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夜你是不想告诉我他们的行踪了!”花千骨冷哼一声,“把你那些藏在暗处的人都叫出来吧!”
樊琅天举起手,劈下,树丛里立刻跃出十几名手持弩箭的黑衣人,那些寒光四溢的箭头在月色中熠熠闪光。
“哼,你以为就这些人可以拦得住我?”花千骨不屑。
“这些人是拦不住,不过他们手中的箭却可以!”樊琅天眼里的阴霾越浓。
“箭上有毒!”花千骨拧眉。
“你只猜对了一半!”樊琅天冷笑着,“箭头是有毒,不过,不会致命…………”
“你!”花千骨没有看漏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猥色,心猛地一跳,一种极度不安的预感浮上心头。Pxxf。
“你还记得桃花村的那一夜吧………………”
咚——————
花千骨心头大震,脸色大变。
“呵呵,我想你没有忘记,不错,这些箭头都涂上了‘夜媚香’,那种滋味你一定没有忘记吧!”
里下下雪。“樊琅天!”花千骨怒斥道,“你好卑鄙!”
“呵呵,对啊,你怎么能忘记呢,那样的**,我想你这辈子都忘不了!”樊琅天扬起头,大笑起来,“今晚,我倒要享受一番,看看是不是如传闻中那般**!”
“呸!”花千骨极为厌恶地朝他唾了一口。
“哼,花千骨,你别怪我心狠,是你自己不识抬举!”樊琅天举起手,刚想挥下。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掠过夜空,手持弓弩的黑衣人应声倒地,一道人影冲进了包围圈,拉起花千骨的手,便往外冲去。
“是你!”花千骨惊诧地看着雪无痕,“你怎来了!”
“待会儿再和你解释!”雪无痕拉着她杀出一条血路,“我们先冲出去再说!”
“把弓弩给我!”樊琅天怒气冲天,一把抓过黑衣人的弓弩,“跟我来!”
随后又有几十个黑衣人从树林里冲了出来,齐齐朝花千骨他们发箭。
箭头如雨,朝花千骨和雪无痕射去。
两人都卯足了劲朝前飞奔,毕竟,那箭头上可涂着极为猛烈的媚药,要是一不小心中箭,那后果不堪设想!
樊琅天似乎打定主意不肯放过他们,一面召集人马,一面穷追不舍。
“你先走,我去引开他们!”雪无痕用力推开花千骨,朝她看了一眼,便后大喊道,“千骨,我们从那边走!”
然后他故意奔走在最引人注目的小道上,将所有的人都吸引了过去。
花千骨拧眉低声道,“笨蛋!”那些箭头可不是普通的箭毒,那些是…………
她想也没想,便施展轻功,尽全力朝前奔去。
“你怎么还没走!”雪无痕看到她又追了上来,急喝道,“走啊!”
“笨蛋!”花千骨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头,“那些箭头上都涂了媚药,只要沾上一点,就有你受的!”
“啊!”雪无痕面色一怔,继而变得难看,“樊琅天居然用这么恶心的东西,实在变态!”
他的手捂住了右肩,花千骨在他的左侧,这才注意到他的右肩受了伤,心头一凛,“你中箭了!”
“呵呵…………”雪无痕边跑边嘿嘿一笑,心底却在大呼倒霉!
“你啊!”花千骨彻底无语。
“小心!”正说着,无数的利箭飞出,雪无痕猛地推开花千骨,转身用掌风劈断数箭,刚落地,另一道更为强劲的箭风朝自己射来。
夺——————避之不及,他的右肩又中了一箭。
“雪无痕!”花千骨低呼出,她飞身跃起,朝身后飞射出几十根冰针,捻起手指,念道,“天圆地方,勒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
原先的树林中居然出现了五行光芒,将来人围了起来。
“我们走!”花千骨拉起他朝黑暗处隐去。
雪无痕的手被她抓住,喉头一紧,他连忙抽回了手,“别靠我太近!”
花千骨自然也懂得他的意思,立刻收回手,“你要不要去泡下水!”
