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冗长只因无法听到他的声音,无法看到他的笑容,无法睡觉的时候窝在他温暖的怀里,而放佛又转瞬即逝因为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他依然睡得昏天暗地。
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这几日北柯相当的恐慌,时常感觉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一般,不仅仅她紧张成这样,就连那些医生也都吓得晚上不敢睡觉。
今晚晚上北柯原本已经睡觉了,可是睡到半夜却忽然醒来。
自从上官程军出事,北帝就一直跟她睡在一起,她醒来她也慌忙坐起身,“怎么了,柯儿,是不是要生了?”
北柯点点头。
“那我去叫医生。”
北柯笑了笑,“不是的,看你紧张的,现在还没有感觉呢,只是我突然感觉今天就要生了,所以我想去看看他,看他是不是醒来了。”
北帝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那好吧,我陪你一起。”
北柯低下头伸出手轻轻抚模了一下月复部,感觉胎儿在动,她笑了笑抬起头,“我自己去就行了,你接着睡吧,这段时间你一直都没能好好休息,虽然你现在已经过了前三个月但是还要更加注意休息,好好睡吧,听话,不用担心我,我就在隔壁,我就去看看他,一会儿就回来。”
北帝抿着嘴点点头,“那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点儿。”说着她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表,“零点了。”
北柯也扭脸看了看时间,是啊,零点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一个多月就过去了,阿帝的月复部也微微凸起,宝宝也三个多月了,邵彼酉啊邵彼酉,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来接阿帝回家,如果等孩子出生你还没有出现的话,这辈子你都休想再让阿帝原谅你,你失去的不只是一个深爱你的女人,还有她心甘情愿为你生下的孩子。
“睡吧。”
北帝点点头,重新躺了下来,“那你要快点回来,不然我会睡不着的。”
北柯点点等北帝躺下闭上眼睛后她披了件衣服慢慢腾腾地出了卧室来到了隔壁的房间里。
房间里的灯光很暗,北柯坐下后将床头灯打开,见他依然还在熟睡,她笑着叹了一口气,“老公,你这个大懒虫你都睡了一个多月了,你是不是想等我把孩子生出来之后你才醒来?要是这样我可要旧你的耳朵了。”
伸出手轻轻抚模着他光洁但消瘦的脸颊,北柯歪下头轻轻将脸贴在他的脸颊上,感受着他的温度,她轻轻磨蹭了两下,重新坐好,然后又捧住了他的脸,细细端详起来,放佛在看他的胡子是否已经长出,如果是的话她现在就给他刮一刮,一个月了,每天她都会早早起来给他擦脸,刮胡子,晚上的时候给他擦一遍身子,然后给他洗洗头再换上干净的内裤和睡衣,以前他好好的时候也一直是这样的习惯,他是个极爱干净的人,北柯喜欢说他这是洁癖,而且是严重的洁癖,不过一样有洁癖的她就是喜欢这样有洁癖的他,她喜欢干净的男人,就像他一样。
“老公,我刚才正在睡觉突然醒来感觉今晚上宝宝就要出生了,所以我来看看你有没有醒来,你看你怎么可以这么淘气,怎么还不行来呢?老公,我真的很害怕,人家都说女人生孩子是在生死边缘走一遭,我害怕我要是再也醒不来了怎么办,到时候留下你跟诺儿怎么办,所以,你快点醒来好不好?有你在身边我才不那么害怕,真的,你就睁开眼睛好不好?”
夜静悄悄的,只听见北柯断断续续带着哭腔的低喃声,她的声音在这宁静的夜里显得愈发的低沉压抑,带着浓浓的紧张焦虑与惶恐不安。
“少夫人,你已经起来一个多小时了,该回房间了。”煞七推开门进来。
北柯抿着嘴扭过脸,“我没事的,再坐一会儿,煞七大哥你也去休息吧,这么晚了。”
“我不困少夫人,倒是你要注意身体才是。”
“我再坐一会儿就回去。”
煞七也没再说什么离开了房间站在了外面,毕竟她跟少爷在这里说话自己在这里怎么都不合适,更何况他们说的又是悄悄话,但是他却只是把门掩了一下没有完全拉上,而且还竖起耳朵,不是听他们在说什么,而是在听里面如果有什么动静他可以第一时间进去。
煞七刚出去不久,北柯就感觉月复中不舒服,孩子好像快要生了!
