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网韩冰儿其实没有做得太过火,她不过是震断白寒泠的手筋脚筋,废的武功,让终身都无法再习武而已若不是看在白寒清的份上,她一定要将碎尸万段,方能解恨
眼下能无所顾忌地动弹的就只有她尹莫离两人:韩冰儿冷眼旁观,索性也由得满地打滚,鬼哭狼嚎的,她可没那个闲心捆,将丢出去或者关起来;尹莫离本就巴不得死无葬身之地,但无奈她已经做决定,所以,光是看着恶人嘶吼痛苦,也能觉得大快人心
“莫离
听到她这样唤己,少年的身子猛地一颤,半晌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呆呆立在原地,不言亦不语,喉头中发出一些毫无意义的低喃,煞是可爱
“愣着做什韩冰儿无奈轻笑,掐一把,“还有这多人等着去救呢嵘
“啊哦,哦得去采药,就在后山
“后山……难道是,红花檵木
尹莫离转头看白寒清一眼,点点头,“幸亏少庄主颇喜此物,植不少不过,要取它的根与叶,望少庄主忍痛割爱,不要怪罪氙
“救人要紧,且去吧
韩冰儿捏着下巴,稳重道:“恐怕得一个人去,得留在这儿看顾所有人己心而且,陪一块去,她万一被冲动蒙眼睛,把持不住己,岂非坏事
尹莫离听罢,立刻不乐意起来,扬起脑袋,傲气回道:“少瞧
唉,将她的好意提醒当成驴肝肺,也只有才做得出来
见已经跑出去,韩冰儿缓缓走上高座,高扬着手臂,一字一句道:“在座各位听着,解药已经有出路,大家皆须稍安勿躁,耐心等待即可正在调息者,按部就班做下去便是,切忌妄动真气,否则后果负
她清朗的声音之中带着一种别样的魔力,让人不得不从,然后她跳下来,走到白寒清旁边
的笑意停留在眼角眉梢,嘴唇勾起的弧度很美,尽管面色苍白,整个人虚浮无力,但这个笑容,却能颠倒乾坤,扫平一切
她没有说话,径直抓起的手韩冰儿紧皱着眉头,搭上的脉搏,斥责之中又带着心疼:“以后,决不能再这样折腾己若是有个长两短,让怎活
也不知殿中哪来的风,吹得身上的白衣极不安分,白寒清长出一口气,轻轻抱住她,侧过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怎舍得……
韩冰儿心头一酸,手臂绕过的腰身,扣紧她闭上眼眸,独享这一刻劫后余生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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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不愧为神医,半个时辰之后,尹莫离便抬着配好的一大桶药,艰难地走进武殿之中
“快过来帮一把,没力气咬着牙,脸涨得通红,抻着脖子使唤韩冰儿
“哇,这什啊绿油油的好恶心还有,气味怎这般刺鼻韩冰儿嫌恶地捂住鼻子,将手缩进袖中,伸长握住桶沿,身子则特意往外侧,若是发尾不心荡进去,天知道她要怎样发狂呢
“喂,这可是救命的解药,当心一点,别洒尹莫离满脸护宝的模样,递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像是在暗讽她不识货
“这玩意要怎用啊,总不该直接吃吧
换做其个已经昏过去的,那还好说,就算不愿意也能硬塞下去;白寒清一向识大体,不会耍性子;最难过的是火烈这一关,这几日来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大,本来就没人能制得住,指不定怎闹呢
“怎会
尹莫离答得飞快,韩冰儿总算能大舒一口气,她轻松地拍着胸口,却听得又正经道:“敷在脸上就行
“什
尹莫离面对着她的惊讶,明智地选择视而不见,别过身子,顾地忙开
“还能动的,就快些过来取解药不用太多,挖一勺即刻,涂满在脸上,一盏茶的功夫便能去除大部分的毒之后会开一副药帖,以清余毒
所有还醒着的人纷纷抱拳表示感谢,极尽溢美之词,场面一时间又热闹起来
尹莫离可不吃这套,既没有沾沾喜,也没有客套回应,而是板起脸,冷冷道:“哪来这许多废话,要是不想死,就给动作快点还有那些已经不省人事的等着们去救呢
众人一听,立刻像是推磨的驴子一般,匆匆动起来
韩冰儿好不容易才从惊诧之中回过神来,只因她蓦地想起什,一把拽过尹莫离的手,她急道:“要去找一个人,带上药,一起去
尹莫离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吃痛地“啊一声
