真的一气之下离开了,她该如何是好?呆在酒店房间里面等了一天他还是没有回来,林琅的心越坠越下,罗茵茵打了电话来邀她出去吃饭被她找理由搪塞过去。
“你们两个有必要腻在一起连吃个饭都不舍得出来吗?”罗茵茵在电话里不满的讥笑。
林琅心底有苦不想让她受影响只能貌似轻松的承认:“好了,明天我请你吃还不行吗?就这样吧,我要挂了。”
电话挂掉,心也彻底冷掉。窗外已经黑幕降下这个男人是打定主意让她今晚孤单的留在异国的酒店里,他的爱怎的前一秒还如火如荼下一秒就让她如坠冰窟?
在沙发上辗转反侧无法静下心,她只能披起外衣打算到外面走走。马尔代夫的夜色依然美丽,海滩上还有流连的客人大都是三三两两的情侣在亲热,她独自一人沿着海岸线漫步似乎有些破坏这个人间天堂的甜蜜气氛,海风吹着她的黑色长发,沙滩上是她留下的一长串足迹,有些已经被海潮带走,断断续续的犹如她孤寂难平的心情。
爱情让她又雀跃又疲惫,骄傲如她就算错了也不愿意低头承认,他不是还说爱她的好强个性吗?为什么转眼之间却因为她的无意隐瞒把她抛弃在这个异国他乡,现在她只想躲到他的怀里,马尔代夫再美丽也敌不过他给的爱。
思绪带着她远离了喧闹的人群,再回头才发觉自己居然走了那么远,这里太过安静只听得低低的海浪声如同大海在叹息,四处望了一下,她心底划过一丝后怕,脚步匆忙的往回走。
即使马尔代夫再美也不过是世间的一个角落,有些龌龊还是会在某些地方滋长起来,林琅看见前面那两个目光猥琐的外国男人,心里紧张的要命,她不断鼓励自己:快点走过去,快点走过去,走到有人的地方就不怕了。
眼看马上就要越过那两个不怀好意的男人,两个男人使了一下眼色,一前一后的向她靠过来,林琅大惊失色这个地方离人群还有一段距离,她撒开步子向前面跑去,心脏似乎快要跳出胸膛了,握紧的拳头里都是冷汗。两个人早有预谋将她围堵起来,一个人用力扯住她的手臂想要把她拖到礁石的后面。
“救命啊!啊!……救命啊!不要……”她破碎的尖叫声被一只手用力捂在嘴巴里。寻到机会用力咬了一口捂在嘴上的手,突然吃痛的男人放松了钳制,她试图再次向前狂奔逃去,还未跑出两步再一次被人勒着腰部拖住,被咬的男人似乎恼羞成怒,嘴里骂着“**!”用力朝她脸上扇去,她的头被巨大的力道甩往一边,脸上火辣辣的疼起来,嘴巴里尝到了甜咸的血腥味。
恐惧再一次降临,林琅绝望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法从两个如狼似虎的劫匪手中月兑身,可这个时候他又在哪里?拼了命的挣扎,又踢又咬却被力量悬殊的两个男人压制在沙滩上,“嘶,嘶”声是她衣服被用力拉扯的破碎声,没有过多的思考,她只知道拼命的挣扎使得两个劫匪难以靠近,身上不知道挨了几下他们的暴力虐打,直到她筋疲力尽再也无力反抗。
看着劫匪一脸猥琐的贴过来,恶心和绝望让她只能哭着摇头。一瞬间身上的压制突然消失了,直到耳边打斗的声音响起她才确定自己应该是得救了,从沙滩上爬起来她就看见两个匪徒围着一个熟悉的中国男人在撕斗,借着月光她才看清楚是那个温柔儒雅的苏辰救了她,看不出苏辰斯文的外表下竟蕴含这样强大的能量,两个高大的外国男人居然对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尝不到甜头还被狠狠的教训让那两个男人终于骂骂咧咧的离开。
“你没事吧?”苏辰整理了一下仪容,走到她面前。
林琅被吓得依然战战巍巍不能回神,身上的薄衫已经毁得不成样子,她颤抖的双手试图把衣不蔽体的衣服整理好,肩膀上突然披上的外套牵出她内心的委屈如泉涌般汩汩涌出。
“谢谢你,救了我……”压住眼眶里的泪水,她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苏辰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番狼狈的女子,淡淡的开口询问:“你怎么一个人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秦影呢?”
林琅裹紧身上的衣衫看了他一眼,并未作答而是向着酒店走去,许是刚才拼尽全身的力气反抗,现在像被抽干一般轻飘飘的走也走不稳。苏辰上前扶住她也不再追问,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默不作声的给她一个搀扶已是对她最好的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