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东城冷笑着看着父亲,这个高大威武身穿两杠四星军衔的大校先生,他的父亲乔明华,从他有记忆以来,最早是五岁的时候,这个男人也是一身的军装拉着他失踪了一年的小姨,站在了他们母子面前,告诉他的母亲,要让小姨生下孩子。八岁的时候,他和母亲带着弟弟和父亲分开了,之后每年能见几次,他五根手指都数得清楚,他不明白父母们的婚姻,分分合合,合合又分分,这中间闹过多少次,但是都没有走上离婚的路,不是母亲有多爱这个男人,而是这个男人永远都只有一句话,离婚,除非他死。
拿生命去威胁着他的母亲,就这么一直的处于分合状态中,父亲一直说祈求着母亲的原谅,可是真正的母亲回到这里,父亲呢,回来过几次。
乔东城的心凉凉的,还记得他初到特种部队前的时候,母亲说和父亲和好了,那个时候,他们过过几天安稳的日子,可是没有想到,没几天,父亲又故态萌发,到现在,他还记得,那些风言风语是怎么说的,乔首长有两个家,一个大老婆,一个小老婆,他就不明白了,就这样,父亲怎么还能做到今天的位置,不过也对,就因为有这些,他才一直没有超越李晶晶的父亲,落后李父一步。
“爸爸,东阳也回来了,难道你就不该坐下来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吗?外面的真有那么重要吗?”乔东城语带暗示的说着,这种话以往是没有说过的,他不想去插手父母关的婚姻,母亲的全部重心也都在他的身上,所以他才没有管过。
可是现在,小妻子说的对,一个家总得有一个家的样子,他们这个家还算一个完整的家吗?也许不是,早在二三十年前,父亲拉着小姨的手走进这个门的时候,他们这个家就散掉了,这么多年了,家也只不过是一个虚词而已。
突然间,他特别的想念小妻子,有小妻子的家才是一个完整的家,他羡慕着岳父母那样的家,一个小家,父母之间的互动,恩爱有加,热闹有余,那像他们的家,没有家的样子。
“东阳回来了。”乔父只是这么说一句,无波无澜的,平静的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如何那般的,东阳也是他的孩子,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可以就这么平静的说出来,似乎一点点的感情都没有。
“东城,家里的事情,有你和你母亲就足够了,我先走了。”乔父还是一意孤行的走出了家门,他甚至都不敢去看妻子和儿子的眼晴,不敢和他们对视。
乔东城气得眼发红,乔母比他淡定多了,虽然也是心酸,可是却显得很平静,因为早过了去吃醋去计较的那些日子了。
没有人注意到,乔父关上门时,那眼眶是红红的,门口的警卫员迎了上来:“首长,我们现在去哪里?”
乔父叹了口气:“回静园。”这是他的根据地,最早他们结婚时就是在那里住的,后来拆迁了,重新盖好后,乔父也要了一套房子。
走出家门的步伐是零乱的,走上车去的步伐却是坚定的。
乔母看着儿子生气,心里也难受,她这么些年,只当丈夫是个摆设而已,多少年了,他们早没了夫妻之情,年轻时她也想过离婚,可是乔父没有一次同意,慢慢的拖着,到了现在这把年纪,她是什么也不想了,有儿子就好,现在她轻松了好多,最起码,她没有任何的秘密瞒着儿子,她所有的一切都曝光在儿子面前,包括那些丑陋不堪的,最起码儿子没有离弃她,在她坦然了这一切之后,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东城,妈妈以前对不起东阳,你知道的,那个时候我根本就没办法控制自己,现在妈老了,也想开了,只希望你们兄弟二人都能好好的,妈妈就知足了。”乔母十分平静的说着。
乔东城黑着一张脸,这才接下母亲的话:“那个赵河,我已经让人去找了,估计很快就能找到。”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妈妈,这一次我希望你是真心的悔过,经过了这么多事,你该看清,谁是谁非,不管是林乐乐也好,李晶晶也罢,你扪心自问,有那一个能比得过苏小宁的,妈妈,善待他人,就是善待自己,你要爱儿子,就该真心的去疼我的妻子。”