“对,多带一些,得先去看看镜夜们,还有重隐的伤……能出现,实在是太好韩冰儿喜上眉梢,控制不住己的情绪,狠狠将抱在怀中,直挤得差点喘不过起来
尹莫离丈二尚模不着头脑,但瞧着她兴奋至极的模样,也没多问,用油纸包满满一包的解药,虽然,依旧换来她充满嫌弃的眼神,但她似乎学乖一些,至少竭力表现得能够接受得
韩冰儿嘱咐白寒清火烈二人别在这个节骨眼上针锋相对之后,这才放心地离开
有们两个在,想必不会出什大事顶多是白寒清讲求江湖义气,本着先人后己的原则,恐怕会等所有人都敷好解药,才会想到己不过这也不要紧,到时候,火烈都已经恢复,就算再出来十个白寒泠这样的宵之辈,她也完全不用担心
原本韩冰儿是想先找到紫衣的,可灵剑山庄太大,她对于的行踪,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再加上几个宝贝要是昏迷不醒,要是身受重伤,她思来想去,凭着紫衣的武功,应该没那快不支昏倒才是,常言道,事有轻重缓急,她叹一口气,转身进花镜夜的卧房
只是她没料到,一推开门,进入眼帘的竟然就是一抹艳丽的紫,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见面无人色的紫衣在安静地打坐,韩冰儿的心头五味杂陈想来是怕镜夜无人照管,会有不测,才强撑着在这儿守着的吧
虽然一副玩世不恭,事事不关心的模样,但其实,一直悉心留意着她的动态:她有成长,默默地记在心里;她有危险,会出现;她死,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掉凶手;她的爱人有难,会不惜性命,奋不顾身地护们周全
此时此刻,她多想抱抱,或者跪下来磕个响头,抑或者,喊一声“爹,就算不是,她也认
“这位老伯,将解药配出来,涂在脸上,静休片刻,就会恢复的尹莫离上前,蹲子,将药举在的面前
紫衣缓缓睁开眼睛,眸色远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浑浊连尹莫离也觉着奇怪,盯着左看右看的
其实紫衣早就听到脚步声,但是步履之间的响动尽是熟悉的感觉,提醒着不用防备,知道,是韩冰儿来
“老……老伯,若是手脚不便的话,可以帮
韩冰儿笑一声,“那得先撕那张脸皮,否则,药涂得再多,都是没用的
“嗯尹莫离眨眨眼睛,扭头望向她,韩冰儿悠闲地抱着臂,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说什
紫衣的声音不是很稳,虽然没有那个气力去动,但要将眼睛瞪得滚圆,还是不成问题的
“还想再瞒是,没有那有本事,但并不蠢虽然,这只是的一个猜想,但已经怀疑很久很久今日,总算能有一个答案,是对是错,马上便能揭晓反正,也没有能力阻止
韩冰儿深吸一口气,像是下极大的勇气一般推出手,指尖轻微地颤抖着,却是一丝不落地全映在紫衣的眼底
就在她快要碰到紫衣的脖颈之时,却听得一声叹息,无奈道:“好吧,没猜错都到这份上,再隐瞒,就显得太过做作,还不如大方点得好,“承认,就是赵若煌,诈死,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一切今后会慢慢告知但是,必须清醒一些花镜夜可是昏好久,当务之急是先救
“莫离,镜夜在里头,去治
韩冰儿有些心不在焉,她怔怔看着紫衣,不对,应该是赵若煌才是,犹豫着,该不该唤一声“爹,明明刚才是有那个心境的,怎这会,却像是得失语症一般,半个字也吐不出呢
“孩子,在想什
恢复原本的声线,悠扬,稍稍有些低沉,沁人心脾
“有些乱……有些,不可思议……对,那位青衣前辈,是不是……
尚未等她说完,赵若煌便点点头,“怕是还呆在那个山洞中,也不知道怎样
“先顾好己,等下,让寒清将解药送过去就是们俩,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确实赵若煌抿唇,意味深长地吐出两个字应该也是,很想很想见儿子的吧
两人聊得还算融洽,尹莫离拿着一封信,走出来
“镜夜怎样韩冰儿瞧着不可一世的眉眼,心想应该没事,“手上拿着的是什
“喏,给捏在手里的,还没拆呢
“的东西,怎能乱看话这样说着,却还是接过来,瞥见上头的字迹内容,韩冰儿眼神一凛,立马撕开封皮,展开宣纸
“是花齐歌写的赵若煌看见被扔在地上的封壳上落下的字,也紧张起来,抬头又瞧见韩冰儿凝重的神色,忙问道,“信中说什
“女皇病重,七日之后传位太女于继位当日,迎娶灵剑山庄少庄主——白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