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有看到,陆少当时的脸有多黑,多吓人……”
麦依琳极舒心地笑着,又扬起她那只涂抹了时下最IN的、灰黑色指甲油的纤纤五指,极轻佻地划过了,贝宁宁眉黛紧蹙的郁沉小脸,幸灾乐祸的意图不言而喻!
贝宁宁却越听越糊涂,“你胡说!我和柏宇之间是清白的,怎么可能……”
麦依琳却含笑不语,只是莲步轻移,风姿妖娆地走到了房间的酒水吧台里,取出一只透明晶亮的高脚杯,又开了一瓶进口红酒,漫不经心地倒进杯子,及至覆住了杯底边沿,才轻轻地擎起,
又神情慵雅地摇曳起那褐红色的液体,不一会儿,一股淡淡的葡萄酒清香,便弥漫在不大的空间里,格外地令人心驰神往……
麦依琳却陡地反手一翻,竟是将那馥香四溢的清亮液体悉数倾洒在地,她美艳的唇边已挟了一丝冷冷的讥讽,“贝宁宁,你以为,我真有那么闲,巴巴地跑去给你端红酒,还和你干什么杯么?别开玩笑了!”
贝宁宁眸光“咻”地一黯——
那一晚的同学会上,她因为陆兆忻的花花绯闻被众人奚落,心情晦涩地躲到一边的角落里独自舌忝噬伤口,麦依琳却不知怎么地跟了过来,手上还端着两只酒杯,又将其中的一只递给了自己,她未加细想便接了过来。
“宁宁,我敬你一杯!”麦依琳颇是心中坦荡地先啜了一小口酒,“你不要听她们瞎说,我和陆少只不过喝过两次咖啡而已!”
只是,当时她正暗自恼怒,她恨陆兆忻,让她在昔日的同学面前出尽了丑相,让他们毫不掩饰地嘲讽,她那旷世纪盛大婚礼背后、不为人知的辛酸和凄楚,更恨再从旁人的嘴里听到他的名字!
只想着赶紧避开所有人的目光,于是,便将麦依琳给她的酒水,仰头一饮而尽,“没关系,我不在乎!”
…………
可是,此刻淌至脚边的潮湿液体,又是什么?
麦依琳是宁可将酒水倒在地上,也不愿意分她一分一毫的,那一晚又怎么会那么好心地递给她杯子?
贝宁宁终于明白了,那天晚上,陆兆忻为什么会失心疯地,碰了她这个他心中厌恶至极的仇人之女,又为什么会那样粗.暴地凌.辱她?
像他那样的衣冠禽兽,一怒之下能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而她那晚所有的痛,全都是拜眼前她这个好朋友所赐!
细长的柳眉蓦然高挑,她瞪向她,“你在我的酒水里下了药?”
麦依琳只“嘿嘿……”地干笑数声,“可惜我还是算错了时间,要是陆少再晚个几分钟进去的话……”
贝宁宁只觉得,自己浑身的细胞都在尖叫!
本以为,她们此前所有的打骂吵闹,不过是年幼时的少不更事,却没有想到,她却是处心积虑地要加害自己!
到底自己什么时候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要这样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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