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前几日陪太子殿下出外巡视,刚一回京便听到三哥大婚,还未及准备礼物,这不今日便讨个好日子上门为三哥贺喜,顺便将太子殿下的贺礼送给三皇嫂!”天吏恒淡淡地笑着。
“你倒是会借花献佛!”天夜祁静静地看着眼前温文儒雅的天吏恒,深如幽夜的双眸里流泻出淡淡的笑。
“呵呵,我这还不是怕贺礼不周到,怕三哥你怪我,借了太子殿下的光来送礼,对了,怎么不见三皇嫂?”天吏恒的目光撇向门口问道。
“她,还在准备,你也知道女人嘛,就爱面子!”天夜祁的嘴角扯起一抹高深的笑,淡淡地睇看着他。
今日天吏恒的突然造访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总觉得事情的缘由并不像天吏恒轻描淡写的那样,只是为了给新王妃送一份礼。
“三哥,你这额头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天吏恒放下手中的茶盅,似漫不经心问道。
这伤不提也罢,一提便惹得天夜祁的怒气,一想到是被那个女人用木棍打伤的,他的心里就极度不是滋味,堂堂的王爷居然被一个女子连耍了两回,这样的‘糗事’绝对,绝对不可外扬!
正当他还在想着如何回答时,管家却来禀告,他在天夜祁耳边轻语了几句。
“什么!”天夜祁闻言,倏地站了起来,拧眉道,“五弟,你先坐会儿,我去去就来!”
花千骨端坐在屋内,五指轻扣着紫檀案几,眼看着满屋子的狼藉,神情透出冷冷的寒色。
樊致夏所有的陪嫁首饰和服饰,或被折断,或被撕裂,像是垃圾般被人随意地丢弃满地。
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柳儿,你太得寸进尺了!
“王妃,这……”水桃也拧着眉。
这里哪里像王妃屋,就像是被狂风扫过般的狼藉不堪。
蔻丹敲桌的声响越来越大,从最初的轻如细雨,变成最后的沉如冰雹,花千骨胸中的那把火也越烧越大,最后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巨大火球。
正火大时,门口传来一阵轻盈的声音。
“哟,这不是王妃姐姐吗?”柳儿一脸得意地走了进来,当看到满地的杂乱时,她的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哟,王妃姐姐这里发生什么事了,这,这些衣服,首饰,怎么都扔在地上?”
她轻步踩过那些破碎的衣裳,眼底流转着讥讽的光芒。
“哼,你何须演戏,这些不都是你所希望看到的!”花千骨这会儿不但没有发火,反而坐下,取了个优雅的姿势倚桌而坐。
“姐姐这般说妹妹,让妹妹我好生伤心,妹妹我可是一心为着姐姐着想,昨夜我还劝王爷莫再生姐姐的气,多多去姐姐这里走动走动,没曾想,姐姐今日竟如此冤枉妹妹!”说着,她居然还真的在眼角挤出了几滴泪花,然后卷起水袖,擦去。
“哼,别姐姐长,姐姐短的叫,我可受不起,我既不是你的亲姐姐,也不是你的好姐妹,甚至连朋友都称不上,至于原因为何,你我心知肚明,故这样虚伪的称呼以后还是免去,坦诚相对,对彼此或许更好些!”花千骨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