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楼各个专柜逛了一圈,闲话了不少,却没有看中一件喜欢的东西。
沈凉忆抱着周知蕊的胳膊,她习惯了这样挽着人,觉得亲切,不管是陆先生还是知蕊,都让她有足够的安全感。
或许,他们身上都具备着某种与生俱来的特质。
有时候也羡慕知蕊的生活,随性,而且做什么事情总是信心满满的,有恒心,执着。
她极少执着而专注的去做某件事情,这一辈子怕也只有嫁给陆先生这件事是拼了命去执着的。
她把一辈子的赌注都压在了陆先生身上。
周知蕊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喜怒哀乐,即使是失恋,依旧如往常一样,大概心里的苦,也只有自己知道。她这样从不把伤口给人看的女子,大多坚强,自尊心强悍,然后自己躲在某个地方静静的养伤,好聚好散,也只有当时无法跨过那个槛。
“听我哥说路年出事了?”两人并肩在过道里走,周知蕊又淡淡的说了句,“我也是听说他出事才回来的。”
“嗯,是出了点事情,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这得问循安,或者你哥哥。”顿了顿,沈凉忆又说,“可不是么,我那天也是听说路年出事了,我都纳闷,虽然他有时候说话总是没个正形的,但是做事情还是很有分寸的。”
“他哪里是没个正形,简直是像个孩子似地,好像这么多年我们都长大了,就他老也长不大似地。”周知蕊感慨着,“记得那会大家住在大院里也是这样,循安总是一副酷酷的样子,我哥就特别冷漠,身后总是跟着个流着鼻涕叽叽喳喳不停叫唤的路年,他很吵的,可是每次见到我却好像没什么话说似地,有时候大家聚在一起都说不到三句话。”
这世上只有沈凉忆有这个本事让周知蕊这样滔滔不绝。
这件事不止一次让周知蕊奇怪了,就好像很多年前,她偶然打翻了一只花瓶,那年,是在路年家吧,然后陆循安特别不怀好意的看着周知行,周知行也不说话,席路年则在一边安慰周知蕊,“没事,没事,不就一个花瓶么?”
周知蕊却依旧担心和害怕,她见过路年的妈妈,有些惧怕她,而旁边的陆循安依旧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周知蕊和席路年,周知行想了想,朝路年说道,“要不待会我上我家拿一个花瓶过来?”
周知蕊一听,拔腿就往家里跑。
都在一个大院,所以也没有多长的距离,席路年正在屋子里收拾地上的碎片,三个少年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然后周知蕊就出现在门口,手里抱着一个硕大的花瓶,她气喘吁吁的说道,“路……路年,我把花瓶拿过来了。”
花瓶刚放到桌子上,就听到陆循安嘻嘻哈哈的站起来说道,“哟,路年,定情信物哦!”
这句玩笑话,让在场的席路年和周知蕊都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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