“老公,宝宝快要出生了,你醒来好不好?”北柯已经出了满头的汗,双手颤抖地握着上官程军的手,“老公,宝宝他……”
“煞七大哥……”北柯扭过脸朝门口艰难地喊了一声。“少夫人。”煞七慌忙推开门,见北柯满头大汗的样子,他扭脸跑到门口大声喊道,“来人!少夫人快要生了!”
“老公,我不理你了,我……”豆大的汗水顺着北柯的脸颊滑落,她紧紧咬着嘴唇,却说不出最后的话来,月复部传来阵阵的疼痛让她几乎要昏过去一般,她不曾想生个孩子竟然这么的疼痛,其实她不知道,痛的,还在后面,现在才刚刚开始而已。
“快点,将少夫人抬上床。”赵婶着急地叫道,然后将煞七和刀三推出门外。
“少夫人,坚持住,坚持住……”赵婶紧紧握着北柯的手,给她一遍一遍擦去额头的汗水。
“赵婶……你……说,他……他是不是……啊……”
“少夫人,坚持住,小少爷一定会平安出生的,少爷也会醒来的。”
北帝被门外的吵闹声吵醒,慌忙跑出来,“柯儿是不是要生了?”
“医生都已经进去。”刀三回答。
“让我进去。”
刀三看了煞七一眼,打开门,北帝匆忙跑了进去,一把抓住北柯的手,“柯儿,你要坚持住,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北柯眨了一下眼睛眼睛,汗如雨下,她紧紧握住北帝的手,艰难地开口,“阿帝——如果——我,我要是——”
“我不许你说傻话,生个孩子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许说傻话。”北帝吓得哭了起来,她真的不知道原来女人生孩子竟然会疼成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阿帝——不哭——”
“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生孩子会这样……”北帝哭得稀里哗啦的,放佛比北柯还要痛一般。
“少夫人,你先不要说话,省一些体力这样一会儿会好一些。”医生说。
北帝一听慌忙擦了擦眼泪,“对,柯儿,你不要说话,你不要说话。”
北柯微微扯了一下嘴角,再次叫了一声,豆大的汗水不停地顺着她的脸滑落。
“柯儿是不是要生了?”北贝从外面匆匆赶回来,晚上的时候他有些事情出去一趟,预感她今天要生,他办完事连夜又赶回来,没想到他的预感是正确的。
“是,刚进去没多久。”煞七回答。
“柯儿,你要加油,而且还要坚持住,知道吗?”北贝趴在门上大声喊道。
虽然痛得难以忍受,但是北贝的声音北柯还是听到了,她努力忍着痛微微点了点头。
房间里,医生护士也都急得出了一身汗,现在羊水还没破,理应还要再等,而且这如果是在医院,他们完全还可以做别的事情,毕竟羊水没破一点儿也不用着急,可是这次不一样,因为这次接生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大人和小孩有什么闪失,他们就没命了,而且现在少爷还没有醒来,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不能再有什么岔子了,所以他们全部都在一旁待命,随时准备接生。
“你说生个孩子怎么会这么长时间?”刀三在门外也是急得团团转。
“你不会安静一会儿!转得人心烦!”煞七烦躁地说道。
“都快两个小时了,你说这小少爷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出来。”刀三依旧喋喋不休,而且他们一直认为夫人这次生的一定是个儿子。
“闭嘴,你安静点会不会!”煞七再次吼道。
“我……”刀三不满地瞪了一眼,却没有再说话。
北贝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知道他的柯儿一定会没事的,还有他没有出生的小外甥也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自从北柯知道了自己跟上官程军不是**没有血缘关系之后她立马就给程德打了电话,接到电话后程德二话没说直接回国,对于上官程军不是他亲孙子这件事情他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可以原谅木心的,当年程冲跟木心的事情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而且他一开始也压根就不同意他们结婚,无奈迫于压力他不得不同意,所以对于木心怀孕到生产他从来都没有关心过,而且对这个孙子也一直都不喜欢,直到儿子程冲离开人世他这才对这个孙子有了一些关心,这也是这么多年他们祖孙二人关系一直很不好的根本原因,他不喜欢上官程军,上官程军也讨厌他。
