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端午节了。小生我送上迟到的祝福。祝愿各位书友节日快乐!端午节,原为纪念战国名臣屈原而设。在此谨向向屈原大夫致敬!〕
不管在任何时代,人事总是处在最关键的地位。再高明的统帅,如果没有优秀的人才辅佐,也难成大事。此时,求才若渴的军统局长赵飞,对此深有感触。
数日前,在赵王特批的一处秘密的小院中,赵飞的军统开张了。院子不大,难得的是垂柳依依,环境清幽,甚为僻静,是安心做事的好所在。但眼下军统局长赵飞却无暇享受小院的那份宁静,他有些苦恼,苦恼的是:“他这局长,现在还是光杆司令,数日过去,手下没有招到一个得力的干将。”这被赵王寄予厚望的军统,人马到底哪一天才能到位?此时赵飞心里一点也没底。
赵国经赵惠文王二次变法后,逐步效仿秦国,奖励耕战。尚武成风的赵人,参军入伍的积极性大为提高。赵飞的募兵状贴出以后不久,前来应征的年轻人就挤满了院子。可选来选去,赵飞苦恼的现:这么多人,竟然挑不出一个合格的人选。赵飞心里直纳闷:“是不是自己的要求太苛刻了?要不要先降低一些标准?不!”赵飞马上否定了这个主意。组建军统,这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军队,人马要宁缺毋滥!军统不是大兵团,不是人多就力量大。军统走的是精品路线,能进来的必须都是精英,这样才能保证军统的战斗力。
赵飞思来想去,郁闷地皱着眉头在小院里来回踱步,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渐渐爬上心头:“人才呀!到底何处去寻觅?看别人穿越,都是四方俊才来投,我赵飞怎么就这么凄惶?茫然四顾心慌慌啊!”赵飞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大人!院外有人求见。”一个紧衣窄袖的方地,恭谨地禀报道。这方地原为军器坊的隶籍工匠,那日坚持跑完负重马拉松,后操练强弩军演出彩,已经赵飞上奏赵王除去隶籍,赐姓为方,现名为方地,取天圆地方之意。月兑去奴隶身份的方地,对赵飞感激涕零。赵飞感念其忠勇,此次组建军统,就把他带来做个侍从。
“来人何方人士?”沉浸在苦恼中的赵括漫不经心地问道。
“来人自称大人的旧识,名叫鲁云。”方地恭谨地回答道。
“鲁云?鲁大哥。”赵飞心头一阵狂喜。近日赵飞忙昏了头,已经好久没有这个刎颈之交大哥的消息了。欣喜之极的赵飞急忙动身,一溜小跑,直奔大门而去。远远地看到一身墨衣的英挺汉子立在门外。
“鲁大哥!”赵飞一声高呼,冲上去紧紧地握住了鲁云的双手。赵飞模到了鲁云满手的老茧,触手间感觉硬硬地硌人。
“括弟!多日未见,清减许多!”鲁云使劲地反握着赵飞的双手,激动地热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鲁大哥!这些日子你受苦了。别站在这里呀!鲁大哥,快,里面请!”赵飞急忙拉着鲁云往院里走去。
“方地,快,帮我置办两樽羊肉,再备好两坛上等赵酒,今日我要与鲁兄一醉方休。”赵飞吩咐着方地。
“大人稍待,小的这就叫人备好!”方地的应答声微微颤抖。穿越而来的赵飞不自觉地喊出的一个帮字,让曾为奴隶的方地激动不已。从前的他被人视为牲畜一般,向来都是吆来喝去,屈辱地活着。方地一边转身去叫人准备酒菜,一边心里默想:“没想到给自己月兑了隶籍的尊贵恩人,竟然对我这低贱的人说帮字。这么好的大人哪里去找。跟着这样的大人干事,爽气!日后哪怕大人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不大一会功夫,方地将两只肥羊樽、两坛赵酒摆了上来。肥美的羊肉,丝丝冒着热气,一股略带膻气的幽香,在赵飞公事房里渐渐扩散开来。待拍开酒坛泥封,又是一阵诱人的酒香扑鼻而来。
“鲁兄,这一别数月,向来可好。”二人干完一碗酒,赵飞望着对面满面风尘色的鲁云,感慨地问道。
“括弟,为兄我在邯郸城外一处山中躬耕田野,闲来猎些野味,尚能自食其力。前日进城,听说括弟在招兵?”一口赵酒饮罢,鲁云反问赵飞道。
“正是。不瞒大哥,这招兵,进展不顺啊!”赵飞郁闷地灌了一口烈酒,接着说道:“或许是括弟我的要求过高,可用之人,至今还没有觅到一个!”
