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陛下读与奴婢听听。让奴婢赏析赏析陛下的佳作。”
刘邦轻敲玉碗,缓缓念道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他念出了气势,他胜利了,他得瑟。所以要写下这词,让天下人都知道他刘邦一个黔首百姓打败了项羽这个富家子弟。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是在跟项蕊说,他是天底下最大的人,反他,必死。因为他有皇权。
项蕊鼓掌,虽然项蕊觉得这首词不如垓下歌,但是作为下等人的以及没有任何文化素养的刘邦居然作出这么好的词,真是不容易。
“陛下写的真好。现在奴婢就冒昧赏析陛下的佳作。”
“洗耳恭听”
“陛下一直想知道,奴婢觉得陛下的词和奴婢兄长的词谁写的好吧?奴婢觉得各有所长。假如说哥哥的《垓下歌》表现了失败者的悲哀,那么《大风歌》就显示了胜利者的悲哀。而作为这两种悲哀的纽带的,则是对于人的渺小的感伤对第一句“大风起兮云飞扬”,奴婢觉得:“风起云飞,以喻群雄竞逐,而天下乱也。”
刘邦挑眉,问道“群雄竞逐,而天下乱?此为何意?”
项蕊笑了笑,对于刘邦可不能太文绉绉的。
“群雄竞逐而天下乱”,显然是指秦末群雄纷起、争夺天下的情状。“群雄竞逐”的“雄”,有些资料作“凶”。倘原文如此,则当指英布等人的反乱。但一则这些反乱乃是陆续发动的,并非同时并起,不应说“群凶竞逐”;再则那都是局部地区的反乱,并未蔓延到全国,不应说“天下乱”。故当以作“雄”为是。”
“说得好,继续,蕊儿你还没有说说籍兄的垓下歌呢!”
“哥哥的垓下歌第一句‘力拔山兮气盖世’就使-了一个举世无匹的英雄形象。在我国,“气”即源于人的先天禀赋,又能赖于后天的培养;人的品德、能力、风度等等均取决于“气”。所谓“气盖世”,是说他在这些方面超过了任何一个人。尽管这是一种?其概括的叙述,但“力拔山”三字却给读者一种具体、生动的感受,所以在这一句中,通过虚实结合的手法,他把自己叱咤风云的气概生动地显现了出来。但是,这却是一首项羽在进行必死战斗的前夕所作的绝命词。容奴婢多说一句,字里行间中透露出一种成王败寇的不甘心。但是哥哥却选择了自刎。”
刘邦突然内心沉重“其实籍兄可以不用自刎他可以和朕一起,一起坐享这天下。他是朕的兄弟。为何他要自刎呢?蕊儿你都可以和朕一起,为何他不愿?”
“您这话说的,您觉得哥哥会委身求全在您身边受着耻辱吗?他不是奴婢,奴婢可以为了一些利益而委曲求全,而他不会,他有着一股气息,他不会为了蝇头小利而投靠对手,他是汉子,爷们儿。而奴婢却让人不齿。难道不是吗?奴婢为了活,屈尊降贵成为一名婢女。算了,奴婢突然觉得不适合说这个,奴婢还是替陛下赏析吧。”
“不用了,蕊儿不用一句一句的赏析,看整体吧。朕对不起你。”
对不起什么?
“啊?好吧,总的来说,大风歌是胜利的词,垓下歌是失败的词。说完了。不过陛下对不起奴婢什么?”
刘邦看向这些孩子,他们都叫项蕊‘姑姑’,这就是还给她的尊严。可以让她月兑离宫女的理由。
“你是这些孩子的姑姑,所以朕,让你带盈儿好吗?”
“啊?”
“不愿意?那你就继续当你的婢女吧。”
项蕊甚是激动“奴婢愿意!当然愿意!”
“蕊儿,今日来朕书房来,朕与你好好谈谈。”
纳尼……别了项羽的每日书房政治课、现在又……要听刘邦絮叨了。
“是。奴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