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诡异
梁家的镇家绝学,在这个时候,淋漓尽致的展现在许寒面前,从那个时候起,许寒就感觉到这梁氏剑法,非常的不同凡响。与一般的飞剑伤人不同,这剑法似乎是不需要灵气的支撑,就能够发挥出莫大的威力。
可以说,这个发现,简直是颠覆了许寒对修道的所有认识。在他的认知中,无论修士使用什么招式道法,都是需要灵气进行支撑的。因为没有哪个修道者,可以直接催动法宝的。就像许寒从阴阳门所得到的阴阳鱼,如果体内的灵气少了,甚至连感应都无法感应到。
梁蒙镇定心神,看着面前这一老一少。面色如水,沉吟不语。他心里很是清楚明白,这两个人既然敢在这个时候,前来找他,那么就一定是有备而来。并且肯定是准备充分的。这从那少年身上所穿的夜行衣就可以看出来。
许寒把自己手中的飞剑,收于空间锦囊之中,在这般情况下,再使用飞剑这样基本的共计招式,俨然已经不能给对面的梁蒙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了,这也让许寒感觉到非常的头疼,难不成要再使用阴阳鱼一次。
许寒体内的灵气,经过了长时间的休息,现在已然处在巅峰的境界。可是他毕竟真实情况,只有炼气七层的境界。那几次,在危险的时候,靠着灵狐供给的灵气,勉强维持在假丹境界,可那毕竟只有一瞬间啊。
想要在那一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威力,可以说是极其困难的,这也就是为何,那么多的人,不愿意吞食丹药而提高己身实力。丹药虽然可以让自己短暂的发挥出莫大的实力,但随后那种副作用,却并不是人人都可以承受的。
简单的来说,一粒丹药,即便可以让人勉强突破境界,可是之后,还是会有反弹,令他自己的境界,再度跌回去。许寒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发现修真界中,不乏有这样的人存在,对于修道境界极其的看重,然而因为己身并没有那么强大的实力,所以即便勉强升到此境,也是毫无用处。
梁蒙的剑法,毫无疑问,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的剑法之高,是许寒生平仅见,这样的对手,值得许寒用自己全部的力量来对抗。这也是许寒对他的尊重,一个修道者,需要的不就是这样酣畅淋漓的战斗吗?
许寒眼神一冷,袖口中凭空飞出数把飞剑,对于梁蒙所站立的地方。许寒根本就没去看,他现在全是凭感觉,只要能够把自己的飞剑控制好,那么用这些飞剑,再次斩向梁蒙,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许寒对自己的飞剑有着莫大的信心,这次所出动的飞剑,已经不是普通的飞剑了,这乃是从五行灵环中,所发出的飞剑。从刚才跟梁正远对阵的情况来看,许寒知前面十一剑虽然已经有够厉害,但很显然在面对梁蒙这样的强者时候,却不可能造成多大的威慑力,因此舍弃了前面的剑数,他便想着直接以最后两剑,来迫使梁蒙透露出几手压箱底的功夫。
毕竟在前面的对战里无论是自己也好,还是灵狐也罢,虽然都接连出了手,但很显然梁蒙一直都只是凭借本身的实力在周旋,而根本没有施展出什么符合他身份境界的强力道法出来。通俗的来讲,到了如今,梁蒙依然还没有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当然,事实梁蒙并非没有施展过道法,而是在灵狐的抵挡下,他前前后后换了十多套普通的道法,想要突破这道封锁。可这些依靠道法所发出去的攻击力,却依旧如同先前一样不能接实,而被直接弹开或者是卸到了一边。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打到后来不仅越打越是心惊,而且越打越是无比狂躁。
