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了一遛圈儿,最后又转回到埃里克这里,情况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竟然是什么事都没有,还在上着班!难道她还没看到今天的报纸吗?埃里克根本无法静不下心来继续工作,就开着车去了港景园。即便他根本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守到她,但总感觉这样会离她近些,心也会跟着踏实些。
玉准儿还真的没有看到那份报纸,因为她这一整天都被她的电话销售成绩郁闷着,就算中午休息的时候,也是他们几个新进的人在互相讨论着上午的情况,或者牢骚着不乐观的业务前景,说着说着甚至有人开始萌生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玉准儿又走的是后面的那个出口,所以,埃里克是不可能碰到她,倒是碰见了一脸失意的宫崎嶂。相问之下,才得知玉准儿已经和他分手了。埃里克一怒之下,失控揍了宫崎嶂一顿,结果第二天的报纸对两个总裁大打出手众说纷纭。
玉准儿连这份报纸也没看到,她完全烦躁在那份工作里,直到她那天下了班、回去,于娜还没有走,才听于娜说起这件事儿。
玉准儿听了后,苦笑道:“这么说,她们大家都知道我的事儿了?”
于娜点了点头。
“那我也跟你一起去上班吧!”玉准儿这样决定道。既然她们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也没什么好躲了,索性就去那里疯疯好了,说不定还可以换换心情呢!
于娜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笑道:“那走吧!”
……
这两天,宫崎嶂一下班就窝在家里,不是吸烟就是醺酒,寂寥廖地想念着玉准儿,并被这种滋味折磨、煎熬得无比地难受。他一度冲动握着电话想找准儿,就是刚刚,他还在想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只要能和准儿在一起就好。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发小,拓(一名国际刑警)给他打来了电话。
“喂……”
“有件好消息告诉你!越南那边最近破获了一起毒枭案,据那边毒枭的供述,二十三多年前他曾跟一个名叫“彩樱”的日本女毒枭进行过交易,那个女毒枭的样貌跟你的继母西野千鹤十分地相似,我们国际刑警已经决定对你继母展开调查了!”
“真的吗?”宫崎嶂听到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振奋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不过我们组织还需要你的帮助和配合!”
宫崎嶂立刻回复说:“这个没问题,只要能把他们绳之以法,让我怎么做都可以!”
听到他这样表述,那边的拓似乎犹豫了下,缓缓道:“我听说……你已经答应了跟她外甥女的婚事,我们组织是这样想的,如果你真的和她外甥女结婚的话,说不定你会得到她们更多信任你,能让我们的人打到他们的内部去,以便我们能一窝端,但这也只不过是我们的一个猜测,我……有点儿担心你和她结婚会毁了你的幸福,你要不要再想想?西野千鹤有可能不是最大的毒枭头头,说不定这会是一个很长的过程!你……还是再想想吧!”
宫崎嶂的确很困扰,他沉默地思索了会儿,说:“不必管我了!你只说要我怎么做吧!”
“我们这边得到消息说,你继母这两天会大连,是真的吗?”
“嗯,我父亲跟我说她是来督办我们订婚礼的,但我总觉得她会另有行动!”
“那我们就一起密切地观察她一下吧!”
“好……”宫崎嶂挂了拓的电话后,又陷入了沉重的思考中。
……
在索菲亚吧里,玉准儿的到来还真的惊喜到了她们大家。她们热情地跟她打着招呼,一见面就赞她的短发,尤其是夏时雨,她还急切地迎了出来。面对这些,玉准儿刻意将自己的伤痛掩藏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她们有说有笑……
林飞儿直直地看着玉准儿,她那短短的发跟记忆中陆可宁的模样重合在一起,使她不由自主地失神着,直到玉准儿走到她面前,笑着央道:“Sophia姐,不介意我今晚在你这儿蹭个酒吧?”,她才回过神来,喜道:“啊!当然可以啦!”
旁边的夏时雨惊得眼睛睁得多老大。她没听错吧,准儿居然也想在酒吧里蹭酒?她是不是被宫崎嶂刺激地失去了理智?夏时雨紧张地唤道:“准儿,你……”
“没关系啦!”玉准儿对着她展露了一个宽心的笑容,又转向林飞儿半玩笑半认真地探询道:“我想以后在这里兼职,不知道Sophia姐你欢迎不欢迎?”
“当然欢迎了!你什么时候来我都欢迎!”林飞儿高兴得立刻拉着她的手把她给让了进去。
因为是工作日晚上的关系,小酒吧暂且没什么客人,她们没事就闲聊着。
闲聊间,玉准儿听见她们说埃里克这两天都在为自己担心着,心里着实不好意思。她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他去个电话报下平安,于是便打了过去。
这还是玉准儿第一次给他电话,埃里克一看荧屏上跳动的名字就激动不已。
电话一接通,玉准儿仍旧很生分地叫着他:“卡特曼先生,我是玉准儿,这两天……让你担心了,对不起!我现在很好,您不用再挂心了,也……不必再找他了,我和他没关系了!”
埃里克皱了下眉头,因为他感觉到玉准儿这话里除了让他宽心外,还包含了对宫崎嶂的心疼,使他酸涩着,但又忍不住关心她,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Sophia姐这里,呃……再玩一会儿就回去了!”
埃里克不能自控地请求道:“能……多玩一会吗?我一会儿过来!”
“不用了,你还是在家带——唉——”她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林飞儿抢了过去。林飞儿把她的电话拿在手里,笑着说:“谁说不用了,我这儿到现在还没有个人影呢!”
玉准儿一听,不由得娇嗔地干瞪了她一眼,之后就听见她对着电话说“要来赶快来”,随即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