乔母被儿子这么教训脸上虽然挂不住,可是却也坦然的接受:“东城,妈妈知道了,妈妈也不保证什么,如果妈妈以后做错了什么,你一定要及时的指出来,给妈妈一个机会改过,你是妈的全部,如果连你都不要妈的话,那妈活在这世上,真的就没什么意义了。”这句不是威胁而是心声。
乔东城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心中百感交集的,母亲的行为他一直看不惯,可是以前的时候,看不惯了他就是挌脸子,不理不问,然后就这么过去了,而后母亲还是老样子,现不一样了,学会沟通后,母子之间的隔阂少了许多。
晚上,乔东阳一个人蹲坐在客房里,靠坐在落地窗前,就如被人遗弃的可怜人儿那般,屈着腿双手抱头坐在那里,晚饭他也没有吃,乔母开了门,他也没有动,他的心就如回到了过去的时候那般,他这样看得乔母心里一阵的酸楚,她从来不知道,她那些无知的罪行,给这孩子带来了这么深的痛处。
“东阳,你恨我吗?你告诉妈妈,怎么样你才解气?只要妈妈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乔母含着泪,真心实意的说着。
乔东阳抬起头来,眼中的确带着恨:“是吗?时光能倒流吗?我的亲生妈妈能活过来吗?”
乔母一惊:“东阳?你知道?”
乔东城冷笑的看着蹲在他面前的乔母:“我知道?难道你觉得我该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为什么那样对我吗?”声音是冷的,他的心底的那种恨意,让他整个人的周身都散分着一股冰冷之意。
乔东阳哑着嗓子,红着一双怒眼:“当我需要母亲安慰时,你我名义上的母亲,却只会打我骂我,把我关起来,当我在国外需要学费时,你们谁管过我,这会儿你问我需要什么,那好,我要和乐乐姐结婚,而且就要住在这里,你不是一直只关心大哥吗?今天换了别的女人,你一定会同意,可是换了乐乐姐,你不同意,不就是因为怕大哥和大嫂难堪吗?”
乔母瘫软的坐在地上,的确,乔东阳说的是实话,今天要是换了另外一个女人,不管是丑还是穷,她都能接受,可是因为是林乐乐,所以她没有同意。
“东阳,你就非得这样吗?你知道林乐乐是什么样的人吗?你和她在一起是不可能幸福的。”乔母索性坐在地上,有点狼狈没有一点贵夫人的气质,这个时候,她就是一个心有悔意的母亲,在和一个叛逆的儿子讲着这些。
乔东城在门外,听到了二人的对话,那个气呀,恨呀,今个一天发生的事情,让他的大脑不能冷静的思考。
啪的一声一脚踹开了门,屋里的灯光是明亮的,男人黑着一张脸,走进去,对着一直说软话的母亲吼道:“出去。”
乔母看儿子这样,就怕动起手来,乔东城的脾气,平时就是认真了点,倒称不上有暴力倾向,可是军人的血性呀,一旦火起来,和人干架那就是往死里打,乔母到现在还记得儿子上次和人打架是十几岁时,救林乐乐那次,正义感突发,把几个小混混打的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差一点就把人打死了。
“东城…”乔母想说什么,可是乔东城已经不耐烦了,拉起乔母,几步的路,又是一声“啪”,这次是门被从里面甩上的声音。
“起来,”乔东城对着坐在地上的乔东阳吼道:“乔东阳,是个男人就站起来,咱们来干一架,你要赢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否则,你就听我的,这样公平吧。”这是他这会儿能想到的,决战的方法。
乔东阳冷笑的抬起头来:“哈哈,太可笑了,大哥呀,大哥,你所谓的公平就是让我一个文弱书生和你这个当了多年特种兵的军官决斗吗?这就是公平?如果是这样,我认输,但我不认同你的说法,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有我自己的人生,从来我的人生都只是我自己的。”乔东阳的嗓音阴冷的发沉,就如那幽灵一般的飘荡在屋内。
这话彻底的惹恼了乔东城:“靠,老子今天要不打醒你,我就不是你大哥。”说话的同时就把乔东阳从地上拎了起来。
