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花千骨早就领教过他的油嘴滑舌,白了他一眼,“那么,既然如此,你这位天,还怕我这个小女子吗?还是你怕解了我的穴道,你便再也抓不住我,怎地你如此的没信心呢?”
玉飞狐勾起一抹笑,解开她的穴道,“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会放你自由,只是这份自由的前提是你只能待在我的身边!否则…………”
语峰一转,再度变得锐利,花千骨刚想推开他,却在此刻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一股骇人的霸气从他的身体里传了过来,震得花千骨的脑中嗡嗡作响。
“否则,就算是要折了你的翅膀,将你圈养在金丝牢笼里,我也会这么做!”花千骨觉得他的声音里永远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感,他似乎总喜欢把自己至于一个很高的位置,冷傲地俯视着芸芸众生。
她不喜欢这样霸道的男人,想要把她当做金丝雀来圈养,哼,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即使她没了内力,她一样可以逃走!
玉飞狐掬起一抔水,从她的身上浇下,花千骨的身子微微一震,她惊诧地看着他,沾了水珠的俊脸,那如同刀刻般俊美无铸的五官,在月色中愈发的精致俊魅,那流转着月色光华的半面玉制面具,冰蓝色的双目,都让他给人一种强烈的视野冲击,让人印象深刻。
玉飞狐低着头,看着她,一抔水,一抔水,浇得很仔细,也很用心,身上湖水冰冷,但揽住她的腰的手掌却传来一阵的炙热,冰火相交着如同俩条灵蛇,在肌肤上游走,花千骨被他那深情的眼神盯得不自在,又碍于没着衣裳,周身都被他看在眼里的那份尴尬,脸红的就像是三月里最娇艳的海棠花,红彤彤的一片。
炙热的手掌带着清冷的湖水从她的肩膀缓缓地滑下,一直浇到腰际,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个动作,口中轻轻地念着,“母亲湖,请赐予她最纯,最初的美丽…………”
起初花千骨不懂得他这般是为何,最后,她突然意识到,他这是在为自己清洗。
“这样,你就是我最美丽,最纯洁的娘子!”玉飞狐亲昵低语,双眼里敛去了冷锐,似乎是被眼底的那团火融化了的冰蓝,化成了一泓清澈幽深的潭,在月色中泛起幽幽的萤光。
他说的那般坦诚,那般认真,那般的执着,那般的深情,仿佛是一坛陈年的美酒,只消一闻,便可将人迷醉,宁愿沉溺在他那似火似水的柔情里,不愿再醒来。
花千骨不知要如何开口,他那般的执着,却是她心底的痛,对于他的深情,她不是没有感动,只是,一个人只有一颗心,那里已经住进了一个人,再也没有多余的地方容下他。
玉飞狐锐利的双目自然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他将手伸了出来。
“你这是要做什么?”花千骨见他在手掌用力划出一道伤痕,鲜红的血从伤口里流了出来,她惊呼道。
玉飞狐笑着将手掌上的伤口贴到花千骨的手臂上的伤口处,两股血流从两道伤口处流了出来,仿佛两条血色通红的灵蛇,迅速串流到对方的伤口里,花千骨只觉得一阵的战栗,惊诧地看着这一幕奇特的景象,惊得张大了嘴,却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这是我们家族特殊的结盟仪式。”玉飞狐执起她带着玉扳指的手,两只同色的玉扳指在青幽色的月光中泛起异样妖冶的光晕,仿若被月光注入了生命般,花千骨竟然在扳指内看到了两条游动的血丝,犹如蛇,灵活游走。
“你刚才做了什么!”花千骨觉得胸口一阵的血腥翻涌,喉头一甜,身子猛地朝前扑去,喷出了一口血,然后便看到在银青色的湖面上一条黑色的细小的虫子从血红色中游离出来。
玉飞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条血虫,两只用力一捏,血虫在瞬间便被捏的粉碎。
花千骨眉头蹙起,一阵眩晕,倒在了他的肩膀上,“这是什么?”她虚弱地问道。
“这便是樊琅天植在你体内的血蛊。”
“好恶心,你们两个都很变态!”都喜欢在别人的体内植入这种恶心的东西!Pxxf。
刚说完,她的腰便被人狠狠地掐了一下,略带怒火的声音响起,“别拿他和我比,他不配!我的血蛊是为了心爱的女人准备的,只有配的上我的女人,才配让我将血蛊植入她的体内,那可不是一般的血蛊。”
“哼,都是毒物,有什么区别,都是害人不浅的东西,偏偏还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花千骨不屑。
“你可曾听说过一种叫做‘血龈’的蛊虫?”