雪无痕咬住牙,“好!”他慌忙将手收回,眼神飘忽不定,“还有件事,别让五哥知道我的事!”
“好!”
花千骨到了客栈,吩咐店小二准备了一桶冷水,扶起已经满脸通红的雪无痕。
“不!”雪无痕却如避蛇蝎般拍开她的手,“不,不必了!”他面有愧色地看了一眼花千骨,“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你先泡下冷水,我去给你弄些药!”花千骨不知媚药有没有解药,但是她一定要尽力而为。
“恩!”雪无痕站在屏风后,月兑了衣裳,浸泡进木桶里。
门咯吱一声合上,雪无痕强装的镇定也在那一声中化作虚无,他的脸色惨白,周身却红色一片,原来他一直都在强撑着,为了不让媚药保持自己的清明,他用刀在身上划了道道伤痕,血如妖冶,缓缓地浸满整个木桶。
身子的温度越来越低,冷冰将自己的五官侵蚀殆尽,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
难道就要这样死了,真不甘心呐!
雪无痕虚弱地扯起嘴角,两次了,两次都是为了这个女人,可是她却连自己的心意都不愿意接受,他还真是失败!
“想想一代风流不羁的六王爷,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死的这么的凄凉,真是…………呵呵…………”雪无痕低头苦笑,不过能为了她,他觉得值得。
至少这样,她还能记住自己,也值了!
“你真是个疯子!”一脉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没有半分的责备。
“你!”雪无痕抬起头,就看到花千骨站在木桶旁,“你没有走!”
花千骨没有开口,从怀里掏出药粉,抬起他的手,为他擦拭去血迹,然后细心地为他上了药,“你要是挺不住,我带你去青楼!”
“不!”雪无痕摇了摇头。
“继续这样下去,你会死的!”花千骨不明白他为何这样的固执,难道人命比尊严更重要吗!
雪无痕侧过脸,用无比温柔的眼神看着她,那原本就深邃如海的眼底浮起了一圈圈的涟漪,那般的深情款款,“我不想言而无信!”
前一刻还说爱她,下一刻便转身去找别的女人!
“我要是走了,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死了!”她要是没回来,他岂不是就这样死去,难怪他刚才不让自己通知天吏恒,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打算这样做了!
宁可死也不碰别的女人吗!?
想到这里,花千骨的心头莫名一揪,这个家伙,他不是出了名的风流吗,为何如今却这般的固执,为何…………
“因为,我的心只有一个,能装下的女人也只有一个!”从认识她起,他的心似乎便填的满满的,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可笑的是,这点意识,他直到临死了才知道,不过也不算太迟!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临了他还在调侃。
“笨!”花千骨撇过脸,他身上醒目的伤痕,一道道都深刻惊心,让她心疼不已。
“呵呵,临死前,有你陪在身边,死也值了!”这是他最真心的话!
花千骨没有说什么,她站了起来,狠狠地咬住下唇,过了很久,她才松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伸出手,解开了腰带。
“你!”雪无痕猛地睁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花千骨,“你走,马上走!”他宁死也不能碰她!
“你走!”他生气地拍起水花,咆哮道,“马上走!”
“我不会走,你也别想就这样死了,我花千骨不欠你的情!”花千骨说话间,衣裳已褪去,露出了完美的身躯,她缓缓地踏入木桶,对雪无痕那双赤红的眼,伸出手,极度温柔道,“你也休想用这样的方法让我记住你一辈子,雪无痕,你这样做,我不屑,我也不允许,要让我记住你,你就要好好地活着!”
说着她吻上了他的唇。
一股火热从下月复窜起,原本被压抑的**猛地冲到了脑门,周身开始变得炙热。
“千骨…………”雪无痕惊诧地瞪大双眼,看着她,浑身颤抖,眼里却氤氲一片,“为什么,为什么…………”她明明不爱自己的,为什么要牺牲,“我不要!”
他却猛地推开她,“我不要怜悯,如果你是怜悯我,那么请走吧,我不需要!”说着他抬起手狠狠地朝的右臂劈去,疼痛远不及她给自己的伤痛大,但这样至少可以麻痹心中的那种心痛。
花千骨拦住他的手,“你就那么肯定,我这是在怜悯你,你有什么值得我怜悯!”