砰…一拳就打在乔东阳的月复部,乔东阳闷哼一声:“大哥,你今天如果打不死我,我的人生还是我的。”乔东阳挨那么一下似乎并不为意,嘴巴还是很硬,他这人就这样,吃软不吃硬,如果今天乔东城能好好的和他说,也许不会到动手的地步,可是乔东城却选择了一个最错误的方法。
乔东阳并不还手,其实他就是还手,也还不上,就如他所说的,一个文弱书生,对上一个特种兵出身的乔东城,同样的身高,站在一起那气场就明显的弱了乔东城半截,如果要比,他永远比不起乔东城。
乔东城似乎把这一切全发泄在乔东阳的身上了,拳打脚题的,嘴巴里一直嚷嚷着:“我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听话,为了那女人,连家都不要了是吧。”
乔东城说这话时候,脑了里其实也是闪过乔父的那张老脸的,他好像把乔东阳也当成了乔父一般,一股子的火,再加上那种嗜血的快感,乔东阳的情况可想而知,有多惨了,乔母在外面拼命的拍着门,拍到手都发麻,可是屋子里除了有乔东阳的闷哼,就只剩下乔东城的拳打脚踢了。
乔母喊来警卫员,两个警卫员一直的撞门,可惜这门太结实了,根本就没有可能撞开。
“东城,东城,你住手,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乔母哭喊着,除了这句话,还是这句话,这个时候的乔母特别的无助,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有主见的人,表面上看来,那么多的事情都是她在处理着,可其实,她是一个特别容易被别人影响的人,就是那种随风倒一般的性子,真正让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就特别的无助了。
哭着冲到楼下,抓起桌上的电话摁号码,摁完后微微愣了一下,电话接通了。
乔母哭喊着:“乔明华你快回来了,你快回来,你再不回来,两个儿子都没了,都要没了。”可不是都没了,乔东城要是把乔东阳打死了,那能逃得了法律的制裁吗?
那边的乔父听得心一颤一颤的,多久了,多少年了,妻子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过一丝一毫的软弱,这时候的一个电话,让他心跳加速,好像他的存在还有一点价值一般。
从容不迫的挂上电话,看了一眼简陋又孤寂的书房,走出房门:“小江,开车,回老宅。”
警卫员小江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拿上车钥匙和乔父一起离开了静园,留下的仅是一室的静谧。
坐在车里,乔父的心前所未有的波动着,几十年来无波的心因为妻子的这一个电话,而跳动着,毕竟是老了,思家的心就特别的真切,可是…
乔父赶回去的时候,救护车已经到了,乔东阳被打的不成人样,上了救护车,乔母也跟上去了,乔东城还留在屋子里。
乔父进去后,都能看到屋子里的血迹:“东城,你太胡闹了。”
乔东城抬头含恨的看着乔父:“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这个父亲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不管是对乔东阳还是对他,这个父亲都没有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在他们年少时,需要父亲的关怀时,在他们成年时困惑时,这个父亲永远都是无声无息的。
乔父的心因他这一句话而沮丧着,他的确没有这个资格,外人看来,他是风光无限的军长,大校,走到那儿都有人巴结着,可是没人知道他过的有多艰辛,他从小是个孤儿,没有家世没有背景的,从一个小军官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上,别人都说他有多成功,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失败,他不是一个好丈夫,因为没有让妻子爱上他,他不是一个好父亲,因为没有让孩子们感觉到他的爱。
