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悦德和狐夫约好在黑石礁大桥那里会合。在路上,他还顺便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那时候,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会这般地帮助一个陌生的女孩。到了黑石礁,狐夫的车子已经停在了那里。
狐夫一看见他来,便下车把陆可宁抱着送了出来。这时,杨悦德也已经戴好了面具。他坐在车里,帮狐夫开了后门,慰劳道:“真是辛苦你了!”
狐夫照顾陆可宁坐了进来,笑道:“乐意效劳!”
“好,那我们就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陆可宁躺在车后座上,仍不断地抽搐、发抖。她虚弱地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杨悦德皱了皱眉,可惜在面具下,没人看得见:“我带你戒毒,你要有个心里准备,我们是自行戒毒,可能症状会越来越难忍……”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帮助我?”
“这个你无需知道!”
陆可宁便没有再作声。
车子渐渐驶进两面是山的山道,突然一阵颠簸,杨悦德告诉陆可宁说:“你稍微坚持一下,我们一会儿就到了!”
果然,车子很快就停了下来。
这里一片漆黑,除了朦胧的月色,一点儿光亮都没有。
陆可宁根本不知道这是哪儿。男人抱着她,进了一个农舍似的房屋。男人开了灯,然后把她放置在了炕上。
虽然男人带着面具,但很奇怪,女人一点儿都没感觉到害怕。
男人给女人盖好了被子,便去外屋烧水。时间不长,就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
男人拿着毛巾给女人细致地擦洗了脸。女人不禁一阵感动。
“你要不要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报个平安?要不然他们好着急了!这戒毒可要好几天呢!”男人严肃地告诉说。
“呃,要好几天?”女人一听,霎时痛苦的表情里,又平添了几分虑色。
“嗯,大概你断毒36小时到72小时是你最难捱的时候吧!”
女人想了想,问:“呃,现在几点?”
男人看了一下腕表:“零点一刻……”
“那晚一点儿再打吧!麻烦你三点钟叫我……”
“好。”
之后,男人会时不时给女人擦擦脸和换水。为了照顾她方便,男人就倚着她头上炕头的墙坐着,偶尔会忍不住打个盹。
到了三点钟,男人提醒了下女人,女人却说自己没手机,男人就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
女人拨通电话说:“飞儿……我是可宁……”
“你在哪里?怎么虚弱?到底是怎么了?”电话那头的女声听起来十分紧张地追问着。
“你先别管这些了,我……回去……再给你解释,我可能……要在外面……呆上几天,麻烦你……让朱阿姨帮我……带好女儿……”
“好,知道了。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别担心,我会挺过去的!我还要回去养我的女儿呢……”女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的泪更凶了,变得哽咽起来:“好了,飞儿,我要挂了……我回去……再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