“千骨…………”雪无痕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柔和的月色勾勒出她娇媚的面容,温柔得可以融化一切,连他的心都沉醉在其中,宁可这是场梦,也不愿醒来。
“你就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指月复轻轻滑过他的肌肤,那里道道的伤痕让她的心莫名地疼痛起来,居然割得这么深,他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当真不想活了吗!
那一刻,她清楚知道自己的心,为他痛了!
“千骨…………”看到她眼底的那份隐隐而动的情,雪无痕按耐住雀跃的心,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碰到她的脸,却又猛地缩回,原本惨白的脸色浮起了晕红,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如果这是场梦,请别让我醒来!”
花千骨合起眼,他的吻轻柔地落在了眉间,眼上,鼻尖,最后他像是膜拜似的,吻上了她的唇,辗转反复间,他却沉迷,伸出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那种肌肤相触的柔软,让他的身子猛地一僵,那种炙热的紧绷感让下月复有些难受。
一切都是那么的轻柔如风,**浓烈却没有任何的不洁,相反却显得神圣无比,她在他的心中就是最美,最圣洁的女子,尽管欲火焚身,他还是强忍住,一点点地,很温柔地对她。
花千骨伏在他的肩头,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肩膀,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身子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挺进中不停地颤抖起来。
水花缓缓地逸出,带出一种情柔的美,低低的呻=吟夹杂着急促的喘息声,交织出这一夜,最动听的乐曲。
“千骨!”低沉的吼声,带着最有力的冲刺,朝前猛地一挺,将满腔的热情都喷洒在她体内。
“啊!”花千骨咬住下唇,身体在极度的颤抖中,热情达到了最高的释放。
月色依旧缓缓如水,屋内的人却疲惫不已。
花千骨轻轻地伏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轻喘着。
“对不起,弄疼你了?”他轻柔温柔的话语在耳畔响起,手轻轻地划过她滚烫的脸颊,将湿嗒嗒的鬓发撩起,放在了耳后,激情过后,他的意识渐渐地回复,却在筋疲力尽后感到无比的甜蜜。
闻言,花千骨突然推开他,退到一边,低着头,没有看他,“不,不……”
她慌忙起身,拉过浴袍裹住身子,刚想踏出木桶,却发现双腿无力,身子一晃,却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身子被他横抱起,雪无痕抱住她,走出了木桶,朝床榻走去。
雪无痕将她轻轻地放在床榻上,刚想为她擦干身子,却被她伸手阻止。
“我自己来!”花千骨扯过浴袍,裹住身子,却没有去看他,只因脸上早就火烧云一片。
“我来!”雪无痕很固执,语气坚定,他抢过浴袍,为她细心地擦拭。
轻柔的指月复扫过她的肌肤,引起一阵战栗,花千骨不适应地往里面挪了挪,雪无痕一把拉住她,“头发湿,要擦干才能睡,不然会生病。”
他为她盖上衾被,温柔道,“好好休息,我就在这里守着你!”
咦?
花千骨抬头不解地看着他,却见他以极其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不必了…………”哎,面对他,为何多了份尴尬。
接着便是一阵的沉默。
“千骨,谢谢你…………”谢谢你接受我的这份心意。
低醇的声音中带了一丝的柔情,看着她,雪无痕的心中却是柔情万千,他没想到花千骨居然会为了他而这么做。
花千骨别过脸,看向床内侧,过了一会儿才幽幽道,“我,只是不想你死!”
过了许久,雪无痕才道,“恩,我知道…………”不过心里却是万分的甜蜜,他轻轻地划过手臂上的伤痕,伤痕依旧,不过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心中被一种爱填的满满的。
捂住心口,肌肤一片冰凉,心口却暖的紧,嘴角勾起,雪无痕只觉得满满的心意在流淌,原来心满意足的幸福便是这种感觉,他觉得值了,看着她的背影,他觉得要是下一刻让他马上死去,他也愿意!