坐在沙发上,他看起来很平静,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是多么的紧张不安。zVXC。
“先生,你不要担心,柯丫头肯定没事的,孩子也肯定不会有事的。”程力在一旁说,端了一杯水递给了程德,“先生你先喝一杯水吧,看这样子还要等一会儿孩子才能出生。”
程德点点头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又放下,“阿力,等柯丫头生完孩子后,你回去一趟,把那里的庄园卖掉吧,以后我们都不会再去那里住了,留着也没用,卖掉庄园的钱依然放在柯丫头的户里头。”
“是,先生,这两天我就去办这件事情。”程力说完抬起头看向产房,门口的几个男人都耷拉着头站在那里,但是不难看出个个都紧张得要命,拳头攥得紧绷绷的。
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那么漫长,就放佛等待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一样。
从凌晨两点一直到早上七点,疼痛折磨了北柯整整五个小时,可是羊水依然没破,这绝对是个捣蛋的小家伙。
“柯儿,怎么会这样呢,这到底要痛到什么时候?”北帝哭得眼睛都肿了,声音也有些沙哑,赵婶怎么劝她,她都不回去,其实她这样是很危险的,毕竟她现在也怀有身孕,这样下去很危险的。
“阿帝……我没事……你先出去……”
“我不出去,我要陪你一起。”
“赵婶……”北柯看向赵婶,赵婶点点头,“北小姐,你现在怀有身孕如果再这样紧张下去很危险的,少夫人这里有我在你就放心吧,你出去休息一下吃些东西,你看你脸色都有些煞白了,听话,不要让少夫人再担心你,好吗?”
“阿帝,听话……”
“柯儿……”北帝看着北柯,伸出手将她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向后拢了拢,点点头,“好,我出去,那你一定要坚持住……”
北柯微微扯了扯嘴角眨了下眼睛。
“柯儿怎么样了?”北贝紧张地拉住了北帝。
北帝有些虚弱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医生说羊水还没破,还要等。”
“还要等?”刀三一脸的惊讶,但是随即在看到煞七射来的目光时,他硬生生把这惊讶咽进了肚子里。
“你现在也有孕在身不能太紧张,我扶你回房间休息一下。”北贝说。
北帝点点头,北贝扶着她回了房间。
又过了一个小时。
“羊水破了。”有人喊了一声,所有的人都紧张起来。
“啊……”北柯再次痛得叫出了声,如果此刻他在身边握着自己的手,就不会这么痛了,老公,你醒来好不好?
北柯紧紧咬着嘴唇,双手紧握着赵婶的手臂,艰难地扭过脸去看躺在不远处依然闭着眼睛熟睡的他,老公,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你醒来好不好?现在真的好痛好痛……
“啊……”
“夫人,再用力,小少爷马上就出生了,用力。”
“啊……”
之前的这几个小时痛得北柯死去活来的,但是在生产的时候却比较顺利,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候孩子已经顺利产出。还间们去。
“哇——”婴儿的一声啼哭声在房间响起,所有的人都微微喘了一口气,只有北柯除外,因为她已经昏厥过去。
“是个小少爷。”
“少夫人,是个小少爷,是个小少爷。”赵婶激动地晃着北柯的手臂,颤巍巍地站起身看了一眼,多好看的孩子呀,简直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孩子。
几分钟后,护士已经将宝宝洗好用早就准备好的毯子抱住,这才抱着递给赵婶。
“多好看的小少爷呀简直跟少爷小时候一模一样。”赵婶激动地抱着刚刚出生的小少爷,忍不住留下了眼泪,然后抱着他向门口走去。
门还没有打开,门外几个男人几乎同时聚到门口,齐声问道,“生了吗?”
