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收线后,把手机递还给男人的时候,男人忍不住好奇地问:“你有女儿?”
女人一边拭泪,一边点了点头。
“那你男人呢?”男人稍动肝火,以为女人的男人是那种甘当王八的人。
而女人不语,就只是咬着下唇。
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唐突了,她可能是个未婚妈妈,致歉道:“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问题!”
“没关系!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女人犹似很卑微地问。
“……我要是看不起你,就不会救你了……”男人的心中又莫名地泛起心疼,却看见女人的脸上扯出了一丝貌似笑的神情,竟无意中拨动他的心弦,让他有些失神。
男人想一定是自己太过同情她,有错觉了。这么多年来,除了逢场作,他从没对其他女人产生过特殊情愫,又怎么会对一个小自己十五六岁的女人产生感觉呢?他不禁暗暗自嘲。
女人体内的毒瘾一阵阵地来袭,一次比一次厉害,越发地不安和躁动,申吟声也越来越大。男人一直守在她的身边查看着她的断症。见她为了自控,狠狠地咬着下唇,已经咬出了血丝来,男人赶紧把备好的干净毛巾拿过来,说:“来,咬上!”
渐渐这样也顶不住,女人开始难受地打滚、叫唤,毛巾就从口中月兑落出来:“啊……啊……”
男人见状,心疼不已,赶紧把她拖起来,圈在怀里,紧紧地箍住她。女人似乎得到了安慰,但却脆弱地申吟问他:“我好冷……好难受……是不是快死掉了?”
“不会的,有我在,你不会的!”在这一刻,男人好想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灌输给她。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男人不做声,女人忍不住哆嗦地问:“可怜我是吗?”
男人仍旧不予回答。他自己也在暗问自己为什么,但就是解释不清楚!
一向用冷傲、美丽的面孔掩藏下的卑微,现在**果地摆在人前,女人开始自嘲地发笑:“我陆可宁怎么会这么命苦啊?为什么老天非要逼我进绝境呢?”她呜咽着,突然紧张地问:“你告诉我,我这样戒毒会不会死掉?我不可以死掉的,我不可以让我的女儿成为孤儿的!”
女人越这样越揪痛着杨悦德的心,尤其是在她说到女儿的时候,他又何尝没有过这样的痛楚呢!
突然,女人开始挣月兑:“我还是不要戒了,你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放开我……”
男人却牢牢地把她困在怀里。然而,女人这一动摇,意识已被淹没,她的手抓狂地撕扯着,腿和脚也不停地蹬着和踢着,挣月兑不了就用嘴去咬男人的手臂。
男人隐忍着,用力一翻身,将女人压至身下,那只手臂才得以摆月兑女人的啃咬。男人也顾不得疼痛,赶紧捉住女人那两只抓狂的手,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它们分按在了两侧。男人在她身上半撑着,喘着粗气,声音喑哑地说:“我是不会放开你的!你想想你的女儿吧!她才多大啊?!你一定要坚强地挺过去,把这毒戒掉,你听见没有?”
女人渐渐召回意志,这才又一次挺过毒瘾的叫喧。她看着男人的手臂,犹似心疼地说:“对不起,都把你咬出血了?”
“没事儿的,这点儿伤儿算不了什么!”男人见她症状稍缓,便放开对她的束缚,从她的身上爬了下来,一边查看自己的伤口,一边说:“我去弄点儿吃的,咱们垫巴垫巴吧!”
男人就是将买来的八宝粥简单地热了热。虽然女人这个时候吃什么都食之无味,但由男人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吃,她便飘忽得有一种被宠溺的感觉,不禁直直地望进男人的眼。