“千骨,我会永远守在你的身边!”他在心里默念,永远………………
花千骨却没有闭上眼,清浅的呼吸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她不知将来要如何面对雪无痕,毕竟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再回到之前的那种关系已经不可能,那么她该用何种态度来面对他?
哎————轻轻一叹,头疼…………
屋内摇曳的烛火勾勒出两个深浅不一的身影,屋外,两个人两道人影低垂双眸,神情淡然中却隐约透出凝重,屋内透出的烛火将两人的身影拉的老长,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你不走?”领无双双手插在袖筒里,嘴角勾起一抹笑,看着站在一旁的天吏恒。
天吏恒深吸了一口气,放下双手,侧目看着他,“你也不走吗?”
“呵呵……”领无双耸了耸肩膀,朝前迈出一步,却闻得他低声道,“真是个幸运的小子!”语气中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酸味。
闻言,天吏恒停住脚步,侧目看向他,随即又转过身,看了看屋内的人,嘴角逸出一抹苦笑。
幸运吗?是吧,六弟无疑是幸运的,他从来都无欲无求,却唯独在她身上坚持如此,若说老天厚待六弟,那么定是对他无悔的情意的回报吧!
“你嫉妒了?”耳边传来领无双低低的笑声。
天吏恒脸色一变,撇向他的目光却犀利,带了些许的嘲弄,“水公子说的是你自己吗?”
“哈哈,王爷还真是知人心!”说完,领无双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翌日,花千骨醒来后,却不见雪无痕的影子,正寻思着要如何开口时,他却从门口走了进来。
“你醒了。”雪无痕手里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稀粥,走到她的跟前,“你昨夜有些着凉,喝点热稀粥,暖暖身子。”
他的话刚一说完,花千骨便想起昨夜的那一幕,脸色极度不自然起来。
“我放在桌上。”雪无痕看到她脸上的不自然,退了一步,将手中的碗放在了桌上,“我在楼下等你!”
雪无痕刚到楼下,两道锐利的目光便朝自己射来,他心头一惊,抬起头朝那两道目光投来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正坐在对面喝茶的天吏恒和领无双。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关注着手中的茶杯,却没有将目光投向这边。
“咦,难道是他的错觉?”雪无痕不解地摇了摇头。
“五哥!”他朝天吏恒走去,语气清朗爽快。
天吏恒却只是唔了一声,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噗嗤!”领无双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看你的六弟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何你会生气!”
天吏恒没有理他,径自喝茶。
“领公子,早!”雪无痕在天吏恒那里吃了一记闷棍,却只好转过头对领无双问好。
“早!”领无双却是笑里藏刀,轻抿了一口,“六王爷,昨夜可睡的好?”
“扑哧……”雪无痕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就这么喷了出来,“抱歉!”他连忙起身,擦拭。
“呵呵,看来,六王爷昨夜也不曾睡好。”说着他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天吏恒。
天吏恒脸色一沉,放下茶杯道,“我先回屋收拾,一会儿我们便出发!”
“出发?”雪无痕问道,“出发去那里?”
“去千狼谷,信使来报,说三哥在那里!”说完,天吏恒看了一眼雪无痕,那一眼看得雪无痕有些心慌。
“三,三哥在那里啊…………”雪无痕眼神闪躲,心虚地喝了口茶。
“你最好想好如何向三哥解释!”突然天吏恒丢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
“额?”雪无痕微微一怔,抬起头时,却见天吏恒早就上了楼,坐在一旁的领无双却但笑不语。
花千骨梳理整齐下楼时,却只看到领无双和雪无痕,“恒王爷不在?”
她的话刚出,雪无痕的脸色一变,却闻得领无双道,“恒王爷说有祁王爷的消息,准备带我们去千狼谷寻祁王爷。”
“他在千狼谷!”花千骨万分惊讶,为何天夜祁会在千狼谷!
“恩,具体的事宜,还需等恒王爷回来了再仔细询问。”
天吏恒从屋里走了出来,神情凝重道,“刚接到飞鸽传书,三哥说他们在千狼谷,玉飞狐要发动血咒,他们在试图阻止他!”