乔东阳被直接送进了军区医院的急救室里没一会儿,医生就出来了,还好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医院对于这们的伤患也是见怪不怪的,所以并没有报警,让乔母松了一口气。
随后给乔东阳办了住院手续,医生说这伤要好也好的快,住个两三天,就能回家养着了。
乔母一个人守在乔东阳的病房里,时间很晚了,她却了无睡意,她明白,有些事情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就算说一千道一万的对不起,那也是错了,她对不起这个孩子,更对不起死去的妹妹。
也是在这样白色的病房里,妹妹生产时血崩,乔母那个时候怕极了,虽然心中恨着,可是妹妹是她唯一的亲人了,面对着一个就要闭上眼的人,她没法恨下去,所以当妹妹说要见她时,她进去了产房,那时刚出生的乔东阳小小的瘦瘦的,就放在边回上的婴儿床上吸着氧,妹妹脸色苍白说着对不起,说着请求她原谅,说让她一定要照顾好这个孩子。
当时她没有恨,可是过后,那恨还是席卷而来,特别是妹妹死后,乔父竟然搬出了家住到了外面,这更让她恨,她比不过吗?从以前开始就比不过,年少时,别人都会这样夸两姐妹,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他们都说妹妹可爱,没有人夸过她,连男生的追求也是,妹妹有人追,她却无人追,她不明白,为什么一模一样的脸蛋,妹妹比她招人疼,招人爱。
月光下,乔母安静的注视着乔东阳的那张被打的不太好看的脸,心里骂着乔东城,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把人打成猪头脸了。
乔东阳的那张脸和乔东城有着七分的像,两兄弟站在一起,一看就是哥俩,但乔东阳的眉毛是没乔东城的那么重,皮肤比乔东城的白皙了不少,那双眼晴是不像的,那双眼晴像乔母,也像他亲生母亲,比起来,乔东阳看起来更像是乔母的孩子,除了那外形之外,五官长得还是像乔母的多一点,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乔东阳的身世的原因,对外宣称的乔东阳是乔母生的第二个孩子,为此,当时的乔父还被降职了一级做为处罚,要是放在现在,根本就不会再这样,可是那时候的乔父,没有家世没有背景,生二胎,也是会有影响的。
可这也比曝出婚外情,私生子影响要小很多,乔母年轻那会也是不忍心毁了乔父的前途,当年嫁给乔父的时候,父亲曾说过,这个孩了将来必成大器,乔父隐忍,果断,做事情考虑的周全,所以父亲才让她嫁给了乔父,可不曾想,父亲也有看错人的时候,乔父负了她,毁了她的一生,还有妹妹的一生,连带的她又毁了乔东阳的人生。
是夜,乔东城父子俩都坐在客厅里,谁都没有说话,两个人坐了多长时间了没有人知道,乔母也没有打回来电话,他们也没有任何人过问乔东阳的事情,好像那些都不关他们的事情一般。
苏小宁在露营那地方心情很是郁闷,下午的时候她给乔东城打电话,没有接,发短信也没回,不知道这男人去干什么了,下午和孩子们一起,老师带着,做亲子游戏,乔飞前所未有的高兴,这是他第一次外出活动,以往都怕他身子骨弱没有人会同意他参加这些活动的。
小孩子家家的,玩了一天,很快就累了,到了帐篷里,苏小宁给他用温巾擦了擦,乔飞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苏小宁躺了一下会睡不着,心里想着乔东城,不知道他是回部队了,还是在家呢,难道都没有想她吗?
看了眼乔飞,这孩子睡得可香了,小嘴还流着口水,嘴角扬着,在笑的样子,估计是做了什么美梦的吧,如果是以前,苏小宁可不敢相信,她能带孩子,可是现在她相信,只要心中有爱,就会爱屋及屋。
走出帐篷,不远处,就着月光,离帐篷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一个男人在抽烟,是谢万世。
苏小宁走过去:“谢爸爸,这么晚不睡想心事呢?”
