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若雁回到客栈已经很晚了。
等她打开房间门的时候,看到舒音容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一看到华阳若雁进来,舒音容马上奔了过来,脸上一片焦急,她将还在门口的华阳若雁拉进门,并仔细看了看门外才小心的将门关上。
“娘,你怎么了?”华阳若雁奇怪的看着舒音容,怎么她娘今天这么慌乱,难道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华阳若雁仔细看了看房间,她感觉空气中有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好像是————血腥味?
“娘,你受伤了么?!”华阳若雁拉过舒音容上上下下一阵检查。
舒音容不说话,拉着华阳若雁来到床前,将外面特意围上的帘帐拉开,露出了盖着棉被的男人的一张苍白的脸。
“连易?!”华阳若雁惊讶的看着床上虚弱的仿佛连呼吸都没有的苍白男子。
舒音容让开好让华阳若雁走近些观察连易的病情,一边解释道:“今天傍晚的时候,我见你出去许久都没有回来,怕你出什么事,就想着到附近看看能不能等到你!哪知我才刚走到一个小巷,就听到有人申吟的声音。我心中有些害怕,但是又放不下心,没想到就见到了连将军!他好像之前受了极重的伤又没有及时调养,当时我看到他的时候见到他胸前染满了血……毕竟他帮过咱们,我就趁他还有意识的时候将他扶了进来,但是他进来后不久就昏迷了……”
华阳若雁拿起连易的手,将手指搭在连易的腕上。
连易的脉象时起时伏,时强时弱,苍白的脸上冒出了许许多多的细细的冷汗,呼吸虽细但有些急促。
华阳若雁接过舒音容递过来的毛巾,将汗仔细的擦了,一只手探上了连易的额头。
触手的是滚烫的温度,华阳若雁脸上一沉,掀开了盖在连易身上的被子,将他的衣襟扯开。
入目的是已经包扎过的伤口,而包着伤口的白布已经被血浸湿。那包扎着的白布已经和伤口黏在了一起。
看来伤口已经化脓了,华阳若雁的眉头皱了起来,要知道,在这药石不灵的古代,伤口感染最是难办,虽然她懂得如何去调理,但也需要一段时间的用药才能防止伤口进一步恶化,而连易这伤口,看起来已经拖了好几天了。
“娘!你帮我拿一把剪刀可好?”华阳若雁手中拆着连易之前随便包扎着伤口的绷带。
舒音容应了一声,忙去找华阳若雁在宫中自己设计的长长的医用包出来,将其中的剪刀放进华阳若雁的手里,又到外面打了一盆热水进来,并再要了一个房间。
华阳若雁将那些黏在肉上的绷带小心翼翼的剪了下来,并用干净的毛巾沾上热水,细细的将那些血迹擦洗干净。
华阳若雁又拿起一把小刀,用自制的高浓度酒精细细的淋了,并用酒精擦了擦伤口,这才将连易胸口上部分已经散发出怪味的腐肉割了下来,将其与那些布放在一起。
舒音容早就不敢再看,坐得离床边远远的等华阳若雁有需要再去帮忙递些东西。
将这些都做好后,华阳若雁才拿出一个小瓶子,将其中的药粉倒在连易的伤口上,那是当初穆云陌送她的药。
当初穆云陌帮她包扎完后,她就再也没用过这瓶药,当初逃出来的时候看到这瓶药,鬼使神差的就将它揣进了怀里。
华阳若雁又找出干净的绷带,将伤口小心的包扎好,这才站了起来。可才刚站起来,华阳若雁差点就摔了下去,急忙扶住床沿才没滑下。
舒音容急急跑过来,扶住华阳若雁,惊问:“怎么了?”
华阳若雁轻轻摇头,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好好吃过饭,而现在又这么劳心劳力,所以现在显露出低血糖的症状。
“娘,你先去另一个房间休息吧!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明天还有的忙呢!我去浴房弄些水沐浴,顺便给他熬些粥!药堂我已经买了下来,房契已经交给我了,咱们明天下午收拾一下就搬过去吧!毕竟他这样,呆在这里太久了不好。”华阳若雁推着舒音容到另外一个房间,自己向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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