“不!”花千骨摇了摇头,“我不信!”她不相信玉飞狐会这么做,那晚他还告诉自己要去阻止雪娘,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我要去千狼谷!”思忖片刻,花千骨决定亲自去千狼谷一趟。
如今,唯有见到了玉飞狐,一切才有答案!
千狼谷
“你说什么!”玉飞狐一脸的震怒,“你怎么能告诉千骨,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来的!”
天夜祁却只是摇了摇头,“你也知道,要破这个阵法,必须让她们姐妹一起!”
“但是!”玉飞狐还想说什么,却被天夜祁拦住,“我知道你当心她的安危,只是,这关系到天下苍生,她要是知道了,定是会同意我的做法!”
玉飞狐拧眉,“好吧,不过你有把握能让那个樊致夏答应吗?”
“你放心,她会答应的!”天夜祁微微一笑,笑中却带了一丝的苦涩。
自从元石贞告诉自己原来在自己身边的玉秋月正是樊致夏,也就是花千骨的姐姐时,他震惊不已。
他没想到樊致夏居然没有死,而她此刻正站在自己的跟前,可是,当他看着那张陌生的脸时,眼前浮现却是花千骨的脸,明明是同样的两个人,却阴错阳差换了灵魂,而他也阴错阳差地爱上了另一个灵魂。
如今,爱已生根,当爱如潮涌,泛滥成灾时,他却无力挽回。
看了看玉飞狐,他心底却有了另一番的想法,如果千骨爱的是他,那么他就成全他们!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玉飞狐看了看天夜祁,总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
“没有!”天夜祁立刻反驳道,“你还是先回去吧,免得引起你娘的怀疑,到时候,我们的计划就要前功尽弃了!”
玉飞狐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那我先回去了,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你还是不打算把真相告诉他!”月璃从岩石后走了出来,看着玉飞狐消失的方向对天夜祁说道,“你和那个女人做的交易,你不打算告诉玉飞狐,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真的就这么打算瞒着千骨吗?”
天夜祁低下头,看不清他此刻是何种表情,许久他才缓缓道,“也许,这对她而言会更好!”
她爱的人不是自己,她与自己在一起只是因为一份牵绊,而除却了这份牵绊,她与自己只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他又何必强留她!
爱一个人,不是霸占,而是成全,他不希望将来像父皇般,用尽了恨也没能留住心爱的女人!
如果这一切注定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那么就由他来亲手了结吧!
“你舍得吗?”月璃却一语戳穿道,“你割舍得下对她的爱吗!”
天夜祁拳头一紧,嘴角扯出一抹笑,“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他舍去她的爱,她得到她的幸福!
大爱无言,说的便是这个道理吧!
父皇,你没能懂的,儿臣懂了,你没能做到的,儿臣终是能做到!
花千骨等人赶到千狼谷前时,那里早就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要见你们的祁王爷!”花千骨翻身下马,推开前来阻挡的人。
“对不起,王爷说了,不见任何人!”容智一身的军装挡在了花千骨的跟前。
“让开!”花千骨拔出剑,架在他的脖间,“否则,我杀了你!”
“属下,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容智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那我就成全你!”花千骨手刚挥下,一道声音响起。
“住手!”天夜祁一身银色铠甲,神情严肃地走了出来,“让她进来!”
容智退开,放花千骨一个人进去。
“三哥,我也……”雪无痕刚想进去,却被容智拦在了门外,“六王请留步!”
“为何不让我进去!”
“王爷只吩咐让花小姐一个人去,请六王莫要为难小的!”
“你!”雪无痕提起手,又放下,“哼!”
帐内,花千骨站在一旁,看着天夜祁,。
她发现他瘦了很多,眉宇间都是难以抹去的愁容。
“你为何不阻止画魂!”花千骨不相信画魂会做出这种傻事,其中定有原委。
天夜祁转身看向她,眼底是一抹伤痛,“你的心里真的就只有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花千骨不知为何,看到他眼底的那抹伤痛时,心也跟着痛起来,她撇过脸,“我只是想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