炼气七重的强大武者啊,但却破不了一名一流武者的防御,这事情如果说出去,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相信。但铁一般的事实就这么摆在他眼前,就算是梁蒙发怒狂叫,任是他接连转换道法,可灵狐那摆动的双臂却是依旧连贯,丝毫没有显出任何的破绽。
到了这个时候,梁蒙自然能够想到,灵狐绝对不是什么普通武者。甚至依照眼下的架势,他都觉得灵狐如果不是金榜神龙榜靠前的武者,那就有可能是哪个真人榜的老怪物在找自己的麻烦。梁蒙心下明白,在间隙中退了开来,抱拳问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我梁某人好象跟你往日无怨,今日无仇。”
见梁蒙停下了攻击,灵狐也就随之罢了守势。闻听他如此说话,灵狐同样是先冷声哼了哼,然后才继续说道:“前辈这个叫法,老夫倒还是当得起。老夫本家姓名不提也罢,年代太过久远不说别人,就是我自己说出来也觉得陌生。平日里旁人都称呼我为灵狐,你也可以叫老夫为灵狐真人。”
“灵狐真人?”梁蒙显然对这个应该是称号的叫法感觉到很迷茫。作为一名炼气七重的强者,他的记忆不可谓不强,或者说一般的炼气强者,都有博闻强记的特征。只不过很可惜的是,即使梁蒙的脑子很好用,可遍搜记忆,他也不记得修真高手榜或者真人榜,有一名外号叫做灵狐真人的人物。
可是,榜单却没有这样的人物,对眼前的情况而言,那就还有另外两种可能。首先可能实际他确实是真人榜或修真高手榜的时候,只不过因为不想被梁蒙获知真正的身份,因而故意撒了一个谎。另外一种可能则是他确实非此两榜的人物,而是属于那种不世出的老怪物。这样的人物名声不显,梁蒙自然也就无从知晓。
灵狐现在也许正是遇到了这种情况,他刚才所说要保护自己安全的话,也只是因为梁蒙是一名炼气三重高手
即使明白现实可能就是如此,但许寒却是有些不能相信。许寒从凌云门到现在,一路走来,很大一部分是在灵狐的庇护之下,如果突然失去这位老者的帮助,许寒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那些遥不可及的事,更别说是自己独自挑战这些炼气高手们了。
或许是许寒有些不能接受,灵狐以前那种逍遥自在的形象,在他自己心中轰然倒塌的现实。毕竟从最开始看到这老人,灵狐就好像是能够解决一切问题的奇迹,许寒也从他身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无限未来,可是如今出现这种状况,却是让许寒始料未及的。
“不会,灵狐老头,你是不是在骗我?。”许寒呢喃一声再度发问了一声,他到现在还不敢接受灵狐所说的事实。
灵狐重重的在许寒头拍了一下,喝声说道:“你这个小子懂什么,我老人家哪里有空跟你开玩笑?赶紧打起精神来应付眼前的情况,赶快给老夫打起精神来,不过是应付一道难关而已,你小子如果连闯过这点场面的勇气都没有,那不如趁早收拾东西,躲回凌云门里当一辈子的小道童。”
受了灵狐重重的一掌,许寒总算从无比迷茫的状态中清醒了少许,眼见着那三条人影的气势已经压至,他明白此刻断然没时间任自己胡思乱想。再次使劲咬了咬自己的舌头,当嘴里咸腥之气弥漫开来之后,他总算籍着这股剧烈的疼痛,摆月兑掉了心里如同阴影般存在的负面情绪。
灵狐见许寒打起了精神,便不再做再多提示。双手背负于后,这老头虽然明知道大敌当前,可是却如同赏月一般仰头望着星辰寂寥的夜空,呢喃的说道:“数千年之中,老夫再没有面临危难的时候,如今却是终于碰到了这个机会。小子,可愿随我一起闯闯这剑山火海,让老夫重温只有少时才有的激动。”
