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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数竿修竹随风摇曳,和煦的春风吹皱了一池碧绿的泉水。
泉水边一间宽敞明亮的书房里,飘荡着淡淡幽香、略带清苦的中草药味道。
睡眼朦胧中赵飞幽幽醒转过来,觉自己坐在一张古色古香的榻沿,那塌身暗红色的漆底映衬着如飘逸的云朵一样的奇怪青色花纹。
赵飞再看手中,竟然握着一卷轻薄的羊皮纸,那字迹歪歪扭扭,虽是汉字的形状,自己想破了脑袋,却一个也辨认不出来。榻边案头,堆满了一卷卷的竹简。
“好奇怪,这是什么地方?博物馆?我怎么会在这里?”
赵飞好一阵纳闷:“记得昨天夜班,那大胖子台干用恶毒的咒骂,摧残着我稚女敕的心灵,我这祖国的花朵,再也不想忍受这无穷无尽的侮辱,跑到楼顶跳楼自尽了呀?我怎么会从楼顶摔到这里?没有摔死?”
赵飞动了动手脚,还有知觉。
“穿越?”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迅地掠过赵飞心头,“不会真的是穿了吧?”。
看多了别人的穿越文,没想到真会落在自己身上,跳楼也能穿越,这太无厘头了吧?怕是周星驰叔叔也拍不出这么离奇的情节吧?
如果不是那一卷卷的竹简,赵飞简直怀疑这是在拍戏,拍戏的剧组怕是不舍得花大价钱准备那么多的古董竹简吧?
“我这是穿越到哪里了?还用竹简的朝代,那是西汉、东汉?
再看看周围这些略显粗陋而又处处透着大气的器物,我的妈呀?我不会是穿越到了战国吧?”
陡然间,正在纳闷的赵飞只觉得头脑中如海水涨潮般一阵轰鸣,许多稀奇古怪、如同梦境般的记忆,一波一波地涌了上来,瞬间充满了大脑。
赵飞忽然觉得这身子、脑袋已经不是自己的,除了那头脑中残存的记忆,还提醒着赵飞,自己曾在自己曾在高度达的工业社会,生活过二十余年。
“括!”赵飞奇怪地想起自己现在的名字竟然有个“括”字,“不是飞吗?怎么成了括?”
愣怔了老半天,赵飞才渐渐回过神来。
“括公子,您醒了?”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传来。
赵飞循声望去,只见一身麻黄衣裙的小婢立在门边,紧身的衣裙衬托得身材凸凹有致,两道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里满是关切和欣喜。
赵飞突然惊奇地觉自己脑海中多了很多从未有过的记忆,赵飞甚至记得面前这个女孩的名字好像是云瑶。
“这,这是哪里?”赵飞呆呆地望着面前的小美女云瑶。
色迷迷如电的目光,扫射着那纤细的腰身、白女敕的脖颈、鼓鼓的胸脯。
赵飞这前世未经人事的少男馋得咕咚咕咚直咽口水,前世里油嘴滑舌的他,说话竟然也结巴了起来。
“公子,天亮了。你夜来批注兵书,就在这书房歇了。老爷刚才来过,说是要考校公子兵法。看到公子还在熟睡,念及公子风寒初愈,就没有叫醒公子。”那小婢说话语轻快,透着一股子娇憨和干练。
前世的赵飞最心仪就是这类苗条气质女。
刚到那家庞大的台湾企业时,赵飞也遇到了不少,靠着油嘴滑舌交上了朋友,但模模自己瘪瘪的钱包,想想高的要杀人的房价,赵飞竟没有一丝表白的勇气,眼看着一个个机会从眼前溜走。
“没想到竟然穿越到古代,竟然这么幸运地碰到了一个极品苗条气质女!”赵飞心底一阵欢喜雀跃。
看看云瑶那没有经过工业化妆品污染的皮肤,白女敕得吹弹得破。
看模样还是自己的贴身婢女,那以后岂不是机会多多。
云瑶可没想到赵括公子竟然动着那番心思,转着乌黑的眼珠,轻启朱唇道:“公子,奴婢服侍你来洗漱吧?”
听说眼前的大美女要来服侍自己,赵飞心里一阵飘飘然,眼睛都没眨就答应了:“好!好!”
不大一会儿功夫,云瑶转身打了一盆温热适中的水来。
趁着云瑶弯腰时,赵飞透过小美女衣领的缝隙,看到了诱人的白女敕,一对乳鸽勃然挺立,看得赵飞一阵心动神摇,隐隐热。
前世里这样的苗条气质女,高傲得如同白天鹅,送她个精心挑选的礼物,她们眼皮都不抬一下。
没想到今天竟然这么一个极品苗条气质女尽心尽力地来服侍自己,赵飞心里禁不住得意洋洋:“还是穿越好啊!可怜我那些还在那血汗工厂打工的、媳妇都娶不上的兄弟们了。”
“公子,你可知道,老爷已被赵王封爵为君了。”帮赵括洗脸的时候,云瑶开口说道。
“赵王?”赵飞暗骂自己糊涂,连穿越到什么年代?自己身在何处都没闹明白呢,竟然就想到了泡妞,赵王,这个称呼让赵飞觉得无比亲切,“我竟然回到了我们战国赵氏的国家,这里是赵国?封君,那是平原君?马服君?”
