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岩压制着满腔的嫉恨回到府上,可偏偏发生在林府外面的那一幕,就像恶梦着一样缠着他不放,挥之不去,又超出他的承受范围。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没有广告哦)
金钟见公子回府,便与往常一样,差人端上净手水,又差人端上饭菜。下人看到公子冷着脸,都避而不及,生怕惹火烧身。可金钟是公子的贴身丫头,也是府里的管家,就是大火烧身,她也不能躲。“公子,请用餐。”
从前的公子温文尔雅,可在乔府败落之后,公子就变成活死人一样。自从公子扎根在青禾县的商界,这一切又变了,公子说话了,公子会笑了,公子与人接触了,但那喜怒无常的脾气也太恐怖了。
直到公子的书房挂起那两幅神仙见了都羡慕的鸳鸯图,府里的人都明白了。在前几日,公子带上她和常叔出现在延平湖上,她从常叔和公子简单的交谈中得知,公子爱上的女子是将军府大公子的未婚妻林姑娘。
后来,她又在公子身边,出演了公子意中人一角,林姑娘果真误以为自己是公子的妻妾,还指桑骂槐算落了公子一顿,她本以为有机会向林姑娘解释解释的,没想到林姑娘来府上的时候,她刚好外出了。
乔岩净了手,从柜子拿出一坛酒来,他将烈酒满上,一碗又一碗往肚子里灌。咳,咳,咳,烈酒呛出他的泪水来。“出去。”
“是。”金钟听到公子让自己出去,像是捡了一条命,在暗自里欢喜。
乔岩苦涩一笑,夹带着泪水滚滚而下。见异思迁的狐妖,贪慕虚荣的妖精,她明明爱着自己来的,她还让那个人住进她的心里。难道她想一脚踏两船不成?难道她故意玩弄自己的感情不成?
又是一碗酒下去,呛的他更加难受,他夹了一口菜,入口的菜,竟夹着盐包,咸的他,吐而不及。他本就满腔的怒火,这盐包无疑是火上浇油。“来人,来人,谁做菜,安什么心呢?想咸死本公子啊!都是不尽心的奴才,我留你们有何用?”
在他的一声怒吼下,下人们战战兢兢地走入餐厅。
“嘭”的一声,满桌的菜肴,如同死尸一般,横躺在地面。“没用的奴才,都是没用的奴才,给本公子做个菜也不甘愿是吧?那就让她在柴房里好好呆着。”
常叔在心里轻叹,他走入餐厅。他在青禾县不过呆了十多日,这府里的下人都有四人因为一点的小错遭殃了,这已经是第五个了。
现在的公子就连他也感觉到恐惧了。
不用追问,公子肯定又是在什么地方,看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乔府的大恩人啊?老奴是该恨你?还是该感激你啊?您做为大夫是在救人?还是毁人啊?
乔府的列祖列宗,请你们帮助赵港和青录顺利的找到证据吧!要不然,这府里何时才会恢复平静?“公子,公子又何必把自己往死里逼,不是咱们的,咱们又何必去强求.....”
“净是不让人省心的奴才。”他拿起长剑,拎起酒壶走出餐厅。有些话听多也就反感了。不是他去强求,他就是身不由己地陷进去了。
面对赤,果果的表白,又怎能说是他自作多情?既然她在乎那个人,那又为何借用诗词表露心声?是他强求吗?不是的,是她见异思迁,是她屈服在荣华富贵之下。
当他想到她对那个人的着急,当他想到她在那个人面前做出的反应,他的心就像被利刃,一刀又一刀割下来一样。痛!痛!痛!好痛!
当想到那个人把甜言蜜语当成家常话,在她的耳边说个不停,他妒忌的要发疯了。当他看到她在那个人面前流露出娇羞神色,他恨不能让那个人消失在人间。
可笑!可笑!太可笑了!他不仅可笑,而且傻的可以,他明知道她和那个人有婚约,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扎进去,而且是那么的牢,一点动摇的可能性都没有。
为了抓住那个人的把柄,乔岩雇用探子全天盯着那个人。别以为好运一直会罩着他,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别以为浩瀚楼的“原装人马”还在,就可以瞒天过海,他就不信那个人处理的一点痕迹也没有。
可一想到赵港和青录,在探子的指引下,还查不出一点头绪来,他就更加的恼火了。烈酒又被他当成茶水一样,整坛的倒入口中。
气过恨过之后,他又想起榕树屋相遇的那一幕,她就像下凡的仙子闯入榕树屋,也闯入他的心里。可她呢?她给了自己机会,又为何无情地将自己伤害?