灵狐说话间语气淡然,显是早已恢复了先前的神态。再加他负手长立,仰望星空,视围困两人大敌如无物,依旧缅怀般娓娓道出少时回忆的姿态,竟使得看惯他老小孩儿姿态的许寒,也从他身体会到了一种傲立天地之间,任是他风吹雨打电闪雷轰,亦不可动摇其姿态的万丈豪情。
受灵狐感染,许寒瞬间觉自己心里,忽地涌现出无数激动也就在这种豪情涌现之迹,他现自己随之就进入了天人合一的状态。甚至那股在掌灯时分体悟到的古怪感觉,也重新在他的感官六识里展现了出来。那是一种颇为奇妙的欢愉之感,不像是境界提升的欣慰,也不像是获得玄级道法时的惊喜,而是一种自由徜徉在天地之间,无忧无虑、单纯美好的一种大幸福,大快乐。并且,这种突然而至的感觉,居然没有随着三名炼气三重强者的威压而有丝毫涣散的迹象。需知先前只是莫林的脚步声,就已经让他这种状态瞬间崩溃,可如今比之更为强烈的炼气武者威压,却是对之造不成丝毫影响。
他顿时明白,自己这是在战前,获得了一次极为罕见的莫大福缘。
他这种状态和境地,因为不懂得任何控制之法,顿时就让旁边的灵狐生出感应。侧过头来眼神霍霍盯了许寒好几下,这老头方才微微一笑,欣慰无比的颌说道:“有意思,大战之前获得突破,尤其是最难提升的心境竟然过了本身境界足有一个等级,果不愧老夫看中的小子。”
他喃喃自语的声音非常低微,但却是很直接被许寒收入了耳中,同时也让许寒好不容易保持的状态再度烟消云散。
境地陡失,许寒再度感觉到难过的情绪弥漫在心间。不过他情知此刻绝对不能让自己保持如此心境,否则后果恐怕自己完全不能承受。因此转过头来,他籍着一声怒吼,将心中那失去挚爱般的痛苦完全倾泄了出来:“灵狐老头,没事你不想着如何应付去即将到来的敌人,却在那里自言自语瞎嘀咕个球啊。”
这,尚且是跟灵狐相处以来,他次对着灵狐爆出的粗口。
不过此时灵狐竟是丝毫没有在意,甚至他还仰天哈哈一笑,颇为赞许的说道:“不错,不错,你这小子,当真颇有老夫当年风范。只是不知呆会打了起来,你能不能像老夫当年一样横扫八荒。”
“总有那么一天。”许寒忿忿回了一句,接着右手迅即扬起了戮心剑,并拿左手屈指往剑身一弹,道:“你看我如此弹剑而歌,便知我心中有多少豪情涌动。”
“好,好,且随老夫一起迎敌。”灵狐爆出有始以来最为畅快的大笑声时,身体已是斜斜一窜,毫无征兆朝着前方丈许远屋顶没有任何人的一处位置挥掌击去。
“蓬。”漫天木屑横飞的时候,许寒看到从灵狐掌击的位置窜出了一条熟悉的身影。等到这人影赫然立在屋顶之的时候,他顿时就现原来此人竟然是先前交手的梁蒙。
虽然知道此人一直都在自己和灵狐脚下的屋子里,但许寒却是没料到他竟是潜伏在自己和灵狐只有丈许远近的地方。好在灵狐将他给揪了出来,否则若呆会真打了起来。想想这么一个炼气三重的高手潜伏在暗处蓄势,并随时准备动致命一击的情景,那可当真是一件不可想象的可怕事情。
而从这种情况,许寒又明白了另外一件事情:看来这梁蒙想要斩杀自己的心思,已经达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否则依他一个炼气三重高手的身份,焉会做出潜藏于暗处的举动。
这梁蒙辛辛苦苦的找到自己,不想这一次却是得到了这样的结果,想必之后,他一定是不甘心的,许寒也不担心,他对此早有预料,只要能够完美的把刚才的五行灵环再次施展出来,那么别说是一个梁蒙了,就算是三个四个来了,那也不再话下。
灵狐此时此刻,脸色异常的平静,他倒是没有露出太多的欣喜,对于他来讲,解决这样一个小喽啰,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如何应对下面要发生的事情,才是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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