“生了,生了,是个小少爷。”赵婶高兴得合拢不住嘴巴。
北贝看了一眼孩子,进了房间,坐在北柯的床边轻声说着,“柯儿,诺儿出生了,你说过的要给他生个儿子,真的是个儿子,诺儿长得跟他很像跟你也很像……”
“让我也看看。“程德也走了过来。
赵婶将孩子小心翼翼地递给程德,抱着孩子,他泪眼纵横,这个孩子,他的出生就不平凡,所以注定将是一个不平凡的孩子,他的一生也将不会平凡。
“他跟少爷长得好像。”刀三好像发现新大陆似地,大声喊道,这个男人,平常连笑都很少见的,现在却兴奋得不得了。
“当然像少爷了,不像少爷像谁,白痴。”煞七白了刀三一眼,手不停地在半空中晃来晃去,其实他也想抱抱这个小家伙,他还从来没有抱过刚出生的婴儿呢。
“跟柯丫头也真像,阿力你来看看,尤其是这眼睛简直跟柯丫头一模一样。”
程力笑着点点头,“就是,就是,简直一模一样。”
“少爷说他叫上官程诺,小诺诺。”煞七最终还是没忍住伸出粗糙的大手有些颤抖地模了一下孩子柔软的脸颊又慌忙缩回手,心“怦怦”跳个不停,他的脸好软好薄,幸好他刚才只是轻轻模了一下,否则一定会弄破他的脸的。
“嘿嘿,他的脸跟面包一样软。”这个冷酷的男人竟然憨厚地笑了起来,那样子简直可爱极了。
“我也模一下。”刀三也伸出手。
只是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扬起来,赵婶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上面,“你们那大粗手把小少爷的脸蛋捅破了怎么办,不许模!”
“诺儿,我是……”话到嘴边程德却闭上了嘴巴,这孩子到底是应该问自己叫曾祖父呢还是外公,他轻轻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重新把孩子递给赵婶,然后推开门进了房间。
这段日子,他放佛更加苍老了,就连背都有些佝偻。
程力扶着他坐在上官程军旁边的椅子上,他轻声说道,“军儿啊,你的儿子都出生了,这下你是不是该醒来了。”
不管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冲儿的孩子,他都是程家唯一的孙子,都是他程德唯一的孙子,孩子啊,你一定也没有心想到,你跟柯丫头原来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我也没想到,如果我知道的话也就不会让你跟她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但是不管怎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够再认真调查一番,也就不会将这个错误持续了这么长时间,都是我的错呀,对不起。
“柯儿,你醒了?”北贝笑着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北柯。
北柯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仍旧是笑了笑,手轻轻抚在平坦的月复部,孩子应该已经出生了吧。
北贝看出了她的疑问,笑着说,“诺儿很好,是个男孩子,跟你长得很像。”
虽然有些疲惫,身体还很痛,可是北柯真的很想看看孩子,他们的孩子。
“我去把他抱过来,你等着。”这么多年了,她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他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北柯点点头,闭上了眼睛,真的有些累。
等北贝抱着孩子推门进来的时候发现她又睡着了,他笑着摇了摇头把孩子又抱了出去,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家伙,他低下头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这一亲不得了了,小家伙竟然“哇哇”大哭起来。
“别,别哭啊,我不就亲了你一下而已。”北贝不知所措地抱着上官程诺左看看又看看大声喊道,“赵婶,赵婶你快点来,他哭了。”
一周后。
院子里的风信子开花了,蓝色的、红色、黄色的一片一片的,花絮一簇簇的,看起来那样的美丽、热烈、浓密。一如他对她的爱一样,美丽、热烈、浓厚。
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风信子的,尤其是蓝色风信子,还有这房子,也跟当年她送小贝的那个生日礼物一样,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只是那是个模型而这个却是真的房子,从刀三的口中得知这房子是他在三年前她离开的时候让人建造的,建了整整两年,装修了半年,两个月前,他们住进来的时候已经是装修好之后一年的时候了。
第一眼看到这栋房子的时候北柯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因为这房子无数次在她的脑海里出现,她真的无法相信梦,原来成真了。
“喜欢吗?”
“嗯,喜欢!”
