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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子颤动,我知道他紧张,却坏意一笑揽住他的腰肢使他与我贴近,感受他的体温和心跳。
“兰儿,如今你再也逃不开我了!”我在他耳边呢喃。
他羞恼骂道,“你这个,放开我!”
“不放,死也不放!茆”
“你若敢再肆意妄为,我绝不原谅你!”
我抚模他羞恼的脸,觉得他的表情可爱至极,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上一口。
“兰儿,我爱你!你慢慢也爱上我吧。蚊”
“啊,你把口水弄上我的脸了!你这个恶心的,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我呵呵欢笑,看他手足不错的模样越发欢喜和心痒。
“我好想碰你,好想要你!”我在他耳垂上轻轻吐气,“那日欲香楼,第一眼看见你我就想要你了。”
“你!无耻,非礼啊!”蓝兰慌乱挣扎。
我微微笑,心似乎被填得满满的。放开蓝兰之前又在他脸上亲一口,“你放心,我不会勉强你,我会等到你自愿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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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帮雪信解毒后,与他举杯坐谈。
“你为何说吴峰不舍得杀你,而且昨日你又说他一直在耍弄你是怎么一回事?”我搁下茶盏道。
“就算五十年前他不是痴邪阎王,但现在江湖上所说的痴邪阎王就是他。他对培养自己感兴趣的男童,然后亲手杀害是事实。我本天山下一家姓雪的嫡出幼子,受到父母怜爱过着美满的生活,然而雪家却在我五岁那年惨遭圣岩教灭门,是吴峰救了我。”
“所以你对吴峰虽然厌恶,但其实还是抱有感激之心?”
雪信摇摇头,“或许吧。”
“嗯?”我捻着茶杯口转了一转,轻轻放下。
“因为他之所以救我不过是他想杀我杀得有趣一些!五岁那年他救了我之后便将我丢弃在北沙漠之中,我在那里吃尽了苦头,跋涉一年才从那里出来。谁料又被他逮到,将我丢入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门派家枷锁门,我经历七七四十九天炼狱才被他们认可不杀,却又不得不继续接受残酷的磨练,九年地下拷炼,十五岁那年我出关,想逃离枷锁门,门主察觉之后承诺我若在百天之内杀百人就放我出枷锁门。之后我每天都不断的杀,杀足百人后逃出枷锁门。”
听到这里我蹙了眉头,心中悲叹,可怜小小年纪遭受这样摧残!
“我一离开枷锁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圣岩教魔皇报仇,然而我发觉只是灭掉魔皇是不够的,必须要将圣岩教从这个世界上清除干净才可以避免想我这种惨剧发生。”雪信愤愤道。
“但凭你一人之力要消灭整个圣岩教谈何容易,所以你就深入虎穴,在圣岩教充当四大护法魔王之一,实际上是在司机报复?比如说,上次你引华坤派与圣岩教龙虎相斗。”
“嗯。”雪信鼓着脸,点头道。
与变脸像变戏法一样的雪信交谈,我有股想笑的冲动,嘴角总不经意间露出笑容。但这次我却笑不出来,他这样做有没有想过后果!?
“但你如此做法虽然能挫伤圣岩教实力,却也连累无辜,华坤派多少人因为你的一己之私而丧命,你可知道?”
“我是魔,不是菩萨。更何况,华坤派自称名门正派,为江湖正义做些牺牲又算什么!?”
我心无奈,轻轻捻转念珠。“可圣岩教主魔皇并非无知笨蛋,你时时刻刻待在圣岩教主魔皇的身旁,蓄意谋害,难道他就没有察觉?”
雪信忽然收敛冰寒的面容而撅嘴恼道,“她察觉了又怎样?色字头上一把刀,那臭女人对我有非分之想。”
我扬起右嘴角,隐忍着不笑出声来。我点点头,“嗯,明白了。但还有一个疑问,你如何得知残杀你们雪家的是圣岩魔教?”
“雪家乃天下第一大医药世家,那时候圣岩魔教刚刚崛起,四处挑战武林各派,死伤之多,需要大量珍贵医药,于是就瞄上了雪家。雪家不从,圣岩教竟然就灭杀我全家!如此深仇大恨,我岂能不报!?”
“那下一步你打算如何?”
“你要帮我?”雪信顿时扑闪着清澈眼眸,咧开嘴笑,露出可爱的八颗洁白牙齿。
我惊愣,就算我打算帮忙,他也不用这么激动,这么开心吧?
“我帮你,省得你拿捏不好分寸,又拿武林中哪个门派做替死鬼。”我为自己的杯子倒上新茶,“要消灭一个门派如同消灭一个国家,而消灭一个国家之后最主要的改变是什么?”
