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客人,又是一网情柔的二人世界。
这一晚,宫崎嶂喝了不少酒,就连平时一直傲于人前的中国话也忘得不知怎么说了。满嘴的日语听得玉准儿秀眉紧锁,脑袋里一团浆糊。她的那点儿三脚猫日语,耳朵哪跟不上来反应,只能懵懵懂懂地会意着,好不容易照料男人洗了澡,躺到了床上。
也不知道男人要干什么?
只见他欠着身子把床头柜拉了开,好像要拿什么东西。
玉准儿顺势一看,原来那物件!整个人都羞羞的,暗自琢磨着:
既然他准备了这个,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吃那个了?也只那两天晚上,应该不会那么巧就中奖吧?!况且小雨短信说安全期好像是月经的前十天,应该就是这几天!虽说安全期也不是绝对地牢靠,但药也不能随便乱吃吧,那就赌一次吧!或许自己也该考虑搬回宿舍了!
那时的玉准儿并不知道夏时雨说的恰恰是倒了一头!
宫崎嶂故意把东西放到了床头上,暧昧地笑向她,带着些许的不怀好意,然后拉过她的柔荑,其意不言而喻。他稍作一用力,她便跌落在了他的身上……
宫崎嶂的眸光深邃而炽烈,很容易让人情迷。玉准儿不禁抬手拂过他英气入鬓的浓眉,渐渐游进他浓密且粗壮的黑发,良久痴醉地看着他。看得宫崎嶂的喉结滚动了下,薄唇偶感干涩也微微地张了开,于是把她的眸光也带引了过来,随之她的纤纤玉指缓缓地划过他的唇瓣,让他的下月复猛地一阵骚动,用力一滚把她压至了身下,痴痴道:“真是个小妖精!”,然后俯身了下去……
他的吻极其轻柔地落在她樱红的唇瓣上,面颊上、脖颈上……就像毛毛细雨拂面一样贴切,一点点地蜿蚓向下、辗转迂回,瞬息万变,如同大海般地吞噬,撼动着魂灵,一波高过一波,最后只能激烈地将彼此消融、贯穿……
于是,又是一夜的好眠。
第二天的复试很顺利,当场通知明天可以上班了,但玉准儿还是乐观不起来,因为底薪低得可怜,将将能维持基本的生活费,根本不能有结余买衣服和护肤品,所以出于她的骄傲,她并没有把这个消息大张旗鼓地告知给宫崎嶂听,只打算跟小雨小小地分享一下,然后悄悄地上个班算了。
傍中午的时候,两个女孩在青泥洼的一个快餐广场碰了面。说到这里,还是一个相当物美价廉的好地方,对于他们这些本来就囊中羞涩且在找工作的大学生来讲,偶尔来吃上一顿,也算得上是改善一次了。
玉准儿和夏时雨各自选了自己喜爱的菜配成两荤一素的盒饭,再拣了一处比较安静的位置坐了下来,边吃边聊。
夏时雨问:“工作的地方在什么位置?”
“在港景园里!”玉准儿的羞里带着甜。
“啊?这么巧,那你上班不是很近?连公交车的钱都省了!”夏时雨替她高兴着。
结果玉准儿却顿了下来,笑容也渐渐地敛了去,说:“可我想搬回宿舍去住!”
夏时雨自然不能理解了,问:“为什么?”
玉准儿憋得满脸通红,感觉这话题有点儿难以启齿,生怕被旁边的人听见,不禁抬头环看了一下四周,然后端着餐盘从对面改坐到了旁边,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就是担心老在一起会怀孕、耽误工作……”
“那倒是!”夏时雨想了想,又问:“可他同意吗?”
玉准儿还真不好说,只道:“我还没和他说。那个毕业论文也要提交初稿了,明天就要上班了,说什么我都得赶出来啊,所以这个周末无论如何要搬回去!”
“现在知道急啦?!”夏时雨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感情这小妮子一贯是临时抱佛脚型的。
“呵呵……”玉准儿自我解嘲地笑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在玉准儿翻找的工夫,夏时雨揣测着说:“该不会是他吧?”
玉准儿看着来电显示笑,说明一语言中。
电话一接通,宫崎嶂就急着问:“准儿,你现在在哪里?”
玉准儿模不清何意,反问道:“我和小雨在一起啊!怎么了?”
“哦,我以为你在家里,就回了家里……”宫崎嶂说起来有些失落。
玉准儿一听不用想也猜得到这男人肯定是因为想念她才一有机会就往家里跑,于是甜甜地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会回来……”
夏时雨一听,在旁边直暗笑:就这样黏糊,还搬什么搬啊,简直就是在浪费宿舍费!
他俩这一撂下电话,她忍不住打趣:“哎哟,真是麻痒死我了,听得我的骨头都要酥了!”
“讨厌!我哪有那么嗲啊?!”玉准儿佯装羞恼,拍了她下。
然而,夏时雨那张嘴哪肯饶过她,继续逗弄道:“你自己还不觉得?那找个人问问?”
“你……讨厌啦!”玉准儿一时羞极,嘟起了嘴巴,逗得夏时雨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