“那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这里是我们真正的家,你我的家,我们跟孩子的家。”
“嗯,那还要有小贝和阿帝,这里也是小贝和阿帝的家。”
“那当然,你的家就是他们的家……”
“你看,院子里的这些风信子,全部都是为你种的,大多是蓝色的,不过我还种了一些红色的和黄色的,等到三月份的时候就开放了。”
“对啊,到那时候整个院子里看满大片大片的花,一定非常美,到时候宝宝就出生了,你要多给我照一些照片才可以。”
“好,傻丫头……”
这是那天来这里的时候他们说过的话,北柯记得清清楚楚。
一开始喜欢风信子是因为母亲喜欢,所以她也喜欢,但是现在她喜欢是因为风信子的花期过后,若要再开花,需要剪掉之前奄奄一息的花朵,因此风信子也代表着重生,代表着不息的希望。
“老公,风信子花开了,诺儿也出生了,可是你呢,还跟大懒虫一样躺在那里睡觉,你要是再不醒来,花都凋谢了,谁还给我照相呢?”
程德见北柯在院子里对着风信子发呆,慌忙走过来,“柯儿,你现在还不能出来走动,赶紧回屋去。”
“我知道,我就看一会儿,没事的,而且我还戴了帽子和手套。”北柯笑着扬扬手中的手套。
“那也不行,你现在还在坐月子,不能下床走动尤其是不能吹风。”
“我没事的,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回去。”
程德叹了一口气点点头,“那你不要在院子里时间太长了。”说完他转身进了屋子,早上的报纸,他已经命人都烧了,绝对不能让她看到,他相信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进去。”
“那不可能是少夫人!”煞七坚持说。
“可是,你看看,这不是少夫人还能是谁?”刀三也不甘示弱,把报纸扔在煞七眼前。
“现在技术那么先进,被ps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再说了北小姐跟少夫人又是双胞胎,你怎么可以肯定那是少夫人不是北小姐。”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被ps的?”北贝听到他们的争吵声疑惑地走了进来。
“没,没什么。”刀三赶紧去捡地上的报纸,却被北贝抢先捡到手里。
时间一时间凝滞,盯着报纸,北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不可能是柯儿!柯儿看了今天的报纸吗?”
“应该没有,老爷子一大早就让人把送来的报纸全烧掉了。”刀三回答。
“这件事情跟邵振东月兑不了干系,这个混蛋我一定会杀了他不可!”说完他将报纸撕了个粉碎扔在了地上,气愤地出了房间。
“小贝,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北柯看见弟弟有些不自在地站在自己身边,转过身问道。
“没事啊,没什么事,就是最近公司的事太多,而我又什么都不懂,所以有些烦躁。”
“原来是这样啊,没事,不要着急,慢慢来,总会好的,学校学的肯定跟实际用的不一样了,姐姐相信你。”北柯拉着弟弟的手,笑着说道。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做不好。”
“傻瓜,怎么会呢,不要想那么多,事情总归会好的,过些日子,姐姐也去公司,我们两个一起工作肯定会好的,而且到时候说不定他也醒了,你就不用再管了。”
北贝点点头,“外面风大,进屋吧。”
“好,不知道阿帝跟诺儿睡醒了没有。”
“刚才我去看了还没醒,估计还在睡吧。”
北柯将帽子向下又拉了拉,笑着说,“诺儿似乎很喜欢阿帝,除了我之外,现在他谁都不让抱,一抱就哭,可是阿帝抱他,他立马就停止哭泣,你说奇怪不奇怪?”
北贝笑了一下,点点头,“恩,对了,柯儿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
北柯疑惑地扭过脸,“怎么了?什么事情?”