“赵国褒奖耕战,眼下在赵国招兵,有何难处?不知括弟对应征之人又做何考校?”鲁云问道。
“忠心、机敏、武功三者缺一不可。如能再有一份谋生的好手艺,那就更佳了。”赵飞果断地回答着。
“哦!括弟这招兵煞有深味,竟然如此严格?列国募兵只要身强体健即可!”鲁云吃惊地问道,“不知这样的兵士,括弟将来要派何用场?”
赵飞不想避讳对面刎颈之交的大哥,毫无隐瞒地说了出来:“鲁兄,括身受王命,组建我赵**统。不瞒大哥,括弟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那秦国‘黑冰台’!”
“黑冰台?”甫一听到黑冰台三个字,赵墨士子鲁云顿时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啪”地一掌拍上桌案,咬牙切齿地道:“黑冰台,我赵墨大仇,我鲁云恨不能一举荡平那些污秽残渣!”
“鲁兄,秦国黑冰台,是赵墨的大仇,更是我赵国肉中之刺!”赵飞顺着鲁云话说道。
“括弟,铲除黑冰台,我赵墨责无旁贷。如蒙不弃,我墨家士子,愿助一臂之力!如何?”鲁云豪气干云地说道。
“墨家?对呀!”赵墨懊恼地拍了两下脑袋,“我赵飞怎么忘了这个能人辈出的门派。面前就有一个结拜大哥牵线,联手墨家,组建军统,这不正是事半功倍么?”
赵飞想通此节,急忙问道:“鲁兄,墨家士子虽有行侠仗义之名,但士子坚守自己的信条,不愿参与列国纷争,以止杀为己任,不知是否情愿加入我赵**统?”
“括弟,赵墨惨遭横祸,钜子已死,赵墨早已名存实亡!”鲁云声音里满是悲凉,“现赵墨士子早已星散,隐居于野。虽有士子报仇之心迫切,但苦无良策。今日括弟组建军统,我赵墨士子岂能不鼎立相助。”
“我军统纪律森严!违者严惩不怠!”赵飞面色肃然,直接给鲁云摊开了讲,赵飞心里纠正着刚才的想法:“不是联手,而是收服墨家残部!”
“既入军统,幸存的士子们一身本领有了用武之地。敢不听从括弟的号令!”鲁云干脆地说道。
“那,鲁兄你可日,现今赵墨士子幸存者尚有几多?”赵飞追问道。
“据愚兄所知,幸存者十之一二。这邯郸四周大约还有五十余位士子隐居。”鲁云稍加沉吟,估模着说道。
“好!鲁兄,括弟我向来敬重墨家士子的侠义。但我军统,事关赵国机密,身担重任,如墨家士子来投,括弟我还要细细遴选。望鲁兄莫怪!”赵飞诚恳地说道。
“哈哈——”鲁云一声长笑,接着说:“括弟,你多虑了。我赵墨士子,心胸开阔,武艺精熟,相信都能通过括弟的遴选。即使落选,也不会抱怨!”
“鲁兄,秦国黑冰台咄咄逼人,我赵**统组建时间紧迫,还要辛苦鲁兄,尽快招来墨家士子。”赵飞心情急迫,望向鲁云的目光充满着期待。
“括弟勿优,三日之内,大哥我定将邯郸的墨家士子招来。”鲁云拍着胸脯打包票道。
“好!那就拜托鲁兄!来,干掉!”赵飞抱起酒坛,仰脖一通牛饮!饮罢,抹去嘴角残存的酒水,放声大叫:“痛快!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