谢万世一回头,月光下,苏小宁一身保守的卡通米奇睡衣,扣子扣的整整齐齐的,头发散乱的披在脑后,一双大眼忽闪忽闪的看着他,让他有一刻的呆愣,月光的银辉撒在她的周身,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可爱的精灵那般,又如纯真的少女似的,心中感叹,人比人气死人,同样是带着孩子,乔少校就是比他这个中校有福气,官大一级有什么用,乔少校娇妻乖儿的比他这孤家寡人好太多了。
“小苏,你可别这么叫我,叫得我有多老一样。”谢万世开口说着,下午做游戏的时候,老师们都是这么叫家长的,比如说叫苏小宁就是叫乔妈妈,的确,苏小宁才二十二岁,那一声乔妈妈,的确把人叫老了。
“呵呵。”苏小宁娇笑着说:“那你也别叫我小苏了,叫得好像在单位上班一样,叫我小宁吧。”单位里别人都是这么叫她的,一般熟识的朋友,还真没有人这么叫她的,亲密一点的人叫她宁宁,朋友们叫小宁的也很多。
谢万世低头想了那么一秒钟:“那我叫你苏苏吧。”不知为何这句话月兑口而出,好像早就准备好了那般。
苏小宁诧异的看着谢万世,这叫的也太亲密了点吧:“咦,你怎么会想到这个名字,话说以前的时候我总让朋友们这么叫我,你知道他们怎么说的吗?”
谢万世也是一个很会聊天的人配合度很高:“怎么说的?”
苏小宁一副感叹人生的样子叹口气:“他们说你看苏苏这名多文雅呀,那是小桥流水,江南三月,一袭旗袍在身的古典美女的形像,用在你身上一点都不合适,我问为什么呀,他们说我说我没那气质,还有呀,前有古人江苏丹阳流传着苏苏公主的美丽传说,后有徐志摩的《苏苏》那诗你知道不?”
谢万世愕然的摇头:“不知道。”他和苏小宁见得次数颇多,可是真正接触的并不多,工作上接触过些时日,那时他是领导,她是下属,平时在学校门口见,那也就是一个点头之交,记得初见时,还以为她是在大哥谢千秋的女朋友,他知道,到现在,大哥还把这苏小宁放在心中一个很重的位置的,有一次和大哥聊天,他就看不惯大哥那种明明喜欢却藏着掖着的样子,可大哥说,那个女孩有多么的精灵剔透,那种纯洁的眼神看着你时,会让你觉得惭愧,不忍心去破坏她的美好,所以大哥很君子的站在了朋友的位置上。
“苏苏是一痴心的女子,象一朵野蔷薇,她的丰姿;象一朵野蔷薇,她的丰姿来一阵暴风雨,摧残了她的身世。这荒草地里有她的墓碑淹没在蔓草里,她的伤悲;淹没在蔓草里,她的伤悲——啊,这荒土里化生了血染的蔷薇!那蔷薇是痴心女的灵魂…。”苏小宁念了一段那首名为苏苏的诗,顿了一下:“你看,这多杯具一姑娘呀是不是,后来我一想也是,我这么可爱一小姑娘,干嘛要当野蔷薇呀是不是,咱怎么说也是一温室的小花吧,所以就没了再让别人叫咱苏苏的想法了。”说完一脸认真的看着谢万世。
谢万世哑然失笑,怪不得大哥说这女了精灵剔透,好一个灵呀,这是拐着弯的拒了他的装熟呀,他明白,这会儿,在苏小宁眼里,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也许只有比较亲密的人,才能这么亲昵的叫她的名字吧。
苏小宁心里汗滴滴的,说实话,她也真心的不太喜欢不太熟的人叫她这么亲密的,好像有默契一般的,家里人,包括乔东城都是管她叫宁宁的,要好的比如纪南和霍水是管她叫小宁宁的,其它大多叫她小宁,而谢万世,就是那个其它。
“你知道以前我同学们管我叫什么吗?”苏小宁看谢万世一别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就开口了。
“叫什么?”谢万世很喜欢这样听苏小宁侃侃而谈,她说出来的话,没有什么深度,可是听在耳里,很让人心情愉悦。
“苏宁电器。”苏小宁说完就不说话了,谢万世果然一脸茫然的表情:“那不是苏宁电器吗?”
苏小宁说:“对呀,就是呀,我最早的名字其实是叫苏宁的,后来老被人这么叫,就回家给我妈哭,愣是让在中间加了个小字,我妈说她当时起这名时就知道有个苏宁电器还没出来呢,多好听的名呀,当时把我妈气的,要把我改成苏大宁呢,我爸说太难听,最后改了现在的。”
谢万世低低的笑出了声:“你妈还真有才,苏大宁,恩,这名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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