北贝想了想,开口说,“最近外面报道关于他的很多,所以我想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要看报纸还有新闻了,免得心里难过。”
北柯笑了笑,“放心吧我心里承受能力很强,而且我一般不看新闻报纸,更何况我相信他,相信他一定会醒过来,一切很快就会过去的。”
北贝笑着点点头,“那你回房间吧,我去看看饭好了没有。”
北柯点点头向楼上走去,北贝明白,也深知,她的坚强外表下是多么的脆弱,不能再承受打击了,这件事情肯定是冲着上官程军的,可是却牵扯上无辜的姐姐,还要让她背负着不贞洁的骂名,这是哪个女人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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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已经一周了,上官程军可真沉得住气。”黑暗中男人冷笑一声。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女人问,点起一支烟,优雅地抽着,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让她着迷却又让她感觉恐惧的老男人,她就是喜欢像他这样成熟有魅力的老男人。
“接下来你该出场了,你说怎么办?”男人笑着看了女人一眼,把玩着手中的枪。
“那怎样才能让北柯出来,你是知道的,我无法进入那里。”
“该出来的时候她自然就出来了。”男人依旧意味深长地说道,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女人一愣随即笑了一下,“我明白了,东哥向来都胸有成竹。”
“去吧,去好好准备准备,马上将有一场好戏上演。”
“是。”女人退出了房间。
“啪!”房间里通亮起来。
“上官程军,现在该是我出场的时候了,凌旗也将是我的,包括你的女人也是我的!”
“先生,少爷来了。”一人匆匆跑了进来。
“啪!”一声脆响,进来的人捂着了脸,“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下次再说错话我割了你的舌头!”
“是,先生。”男人点点头,开口重新说道,“先生,邵彼酉来了。”
“他来干什么?”
“他说要带走夫人——”
“啪!”男人的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对,对不起先生。”男人慌忙跪在地上。
“我再跟你说一遍,那个贱女人不配做我邵振东的妻子,她只是一个下贱的贱妇而已,下次再敢叫她夫人,我直接割了你的舌头,滚!”
“是。”男人连滚带爬出了房间。
“你来了正好,我的计划里原本就有你,所以你这时候来恰到好处。”邵振东冷笑了两声,出了房间。
看了一眼楼下,邵振东微微愣了一下,该死的野种,别以为老子现在人少,但是这里是我的地盘,就算是你带一百个人来了,也休想在我这里撒野。
“彼酉你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让你母亲做你喜爱吃的菜肴。”邵振东笑着从楼上下来。
邵彼酉没有搭理他,表情冷冰冰的,在他的身后整整齐齐地站着两排二十几个戴着黑色墨镜面无表情的保镖,那架势简直就像是一会儿要开始一场恶战一样。
“彼酉,你这回家了怎么带了这一群人好像是要打架一样。”
邵彼酉依然没有吭声,但是却低头点了一支烟叼在嘴里。
“少爷回来了,怎么不把夫人叫出来呢?”邵振东朝身后的人说了一句。
那人一愣随即点点头,“是,先生,我这就去。”
几分钟后,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荆霞被两个人拖着从一个屋子里出来,她没有穿鞋子的双脚擦着地,留下了两道血印。
“小霞,彼酉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邵振东笑着走到荆霞身边,一把扯起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扯了起来。
“邵振东你这个混蛋!”邵彼酉冲上前,一把枪对住了他的头顶,他瞬间停在那里,但是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因为他知道,邵振东不敢开枪,因为他现在还不想死所以他才不会这么傻朝自己开枪,但是他却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母亲还在他手里,所以他绝对不可以冲动,不可以。
瞬间,邵彼酉的手下站成两排统统拿着枪对着邵振东。
“如果你们敢动一下,我的手指轻轻一碰,你们的少爷就一命呜呼,如果你们不信就试试到底谁的速度快?”邵振东冷笑着用余光瞥了一下两侧。
“都退下去!”邵彼酉说了一句。
见手下站着不动,邵彼酉又说了一句,“听到没有,退下!”
“是,少爷!”他手下的人才向后退了几步,但是枪依然拿在手里,对着邵振东。
“我已经按你的条件跟廷雪订了婚,你还想干什么?”邵彼酉问。
邵振东握着手枪朝邵彼酉的头上狠狠按了一下咬着牙说道,“廷顺的10%股份到现在你都没能弄到手你说我还想干什么?我想杀了你。”
邵彼酉冷笑,抬起手将顶在他头顶的手枪优雅地拿开,讽刺地说道,“杀了我你的计划岂不不完美了?缺少一个重要的角色,你的计划将是一张废纸,那10%的股份你就更不可能得到了,你不会笨到这种地步。”
“你——没错,你很聪明,如果车宇能有你这么聪明他也就不会死了。”
提起邵车宇,邵彼酉的脸色倏地转冷,比刚才还要冷很多,“他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换做我是上官程军,我也一定会杀了他。”
邵振东不可思议地看着邵彼酉,“就为了那个肮脏的女人?”
