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牡丹见桌上多了一本册子,她拿起来,随手翻动。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没有广告哦)这竟是一本画册,画中第一页正是她和乔岩在郊外相识的‘榕树屋’,第二页是她在‘屋主’的允许下,进入‘榕树屋’,再是帮他包扎伤口,她拿着珍珠耳环和玉簪,他拿着玉佩……
这本画册在无声的诉说着一段爱情故事,他将她和他相识的整个过程以画绘记载了下来。她继续往下翻,是扬州兴隆客栈挂满灯笼的小花园,她抢玉簪和耳环不成,反被他钳制在怀里的情景。
其实他是一流的画家,她甚至觉得自己不及画中人,不过,这个画家并没有按实情写生,他把她的眼神画的太过,她在他的笔下成冤了,她几时对他那样含情脉脉地笑过?她又几时对他眉目传情过?
她微微地扬起嘴角,心里竟有那一点点的甜蜜蜜,她继续往下翻。入目的竟是枫树林的情景:郑灏枫折断她的树枝,她为郑灏枫毁了她的幸福在老人怀里痛哭,老人牵着她的手走向东边,又为她拉下树枝的情景。
还有枫树林的寺庙,郑灏枫在她身后,举着签文,那签文在画面上成了批注:缘是天定,分是人为,有缘人就在您的眼前,您的上半生会遇到一些挫折和坎坷,但是莫怕,上苍会赐予您一段美好的姻缘,以弥补对您的不公,孝子贤孙,共享天伦之乐就是您的晚年。
乔岩怎么会知道这些?那老人是谁?那个一路牵着她攀上陡坡的老人是谁?
是乔岩,对吗?他通过易容术遮盖他原来的面目?混入游人的队伍当中,关注她和郑灏枫的一切动向,是吗?
难怪他在她提出重建浪穹岛上言听计从,难怪他会和她抢四鹤楼,也难怪扬州回来的那一段时候他恨她入骨,原来他就隐身在她的眼皮底下。那她为郑灏枫挡刀的事情,他知道吗?
她曾经问过乔岩,是不是她有困难没去找他?所以他生气了?他回答说:只是其中之一,她又追问他:那其中之二?之三?之四?之五?之六呢?他冷冷地回一句:你管不着。
看来,他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倒是她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在前日,她才知道他父母双亡,无妻无妾,不过他有七个孩子,都是他收养的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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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一个屋檐下,乔岩却是三日不见她。突然见她像梦中人走过来,他也只是呆滞地望着她,因为不管是现实,还是梦中他都无法让她安分的在他怀里呆过,所以他再也不白费力气了。
他还不如好好的想想:怎么让她成为他的妻,而且用不着整日提心吊胆。那个人已经向皇上请旨,也在全国撒下了天罗地网,他真担心那个人找来,更担心那个人会将她抢走。
“你有异能?你能未卜先知,是吗?你什么都知道,对吗?”他的衣领是半敞开的,他满脸焦虑,就像魂不附体,他脸上的胡须也像雨后的春笋,簇生而起。
听到她的问话,乔岩才惊醒过来,他快速地放下高架在桌面上的双腿,他将她攥到身前,他将脸庞埋在她的胸前。“玉儿,玉儿,哥哥求和,哥哥求和好不好?玉儿别不理哥哥好不好?”
“回答我!回答我!你是不是有异能?你是不是可以未卜先知?你为什么在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就把你家的祖传玉佩给你?”她理不顺,想不通,她满月复的疑问,她只想要一个答案,她和郑灏枫是不是不可能了?她是不是永远都等不到了?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般的痛苦,别人的爱情都是顺顺当当的,为何他的爱情会这么的撕心裂肺?“我不知何为异能?我也不是未卜先知,我只知道自己对玉儿一见倾心,非要玉儿不可,我只能拿乔府的玉佩去赌,赌我的运气,赌咱们的缘分。”
这种感觉她不会懂得的,他在初次见她的时候就想过非她不娶,所以面对爱情,他承认有点不择手段,但那都是爱她所至。
在他抬首之时,他的脸庞竟出现了泪痕。林牡丹认识他半载有余,也有过多次的争吵,可她从未见过他这般落寞无助的模样。想到他痴情,她有几分的无奈。爱情向来讲究你情我愿,强扭的瓜又怎么地甜?“这个玉佩我一直没有还你,不是代表我们有那个缘分,而是我还有其它用途,我还是那一句,我不爱你,我的心也容不下你,希望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面对乔岩,林牡丹从不再沉默,她不爱乔岩,更放不下郑灏枫,她相信郑灏枫来的,浪穹岛的城墙是拦不住他,他会的,他一定会的。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心里爱着谁,我也不在乎你心里想着谁,我只求玉儿能留下一点点的缝隙来容纳我,这样可以吗?”他真不在乎,他只想照顾她一辈子,那怕她这一辈子都待自己不冷不热,他也会一如既往的待她好。
“我的心很小很小,小到只能容纳一个人。”她的心早就没有空隙了。
见她毫不犹豫的拒绝自己,他那血淋淋的心更是彻底凉了。她为那个人茶饭不思,以泪洗脸,为何就是看不见自己的一片深情。
为了她,他将尊严践踏在脚底;为了她,他连做人的底线也毁了;为了她,他连最愚笨的事也干了。可她呢?为何这般的无视自己的情感?
她和那个人早就
恩断义绝了,为何她还对那个人念念不忘。“执迷不悟的人又何止我乔岩一人,难道玉儿不也是执迷不悟吗?玉儿你都忘了吗?他对你越池一步的时候,你与他就没有任何的瓜葛了,那桩婚事已作废,玉儿已是自由之身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我,是我乔岩。”
她没忘,郑灏枫确实毁了他的承诺,可她爱上他了,彻底爱上他了。她也恨自己无休止的伤痛,她也告诉自己别再等下去了,他不会在乎她了,可她就在郑灏枫的爱情漩涡里,拼死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出去。“你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想到今天是连翘和翟仁桐大婚之日,她却孤苦伶仃的呆着这个地方,她就是再想回去也开不了口,加上她身无分文,她更是寸步难行,再想到近十日,郑灏枫也不可能出现了。一阵眩晕袭来,她抓紧了乔岩衣领。
“玉儿,玉儿你别吓我啊!玉儿,传大夫!传大夫!传大夫!”眼看她就要扎到自己的背上,乔岩慌乱地将她抱起。他不是故意刺激她的,他只是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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