云瑶看到赵飞一会色迷迷、一会迷迷茫茫的眼神,忍不住灿然一笑,“公子你是不是睡迷糊了。我们家老爷,你的父亲大人,被赵王封为马服君了!你这两天身体不适,老爷和夫人让你安心养病,先不要告诉你!”
“赵国?马服君赵奢?那我是赵括?”赵飞心底陡然一震:“我竟然跳楼穿越成了那纸上谈兵的赵括,竟然穿越成了我们赵氏的先祖,这女敕丫头不是拿我来打趣吧?”
云瑶目光微转,往门外一瞄,连忙说道:“公子,老爷要来了。云瑶告退了。”
软绵绵地说着,云瑶柳腰款摆,轻移莲步走出书房。身后牵动着赵飞不舍的目光。
“奴婢给老爷请安!”云瑶恭敬地声音传来。
“免了,括儿可曾醒来?”一个沉稳中气十足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老爷,括公子刚刚晨起。”云瑶恭谨地答道。
“咚咚咚——”一阵脚步声响,赵飞急忙抬头,现门口进来一个古铜色面庞的中年男子,浓髯长须,着一身紧窄的袍子,衬托得身姿英气勃勃。
“括儿,身体尚未康复,苦读用功精神可嘉,但我儿还要爱惜些自己”赵奢声音里满是老牛舐犊的温柔,温柔得根本不像阏与之战大胜秦军的铁将军。
“赵括自觉已经康复,有劳父亲挂怀!”赵飞心里一阵感动,前世里身为小生意人的父母只顾赚钱,一年也难得这么真心关心自己几次。
面对赵氏名将,这次答话,赵飞心里满是诚恳,只是那辈分错乱的感觉,让赵飞啼笑皆非。
望着“父亲”赵奢棱角分明的古铜色面庞,赵飞心里翻起了滚滚波涛:“这里是赵国,我赵飞真的从两千多年前穿越来了,我已是赵括,那么现在是那一年呢?距离长平大战,这赵国灭顶之灾,到底还有多少年?‘父亲’赵奢已被封为马服君,这么推算来,阏与(战国地名,今山西沁县册村镇乌苏村)血战已经结束多年,赵奢以六万赵国骑射劲卒破秦军胡伤八万锐士,赵军早已威震天下。”
望着赵飞那迷茫的眼神,沉思的模样,赵奢可不知道赵飞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以为儿子心里在埋怨,埋怨父亲把他关在这小院里,苦读兵书。十三岁,正是少年贪玩的时候。
“括儿,那场大战后,为父养伤近四年,但身体一直未能康复,怕是再也不能为我赵国上阵杀敌了。”赵奢响如洪钟的声音里充满伤感。
“父亲春秋鼎盛,想来再静养数日,身体即可康复。”前世的军史迷赵飞前世对这位战国名将十分敬仰,现在自己穿越,他竟然成了自己的“父亲”,不由得回起话来满是唏嘘。
“括儿,现今天下,列强环饲,身为赵氏王族,时不我待啊!”赵奢感慨道,“括儿已年方十三,正是修文习武的大好时光。平日里听众门客所言,括儿修习兵法有成,今日为父是来考校你兵法的。我儿可能吟诵《孙子兵法》?”
阏与血战后,赵奢负伤二十余处,虽经太医精心治疗而痊愈,身体毕竟是大见衰弱,寻常时日便是深居简出。
赵奢对赵括寄予厚望,希望培养出一个合格的统帅,子承父业,这身体还未康复,就来督促赵括的学业了。
“背书?”赵飞心里暗暗叫苦,“就算中学语文课本上的那几篇简单的古文,自己现在都背不出来,还谈什么《孙子兵法》。这下岂不是要露馅了?”
不是军史迷赵飞读书不用心,而是他认为死记硬背没有必要,再好的记忆不如电脑硬盘,更不如搜索引擎。
没想到穿越到两千年前,迎接自己的第一个考验,竟然就是背书?
犹犹豫豫地,赵飞开口背诵:“兵者,国之大事也”这句在二十一世纪早就被用滥的话,赵飞倒是记得非常准确。
但接下来怎么应付呢?赵飞本想自己就会在此处卡壳了,没想到自己竟然像被输入了操作程序一般,朗朗吟诵,脑海中,一句句兵法连绵而至,让赵飞无比惊讶,自己竟然没有为难,一路毫无磕绊地朗朗背诵下来,第一个句子吐出口来,接下来的篇目,竟然如泉水喷涌般冒了出来!
令赵飞甚觉奇怪的铿锵声音里,满是昂昂的自信。
小半个时辰之后,赵飞已背诵完毕,无比谦逊地躬身道:“父亲,括儿已背完《孙子兵法》,还请父亲斧正?”
“我儿天赋善记,原是不错!”,赵奢中气十足的声音掩饰不住淡漠,似乎对儿子赵括的表现一点也不惊讶。
赵奢话锋一转:“赵括,兵书十三部你已倒背如流,还在这些兵简上密密麻麻做点评批注。我问你,兵书作者,都是身经百战之兵家名将,兵书之言,都是从万千实战中而来。你从未上过战阵,更不说统兵作战,却以何为凭据,做如此多方评点、诘难?”
只听竹简哗啦啦翻动,显然是赵奢拿着兵书在对照,对上面的批点大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