“你没有资格评论她!”
“呵呵,是吗?恐怕是你没有资格才对,到现在恐怕你连那个女人碰都没碰一下吧,我跟你说,她可是被我上过的,我上过她,你呢?”邵振东一脸讥讽的笑,他以为这样可以激怒邵彼酉,但是他错了,两秒钟后,邵彼酉已经恢复了平静,他叼着烟走到沙发前坐下,一脸无所谓,“就算是你上过她,那又怎样?”
邵振东哑口无言,脸瞬间涨红但是随即他又笑了一下,“至少我知道那个女人的味道,你呢?你什么都不是。”
“咳咳咳——”荆霞咳嗽两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彼酉……”
邵彼酉看了她一眼,没有动,依然悠闲地抽着烟。
“你亲爱的母亲醒来了,难道你不准备跟她说句话?”邵振东笑着看着邵彼酉。
邵彼酉没有搭理他,扬了一下手。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两个人带着温韵从外面进来。
“小韵?邵彼酉你——”
邵彼酉站起身走到温韵身边,“邵振东,放了我母亲,我就放了这个女人,否则我会让这个女人死得很惨。”
“你——”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1——2——”
“放了她!”邵振东冷声对手下说道。
“带夫人先离开。”一人说完,弯腰背起荆霞率先跑出了屋子,确定手下已经将母亲带离这里,邵彼酉这才开口,“等我们平安离开这里之后,我自会放了这个女人,带走!”
“邵彼酉你这个混蛋,我早晚会杀了你!”邵彼酉一干人已经到了大门口,邵振东狼嚎一般的声音这才传来,他轻扯了一下嘴角,邵振东是我早晚会杀了你才对吧。
“你还是跟我一起离开吧,柯儿需要你。”邵彼酉低声说道。
温韵轻轻摇了一下头,“我现在还不能离开,你把我交给你的东西交给柯儿,告诉她跟贝贝一定要好好地生活。”
“你难道不想看看你的双胞胎女儿和儿子吗?”
温韵倏地扭过脸看着邵彼酉,“你说什么?”
“她叫阿帝,跟柯儿是双胞胎,我想你作为她们的母亲不会不知道你还有个双胞胎女儿吧?”邵彼酉低声问。
温韵站在那里陷入了沉思,一分钟后,她抬起头,“你带着你母亲快点离开吧,答应我把幽索安全的带走交给柯儿,告诉她好好照顾幽索。”
“你真的不跟我一起离开吗?”
温韵摇摇头,“快点走,不然一会儿邵振东来你们就无法离开了。”
邵彼酉想了一下,迅速上了车子,“那你保重。”
温韵点点头,却忍不住问出口,“柯儿和贝贝,他们还好吗?”
邵彼酉愣了一下,点点头,“他们很好,而且柯儿已经结婚了,现在她的孩子应该也快要出生了吧,那个男人很爱她。”
身后脚步声响起,温韵慌忙转过身看了一眼,“快点走!”
“你保重!”邵彼酉迅速关了车门,车子急速离开。
温韵看了一眼周围,迅速转过身,一头撞在墙壁上,鲜血顺着她的额头瞬间流出,她扶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先生,夫人在这里!”先到的一个人喊了一声。
“小韵,小韵!车子!车子!”邵振东抱着温韵发疯一般吼道。
邵彼酉从镜子里向后看了看,叹了一口气转回脸,“那个女孩呢?”
“已经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少爷。”
“所有的报纸都已经销毁了吗?”
“是少爷,但是不能保证有些已经——”
“混账!我要的是所有的报纸!”邵彼酉吼道。
吼完后,他却没有再发火也没再说什么,靠在车座上闭上了眼睛,报纸上的那个女人到底是那个女人还是柯儿,到底是她们两个谁呢?不行,他必须去找她一趟,这个死女人,这几个月还真消失的无影无踪,放佛人间蒸发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