“江山易主。”雪信疑惑道。
我点头称是,“所以消灭圣岩教,不在于消灭圣岩教所有人,你只需要取代她的位置即可。”我抿一口茶后微微一笑,“你觉得这个办法如何?”
雪信眼珠转一圈后,嘴唇弯起可爱的弧度,笑道,“不错,不错!”
“好,那一个月之后,我们出发。”
搁下茶杯,杯中之水荡起一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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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死相许,一片兰心落玉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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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后,恩师早已入土,我们启程离开桃花林。
在即将走出桃花林时,我忽觉踩到了如布料般柔软的东西。我移开右脚,一个锦囊有半边被埋在泥土之中,而另一半出来。
我推开泥土,拾起锦囊,还未打开一股淡淡清香扑鼻而来。
“里面装着什么?”雪信扑闪双眸,仿佛认定里面装着金子一样,迫不及待要看到。
“依那手工看,是爷爷的做的锦囊。”紫瞳好奇道。
我打开锦囊,里面除了香料外,还有一张画像,画像上女子穿着金色罗衣翩翩起舞,宛若彩霞仙子。画像右上角还有两句诗诗,“一张机,一梭才去一梭痴。丝丝缠乱犹不识。菱窗院外,桃花凝咽,朵朵是相思。两张机,欲织鸳鸯断梭机,东风怎奈花影稀。惊弦声断,无聊燕去,何日是归期?”落款正是“闫悦”。
我将画像折好放回锦囊交给紫瞳,“也许是哪日弄丢了,你且拿回去埋在恩师坟前,如此也算了了恩师一桩心事。”
“嗯。”紫瞳接过锦囊,垂下眼帘轻声道,“爷爷早在十年前便双目失明,那年有一日他忽然焦急地在桃花林里四处模索寻找,想来就是寻找这个锦囊。”“恩师痴心,让人忧愁,也让人心怀欢喜。但不管是欢喜还是忧愁,皆是美好感人。”我放眼望去,一片桃花林,一世深情。
我牵起蓝兰和紫华的手,“兰儿,华儿,我们走吧。”
出来桃花林,紫瞳指着眼前小径道,“沿着这条小径一路走下去便能到达到达世外小城。”
“谢谢紫瞳公子,请回去吧。”我道。
于是我们沿着小径走了半个时辰后,山林退去,眼前豁然开朗,草原上一座小城映入眼帘。
入城买了马匹,我们往火焰山策马奔去。十日后,火焰山脚下,望着满山枫树,绿色中已染上一层浅黄,带枫叶未红,我忽觉有些遗憾。
“若是在秋天便好了!”
“若计划成功,整座火焰山都是我的,那时候你想在这儿呆多久就呆多久,还用感叹看不到满山红枫?”雪信这时已经换上红衣,带上面具,腰挂血鞭。
“那倒也是。”我顿时展露笑颜,继续上山。
火焰山顶,从外头看金灿灿和红红火火的圣岩殿比白雀国皇宫的金銮殿还刺眼,而里面更加红火,和我与梅儿成亲那日装点过的宫殿有得一拼。
“鬼郎,我终于把你盼回来了!”我们刚进入圣岩殿,一个着装红艳如太阳的女人颠着一身赘肉从殿上金椅跑下来。
我眯起眼睛,瞧着两人久别重逢的场景,忽觉实在是委屈雪信了。
魔皇正好牵起雪信的手,雪信移步躲开,甩了衣袖置手背后,漠然应了一个字,“嗯。”
魔皇也不恼,瞄了我一眼露出敌意,当她目光转移落在紫华和蓝兰身上时,立即色迷迷地眯起眼睛。
我勾起右嘴角,上前一步挡住她的视线,想垂涎我的男人,门都没有!忽然,心底滋生一股冲动,叫嚣着让我挖了她的眼睛!
魔皇扬起嘴,对我露出厌弃之色,而当他转向雪信之时顿时变了脸色,笑眯眯地道,“鬼郎,上次你让我攻打华坤派的时候答应我,说事成之后与我成婚,今儿你连朋友都带回来准备喝我的喜酒了是不?”
我眼珠一转,果然,一怒冲冠为红颜,我也曾经干过这种事。不过喜酒就免了,我们是来办丧事的。
雪信不耐烦地离开脚步,“今日我与我的朋友都累了,魔皇有何事,明日再说吧。”
“好,累了便休息,明日我再将嫁衣送给你瞧瞧。”魔皇俨然一副迫不及待扒了雪信衣裳的模样。他忽而对一旁漠然守候的男仆冷冷道,“紫娟,快领这几位朋友下去休息。”
“是。三位请。”紫娟朝我们道,然后领步先去。
“鬼郎,我们许久未见,坐下来再多聊聊,聊聊以后的夫妻生活。”魔皇鬼魅笑道。
我囧,可怜了雪信一定曾N次被魔皇意.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