可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她不会在乎自己,也不在乎这一池子的水芙蓉了,既然她都不在乎了,那他还留着它们有何用呢?毁了它们,毁了这一切,他就再也不会想起,再也不会痛。
芙蓉叶随风舞动,就像是对他的讽刺,他再也不当这个傻瓜,再也不受人的嘲笑了,再也不去在乎她喜爱的芙蓉花和芙蓉叶。
他冲着上空大喊一声,抽出长剑,疯狂地砍向池子的水芙蓉。看到满池子的芙蓉花及叶子老实的躺在淤泥中,他终于放声大笑了。
听到公子的哀叫,又听到公子恐惧的笑声,府里的下人都赶出来了。
刚刚沐浴完的木槿和春羽来到院子。常叔,乔吕,桓涛,杜源等人也出来了。
“快找常叔,公子喝醉了。”晚风夹着酒气吹散在院子里,春羽见公子把池子的芙蓉花整片砍平,她吓的转头就走。芙蓉花是公子的心头之爱,可如今他一气之下就将其一一毁弃,谁知她的项上人头会不会也像芙蓉花一样,眨眼就不见。
木槿见平日高高在上的公子正爬在地上,像是失了魂?又像是着了魔?他再也不是平日那个让人忍不住倾慕,让忍不住想拜倒在他长裤下的男子了。
乔岩本就烦常叔,听她们要找常叔,他愤怒的抬起头起。只是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是她,是她,是她来了!他起身,扑上前。“玉儿,玉儿。”
木槿拼命在挣扎。刚刚公子的神色让她不寒而栗。“公子,公子,奴婢是木槿,奴婢不是林姑娘,奴婢不是林姑娘。”
府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玉儿是林姑娘的闺名。
春羽见公子误以为木槿是林姑娘,她赶快救求。“来人呀!来人呀!公子喝醉了!公子喝醉了!”
夜色中的木槿确实很美,一身白衣,长长地秀发披在肩上,看起来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白衣仙子。可府里的人都知道,白衣是林姑娘的最爱,长发披肩也是林姑娘的喜好。大概从此以后,乔府的婢女再也没有人敢穿白衣,披长发了吧?
乔岩泣不成声,紧抱着她不放,任由她的长发湿透自己胸膛。“玉儿,玉儿,玉儿为何要投入那个人的怀抱,哥哥不是故意给玉儿找麻烦的,是常叔要见玉儿,不是哥哥有意给玉儿找事,玉儿,玉儿饶了哥哥,别生气哥哥的气,金钟她只是府里的丫环,她不是哥哥的妻妾,哥哥不是吃在碗里看在锅里的男人。”
常叔快步地赶到花园,只见公子像是疯了似的,抱着木槿不放。他向乔吕,桓涛,杜源示意。“快!”
“常叔,救奴婢,救奴婢啊!”见常叔过来,木槿喜极而泣。
乔岩的下鄂紧贴着她的湿发,抱着她小小的身子,他的嫉恨才慢慢地退去。他不能松手,也不想松手,因为他一松手,她就会投向那个人的怀抱,只有带着她远走高飞,她才是自己所有。“玉儿,哥哥带玉儿走,哥哥带玉儿走。”
乔吕,桓涛,杜源等人快步上前。这些年公子都是清心寡欲,凡事顺其自然,更不会过多的要求。可是林姑娘出现之后,公子就变样了,不仅在公务上诸多要求,就连生活品质也有所提高了。
常叔分散公子的注意力。“公子,快放开木槿,林姑娘在书房,林姑娘在书房看公子作的画呢!公子不能让林姑娘看见公子抱着木槿,林姑娘会吃味的,林姑娘会不理公子的。”
乔岩听说林姑娘在书房,他微微地松了手劲,他俯首,想看清怀里的女子是谁。她不是玉儿?她不是玉儿?她不是他的玉儿,那她到底是谁?
“公子,公子快放奴婢,奴婢是木槿,奴婢是木槿啊?林姑娘在书房呢?”木槿见公子松了力道,她扭动身子,挣月兑公子的怀抱,她扑向常叔。
乔吕,桓涛,杜源也趁机擒住了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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