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陆可宁甚是可怜!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生身母亲长得什么样子,只知道她是一个下乡插队的女知青,因受到父亲的照顾,渐渐产生了感情,一时没把持住,珠胎暗结,后来国家有了政策,她又受不了农村里的苦,再加上她家里人的反对,便在生下自己不久后,丢下父亲和自己返城了,连个联系的方式都不曾留下!
父亲怨恨母亲,而陆可宁偏偏生得母亲那般的容貌,父亲一看见她就来气,总是冷落她,后来娶了后娘,又有了两个孩子,便更很少和她说上几句话,久而久之,她的性格也就孤僻了起来,但学习优异,年年都是班上的佼佼者,可家里条件太差,根本供不起她读书,然父亲却从不说让她别读了,相反每一次学杂费都及时供给。
有一次,还听见父亲为了她读书的事儿跟继母大吵了一架。从那时起,她开始理解父亲、心疼父亲因爱生恨的痛苦,所以心里愈加恨起母亲来,她发誓一辈子不原谅母亲,就算有相见的一日也不会喊她一声“妈妈”。
后来,她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大连外国语学院,正发愁大笔的学费没有着落的时候,她所毕业的母校XX高中在校长的倡议下校理事会决定集体资助她读完大学,条件是毕业后必须回母校任教,她答应了!
上了大学后,她以中文系的系花而名声大噪,追求她和垂涎她美貌的男生数不胜数,她都淡之冷之。一晃就是三年,只要再熬过半年就是实习期了。
眼瞅着就要功德圆满了,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欧洲大男孩,他叫埃里克.卡特曼,他用他自以为是的执着击溃了陆可宁的防线,使她开始顶着背弃承诺的不义,跟他交往了起来……两个人一起吃饭、一起活动、并在文学进修上互相切戳,倒也度过了一段极其美好、浪漫的日子。
很快一个学期就要结束了,陆可宁心里清楚得很,只要新学期一开始,她便要回到母校实习,可心里的苦楚却从不向埃里克透露半分,林飞儿几次想替她说,都被她以绝交为胁制止了。
“唉!她这么一个死要面子的人!活该要自己受那份罪的!”林飞儿讲到这里的时候,感慨地叹了口,眼里水汽在闪晃着打转。
“那她后来没有去实习?”玉准儿心里这样猜测,故有此一问。
林飞儿抹了一下泪水,回答说:“没有,她还是去了!”
“去了?”太匪夷所思了!玉准儿和夏时雨都瞪着好奇地眼睛等她继续讲下去。
“嗯。”林飞儿点了下头,提到了陆可宁当时的想法:“说出来也许你们都不相信,他和她到那时都还没上过床,每次埃里克都还发乎情止于礼,说什么要尊重中国的传统,要等到他们结婚时再……可可宁却很想把身子给他,然后就带着有他的记忆单独过一辈子……”
“那后来呢?”真有点儿不明白了,埃里克如此好的男人为什么会到后来让她如此地怨恨呢?!玉准儿和夏时雨更加急于知道接下来的事情。
就听见林飞儿这样感慨道:“这女人啊,要是爱上了,就是一个灯蛾扑火、不可救药,根本不计后果,哪怕是飞灰湮灭、万劫不复……”
为了能跟埃里克多处一些时日,那个寒假陆可宁也找了份家教,并同他在外面租了间房住了下来。有一次,他们在床上拥吻,埃里克差点儿没掌控好要了她,关键时刻一把推开了她,迅速抽离身体冲进了浴室、淋了冷水才熄灭了爱火,为此还害了一场病。埃里克越是这样,陆可宁越是爱得挚深,悄悄地在心里珍藏着这些好……
“如果那时可宁肯跟埃里克说清楚,或者埃里克肯放手的话,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可他们……”林飞儿在为那个苦命的女子扼腕叹息:“唉!偏偏还是发生了关系……”
俗语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直到实习的前一天,埃里克才在无意中从文学社社员那儿听闻了陆可宁要回乡实习的消息,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凭陆可宁的才华和能力在大连随便都可以找到一个不错的工作,为什么要选择回到一个连县城都不是的镇子上?最关键的关键,还是她从来都没跟自己提起过,那又当自己是什么呢?埃里克十分地气恼,想问个究竟,可到处找不到她,便折回他们租赁的小屋那儿找。
当时,陆可宁正趁着他不在、叫来了林飞儿帮忙打包收拾书籍和衣服准备邮寄回家,听见他回来开门的声音,已是来不及收起!
埃里克撞见一幕,不用相问,也揣得出那传闻是真的,强忍着愠火,让林飞儿先行离开,然后便采取了占有她的方式想把她留下。陆可宁不单没有拒绝他,而且还热情地回应了他,一遍又一遍,直至把他累得昏昏睡去,才强忍着浑身的酸疼爬了起来,悄悄地拿了一些必用品、带上门离开了……
所没能带走的东西,她曾电话拜托林飞儿邮寄回她家,但埃里克一直不给。又过了几个礼拜,埃里克突然说要回国,才把那些东西转交了给她。
林飞儿说:“那是他俩的第一次,也是他们俩的最后一次!”
玉准儿和夏时雨听了都很吃惊:“那谢维亚……”
林飞儿为她悲悯地一笑:“就那仅有的一次,可宁便怀上了她!”
“所以她最后也没留在学校?!”玉准儿一想肯定是这样:
林飞儿又是为她悲悯地一笑:“学校那样的地方怎么允许出现这种事情呢?”
那不是正好吗?!玉准儿心想,故而又问:“那卡特曼先生呢?他回来找她了吗?”
“没有!”林飞儿出乎意料地回答说。
“没有?”玉准儿简直难以置信:“他那么爱她,怎么会?”
“他后来解释说那时因为他家里的公司遭到了对手的恶性挖角,濒临破产的危险,他父亲又一时气急攻心病危,他只能回去主持大局……谁知道他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那时候中国电话都还没普及,更别说手机了!即使有电话也是居无定所,所以很容易失去联系!可宁倒是可以联系上他,可她肯吗?!就这样,她一步步地走上了绝路!”林飞儿忍不住又落下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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