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兆忻一把抓起了亚东的衣领,“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要崩了他!”
他知道,以亚琛在黑道上的势上,必定知悉这个人的藏身之所的。否则,亚东也不会在事发之前,就千里迢迢地飞到了澳洲来找他。
只是,亚东却被他此刻失了冷静的举止惊到了,片刻回过神来,却是有些恼怒地挣开了他的手,“陆先生,别说傻话了,我们琛哥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不要白白去送命!”
韩对对要。陆兆忻还想要再纠缠,走廊的拐角里,却赫然传来一阵沉沉的脚步声,亚东警觉地一把推了陆兆忻进去,双手按向了腰间——
他是双手使枪,只要对方来的人不是太多,以他的身手,是绝对绰绰有余的。
琛哥也是因了他这一手绝活,才把他派了来保护他的兄弟。
听说,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只不知道,老大这样见不得光的身份,是怎么交上陆兆忻这样的世家名流?
楼道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陆兆忻也不由地紧张起来,他腰间上也别了一杆枪,是亚琛专门留给他防身的。
他轻轻地拔了出来,双手紧护在胸前,万一情况不对,他就冲出去!
他绝不能让贝宁宁再有任何危险!Pxxf。
却听到门外的亚东惊讶地叫了一声,“宇三少?!”
竟是邵家的三少爷。
亚东轻吁了一口气,悄悄地把枪收好,拉开了房门——
哪知,邵柏宇一见到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陆兆忻,你回国吧!为了贝宁宁,我请你以后也不要再见她!”
他修长的身躯猛地一窒,却仍是不动声色地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邵柏宇似乎是眼中闪过一丝愠怒,“这事其实也怨不得他!是你们陆家先招惹他的,他现在也不过是要报复你而已!”
陆兆忻眼中还有一丝疑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邵柏宇,他却再度开口说出了一件惊人的内幕,
“三年前,从陆宅里帮助贝宁宁逃跑的,并不是我,我只是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让我到郊外的一个破房子,去找宁宁,然后,就被他用枪逼着,连夜带上宁宁出了国的……
宁宁这几年,用的也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假护照,他并不是要伤害宁宁,他就是不想让你得到宁宁,他就是故意要让你找不到她的!
这一次,如果不是你又突然闯了过来,宁宁也不会因为你而受伤!他跟我发过誓,绝对不会再来打扰宁宁的!”
陆兆忻终于相信,邵柏宇并不像他外表体现的,那样纨绔而无害!
他恨恨然地道,“是不是你告诉他,贝宁宁去机场找我了?”
邵柏宇则是轻挑眉宇,眼中透出一抹嫌恶,“没有。不过,我倒是很乐意见到,你倒在他的枪下的!”
陆兆忻差点气得一口闷气堵在胸口间,只憋得内伤似地,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我还真是对不住你,让你失望了!”
邵柏宇却是突然脸色一正,近乎是用警告的语气说,“陆兆忻,我不管你和他之间有什么恩怨,总之,伤害到宁宁就绝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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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澳洲希尔顿酒店,宽敞、奢华的总统套间内,
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正低着头,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着,那个神情倨傲如君主般地,坐在米白色的意大利进口真皮沙发上,面色深沉地抽着烟的男子,
“韩总,求求你,再放过我们陆少一次吧!我和夫人都商量好了,等他一回去,就立刻给他安排相亲,夫人说了,一定会让他从这些名媛淑女中挑选一个,然后,迅速结婚,不会再让他来纠缠你的贝宁宁了……”
她口中的“韩总”,到底是什么人呢?
想必大家也猜到了,就是韩志逸先生也。
他听了崔冰冰的话,却是眼带睥睨地瞥了她一眼,“你三年前就出卖过我,我凭什么相信你?”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提起三年前,跪着的女人却是不由自主地、颤悚般地抖动了起来,她结结巴巴地说,“韩——韩总,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韩志逸蓦地一个凌厉的眼刀扫了过来,他起身,捏起修长的二指,突然就狠狠地掐上她瘦削的下颌,狂怒地道,
“崔冰冰!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不是故意的?!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因为你而成了杀人犯,被全球通缉?你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他狷狂而狠佞的样子,吓坏了她,崔冰冰惊恐地哭叫了起来,“韩总,你不要这样……”
她怕他!很怕、很怕!别的人不知道,她却是清清楚楚地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比起她的陆少来,还要狠毒一千倍、一万倍!
他所有的巨额财产,都是靠给中非那些战乱的地区,贩卖军/火得来的不义之财!
他骗贝宁宁说,他那个合作伙伴叫罗杰什么地,其实,就是个专门帮买主和走私集团牵头的黑/道大/枭!
两个人都是无恶不作的大坏蛋,陆少怎么能斗得过他们?
她眼中的混蛋,果然也没有叫她失望,撤去掐在她下颌上的大手,竟是用力地一把抓起她的头发,
“你口口声声地,说是要跟我合作,说只是要借用我的力量,拆散宁宁和陆兆忻,可是为什么,你那晚刻意地和我上/床,然后,趁我睡着的时候,开枪打死了贝宁宁的母亲?!你就那么恨宁宁?为什么?
你不想你的陆兆忻死,对不对?你是不是还想说,只要我不杀他,你愿意为他做任何事?那好,你代替他死!”
他说着,就要把她往身后的全落地式玻璃窗方向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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