的蛊虫,与其说它是虫,不如说是一种稀有的珍品,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师傅找到那只血龈时,双眼所迸发出的那种极度兴奋的光芒,仿佛他见到的是一件救命的宝贝,只听他不停地嚷嚷自语,‘终于,玉儿终于有救了。’
后来她才知道,师傅冒着生命危险寻得的血龈,是为了救一个人的命,因为那个人得了一种怪病,不久于人世,师傅为了救他,
“血龈!”花千骨惊讶地睁大了双眼,这个名字她何止听过,她还曾亲眼见过,那是师傅从雪峰顶上找到的一种极为罕有珍贵
不惜一切代价,用了六个月的时间才得到这仅有的一对血龈。
突然,花千骨猛地抬起头看着玉飞狐,“师傅说过,血龈罕有,他只寻得一对,你…………”难道玉飞狐就是师傅要救的那个人!
这个想法让花千骨震惊不已!如果他就是师傅千万百计要救的人,那么他与师傅又是什么关系?
“你果真识得这对血龈!”玉飞狐的眼底流转一种难以明了的情愫,他看了看花千骨,“之前我只是将母血龈放入你的体内,还未曾完成仪式便被楼祁打断了,如今才算是真正完成了仪式,这对血龈植入体内,能帮助你提升功力,能帮助修复伤口,你看!”玉飞狐伸出方才被割伤的伤口,却见伤口正在迅速愈合,没多久,便变得与被割伤之前一样平整光滑,仔细看,却不能看出曾受过伤的痕迹。
花千骨连忙侧过脸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臂,那里原本一道指长的伤痕消失不见,那里一片的雪白如凝脂,压根儿看不出曾受过伤。
“这血龈真神奇!”花千骨看着他,难怪是那时打坐的时候,感觉功力一下子提升许多,“那么,你就不怕我提升了功力,跑了。”玉飞狐会这么傻,将这种稀世珍品白送给自己,也不留一手。
“哼,你别以为提升了功力便可以逃走,你体内的是母血龈,我体内的是公血龈,母血龈依附公血龈,只要我用意念便可以轻易地将你体内的母血龈控制住,你说,你还怎么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他向来不打没把握的战。
“哼,我就知道,狐狸向来狡猾多变!”那里会那么好心,送给自己个宝贝却在身上也按下了一枚毒牙,随时都能让自己痛不欲生,那时他惩罚自己的时候,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那晚尖锐的疼痛仍记忆犹新。
“只要你不想着离开我,我便不会用血龈伤害你!”玉飞狐轻轻地拂过她柔美的脸颊,“千骨,留在我身边吧。”
“你先让我穿上衣裳。”花千骨撇过脸,这样luo露在他的面前,与他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让她十分的尴尬。
“呵呵,穿上衣裳可以,不过,我的仪式还没结束。”玉飞狐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仪式?”花千骨不解,“不是都结束了?”还有什么仪式?
“你还欠我一个吻…………”说完,玉飞狐低头再次吻住了她的唇,那里的甜美让他痴迷。
月色中的旖旎弥漫,然而另一边却是一番惊心动魄的杀戮。
天夜祁带着玉秋月在马背上飞奔,逃避着赤甲军的追杀。
“玉姑娘,我们必须下马徒步走过那条山间小路,不然,迟早会被他们追上!”天夜祁抱着玉秋月翻身跃下马背,他猛地甩了一鞭,马便朝前飞奔。
然后天夜祁带着玉秋月躲在了半山腰的一块巨石后,等到赤甲军追着那匹马过了之后,他才又带着她从那条山路离开。
“哎呀!”玉秋月突然叫了一声,便倒在一旁的草丛里。
道出出千。“玉姑娘,你怎么了?”
“我的脚,好疼…………”玉秋月模着脚踝,神色痛苦。
“得罪了!”天夜祁蹲了下来,掀开她的裙角,露出一只红肿发青的脚踝,“这样吧,我背你,再走下去,你的脚要废了。”
“不,祁公子,你还是自己走吧,我是他们的人,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我答应过千骨,不会丢下你,何况你还救了我们的命,我更不能扔下你!”天夜祁背对着她,“来,我背你走!”
玉秋月咬了咬下唇,伸出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多谢公子。”
“王爷!”当容智看到一脸倦容的天夜祁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惊诧不已,“这是怎么回事?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